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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南風只好捂住臉,悶聲悶氣道,“完了,丟死人了。”

  紀王笑得愈發開懷,抱著她一路健步如飛。

  姚遙正坐在廳中飲茶,忽見紀王抱著徐南風進門,登時一驚,嘴中的茶水險些噴出。

  “數月不見,你倆倒是越發噁心了!”姚遙揉了揉滿身的雞皮疙瘩,做噁心狀。

  紀王放下徐南風,還順勢給她整理了一番鬢角,這才淡定道:“夫妻間的樂趣,你這樣的光棍如何能明白?”

  姚遙覺得自己的心隱隱作痛。

  徐南風整了整衣裳,乾咳一聲,命門外候著的侍婢們上些吃食過來。她重新給紀王和客人沏了熱茶,這才打量著錦衣玉冠的姚遙,笑道:“穿上這衣裳,倒真有幾分王爺的氣度了。”

  “嗨,趕鴨子上架唄。”姚遙擺了擺手,隨即斂了笑意,轉而問紀王道,“你說小九兒要遠嫁胡族和親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提起九公主惜月,屋內的氣氛頓時沉悶了不少。

  紀王接過徐南風遞來的茶水,輕抿了一口,道:“大致情形,我已在信中與你說過。如今父皇將小九兒軟禁在宮中,還派了人手日夜監視,即便她不願嫁,也回天無力了。”

  “她與劍奴的事……陛下知道了?”

  “知道了,所以才會龍顏大怒。”

  聞言,姚遙沉默了一會兒,方正色道:“若是我想幫她,你覺得可能麼?”

  “你?”紀王思忖片刻,方展顏一笑,“也並無可能,關鍵是看你如何幫她了。”

  第53章 搶婚

  “陛下, 這是禮部呈上來的摺子,乃是關於新任嶺南王請求聯姻,尚娶九公主一事……”

  議政殿內, 皇帝揉著脹痛的太陽穴, 隨意翻了翻桌上堆積如山的奏摺,十有八九都是在爭論烏勒骨單于和嶺南王的親事。

  適婚的帝姬只有一位, 卻有兩個男人同時爭搶,這下大炎可左右為難了。

  一個是對峙了數百年, 主動提出休戰聯姻的胡族, 一個是鎮守南疆, 手握重兵的肱骨藩王,兩邊都不可能輕視。

  御史台林連甫攏袖一躬,道:“臣竊以為, 凡事當講究先來後到,既是胡族首領烏勒骨單于先提出和親,大炎理應將帝姬嫁與烏勒骨單于,方不失信於人。”

  禮部尚書段瑞反駁道:“林大人此言差矣。臣聞新任嶺南王李遙自幼在中原長大, 文才武略俱是一流,乃是可用之大材!兩家聯姻,當以利益為先, 嶺南王少年英才,上任數月便鎮住了南疆海岸,陛下若將公主許配給他,定無後顧之憂矣。”

  “段大人有所不知, 胡族嗜殺暴nüè,若是失信於他們,恐有禍亂四起啊!”

  “林大人,攘外需安內,只要穩住了嶺南王,國內安泰,又何懼外患?”

  朝中大臣各抒己見,爭論不休,皇帝聽得腦仁疼,抬眼間剛好瞥見太子和紀王一左一右站於最前列,便順口問道:“老三,老四,你們有何意見?”

  太子不露痕跡地掃了紀王一眼。他深知嶺南小王爺李遙與自己的四弟素來交好,自然不願意帝姬嫁去嶺南,免得壯大四弟的勢力,將來威脅他的儲君之位。

  裝模作樣的思索片刻,劉烜攏袖長躬道:“兒臣認為,漢、胡能借和親之事休戰,乃是天大的好事。至於嶺南王,他既是在中原長大,想必也並非不講理之人,再從宗室中擇一賢淑貌美的女子許配給她,也是可行的。”

  皇帝不置可否,繼而問道:“老四,你覺得呢?”

  見皇帝指名提問,紀王方向前一步,出列道:“兒臣倒覺得,手心手背俱是肉,輕視了哪一方都不妥。”

  他話未說完,立刻有臣子反對道:“可適婚帝姬只有一位,難道要讓十歲的十一公主出嫁?”

  紀王巋然不動,繼而道:“可讓嶺南王與烏勒骨單于自行競爭,優勝者能尚公主。”

  “什麼,自行競爭?”

  “應該是比哪一方給大炎的利益最豐厚,便能娶走公主。”

  “此計可行。既可以給我們省去麻煩事,又公平公正。”

  朝臣議論紛紛,隨即有人出列問道:“敢問紀王殿下,在競爭中輸掉的一方豈不是失了顏面?這又該如何處理?”

  “薛大人有所不知,胡人爭強好鬥,定回一口應下與嶺南王決鬥,到時候願賭服輸,既是實力不足,便由不得他們怨懟。”說罷,紀王將視線投到沉思的皇帝身上,“父皇可選一名合適的宗室女,封為公主,讓她嫁給輸了的一方,再許以薄利,這樣一來,不管輸贏,他們都無話可說。”

  “紀王說的在理,我看可行。”

  “是啊,陛下,就按紀王說的辦罷。”

  皇帝點了點頭,靠在龍椅中沉聲道:“就這麼定了,讓他們自個兒爭去,朕落得清閒。”

  太子的風頭被搶了,他強壓住心中的憋屈,陰鷙的視線來回掃在紀王身上,額角青筋泛起,面色越發凝重起來。

  散了朝會回府,紀王一進門便聽見了姚遙的大嗓門,間或伴隨著徐南風和府中侍婢的輕笑,也不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麼。

  見到紀王歸來,徐南風忙迎上前,順手解了他的披風掛在木架上,問道:“事情商議得如何了?”

  “還算順利,接下來要看小遙兒的本事了。”紀王淡淡瞥了一眼同侍婢們打成一片的姚遙,狀做無意地問,“你們在聊什麼,笑得如此開心?”

  “在聊小遙兒領軍出海平寇的事呢……對了,他還帶了個小禮物給我。”說罷,徐南風從袖中摸出兩隻飛鏢狀的東西,暗黑色,手柄上纏著紅繩,看起來像是個異族武器。

  “就是這個。它叫苦無,是東瀛忍著的武器,與我們中原的袖劍有些相似。”

  一聽到‘禮物’二字,紀王的眉頭蹙了蹙,聲音沉了些許:“這麼個玩意,拿來做什麼?”

  徐南風笑道:“不做什麼,就是有趣囉,中原見不到這種東瀛暗器。”

  紀王斂了笑意,瞄了徐南風一眼,又瞄了她一眼,說:“南風,我送了你那麼多東西,你都不曾說過有趣或喜歡。”

  “有、有麼?”徐南風仿佛聞到了醋味,想了想,故意問道,“你送過我什麼呀?”

  “胭脂水粉,金釵首飾,衣物布匹,□□寶劍。”說罷,他俯身,咬著徐南風的耳朵道,“……還有我自己,全都送給了你,夫人如何能用完就不認帳?”

  徐南風耳根一熱,似笑非笑道:“你呀,老這麼不正經,遲早會教壞孩子。”

  紀王挑眉:“南風就開始考慮孩子的事了?看來我需加把勁才行。”

  徐南風本想口頭上戲謔他一番,誰知被他反將了一軍,只好走開了些,不同他辯論了。

  姚遙吊兒郎當地走過來,勾著紀王的肩膀道:“你們咬著耳朵說什麼悄悄話呢?對了,徐王妃,我送你的苦無喜不喜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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