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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個人只能湊出一個家庭美滿的池鈺。

  江情和池承景很熱情,覺得熱鬧了許多。

  池鈺哄著林森,宋言酌陰鷙的盯著余肖。

  接二連三打擊下林森把自己灌醉了。

  池鈺也很開心,覺得心頭熱騰騰的,喝了幾杯酒,臉上泛起了一層薄薄的紅。

  蘭城有守歲的習俗,江情和池承景嫌外面冷,在家裡春晚。

  余肖找人買了很多煙火。

  池家的院子很大,又是別墅區,正適合放煙火。

  林森離得老遠,抱著一個很大的煙火踉蹌,余肖不放心,握著他的手。

  宋言酌捏著仙女棒眼神亮晶晶的。

  池鈺隔著星光去看他。

  宋言酌遞了一個給池鈺。

  池鈺接過仙女棒。

  好幸福,池鈺想。

  明明那麼冷的天氣,胸膛里卻像是流淌著溫泉一般。

  宋言酌凝著池鈺,突然開口:「結婚證的事情……」

  池鈺的仙女棒滅了,他把宋言酌也滅了仙女棒丟在地上,鑽進了他懷裡,含笑道:「讓我聽聽你又騙我什麼了?」

  宋言酌把池鈺抱在懷裡,過了一會兒才輕聲開口:「你出國的第二個月,我覺得自己的情況有些不對,所以……辦了這個結婚證,我想如果我真的撐不下去,死之前也想和你的名字並在一起,那個時候咬斷動脈,我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的,我控制不了自己了,只能這樣才能確保不傷害你。」

  池鈺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你……你想起來了?」

  「嗯,想起來了。」

  「什麼時候啊?」

  「我吃了藥的那晚,頭很痛,然後就全想起來了。」

  想起來池鈺出國的前幾個月,他頻繁的出現幻覺,知道自己的病應該不會好了。

  他太怕會再傷害池鈺一次,所以只能傷害自己。

  池鈺忍了又忍,終於問出了一直以來得不到答案的問題:「上輩子,為什麼不告訴我?如果你告訴我,或許……」

  宋言酌摟著池鈺小聲說:「因為不說,就好像擁有過媽媽的愛。」

  所以有人都覺得媽媽對他很好的,只要他不說那些不好的事情,就可以欺騙自己,他的媽媽很愛他。

  他是宋國盛欺騙下的產物,余柔接受不了。

  但她好像掙脫不了母愛,在最後得關頭替他擋下了致命一擊。

  可余柔的母愛不多,拼著最後一口氣劃破他的腺體。

  叫囂著宋國盛毀了她的一生,他也要毀了他引以為傲的兒子。

  「只要不說我就不是沒被愛過的可憐蟲。」

  池鈺心口酸澀,他托起宋言酌的臉,踮起腳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很輕,像是在對待珍貴的寶貝:「你不是可憐蟲,是我最喜歡最喜歡的宋言酌,是我用全部的愛澆灌出來的宋言酌。」

  新年的鐘聲響起,林森的尖叫聲和煙花在天空中炸開的聲音有些嘈雜。

  宋言酌低下頭和池鈺接吻,顫抖的,解脫的。

  過往被愛燃燒,支離破碎的人重塑新的血肉。

  雪松枝頭,玫瑰瘋長。

  ——正文完——

  第144章 番外一(重生前)

  房間內開了一盞小夜燈,冬日裡的窗戶關的嚴實。

  暖氣好像讓雪松的味道更為濃郁,撥動著人的神經。

  池鈺翻了個身,腳踝處的的鎖鏈發出了鈴叮碎響,他閉著眼,脖頸處的腺體咬痕遍布。

  大抵是每天會渾渾噩噩的睡很久,現在十二點半了,池鈺還沒有任何的困意。

  以至於他能清晰的聽到開門聲,和朝他一點一點的走來的腳步聲。

  宋言酌把外套隨意的脫在地上,身上的寒意還未散去,猶豫了下他沒上床,而是跌坐在床邊,伸出手勾了勾池鈺的手指:「哥哥,我喝酒了,頭好痛。」

  池鈺充耳不聞,連手都沒動一下,任由宋言酌勾著。

  宋言酌應該是喝了很多酒,他背對著都能聞到酒氣,骯髒的,燥熱的。

  「我知道你沒睡,」宋言酌趴在床邊,眼神有些迷離,難過又小聲的抱怨:「你就是不想理我。」

  這是他被宋言酌囚禁的第三個月,外面關於他死亡的新聞都已經淡了。

  沒有人會知道葬禮上抱著他『骨灰』的痛苦不堪的人會囚禁,標記他。

  這個世界上沒有池鈺了。

  至少在所有人看來是這樣的。

  「哥哥……哥哥,你理理我——我頭好痛,你理理我好不好?」宋言酌爬到了床上,像是接受不了池鈺的冷漠,迫切的想要確定池鈺在他的身邊。

  池鈺的腰被扣住,腺體的呼吸滾燙,酒精夾雜著雪松的味道讓他條件反射般的用力推開宋言酌:「滾開!」

  池鈺退到了床的另一邊,腳踝處的鎖鏈隨著他的動作每動一下都會響,池鈺聽著更覺厭煩,他冷冷吐出兩個字:「噁心!」

  宋言酌臉色駝紅,被推的一個踉蹌,眼裡閃過受傷,從床上退了下去,討好的說:「對不起,我去洗澡,把酒味洗掉,你別生氣,我下次不喝了。」

  「不是酒味噁心,」池鈺道:「是你的信息素讓我噁心。」

  池鈺說著,眼裡的惡意不加掩飾。

  宋言酌睫毛顫動著,半晌後哦了一聲:「知道了,你討厭酒味,我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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