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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是在疏白說出那句『不做也沒關係』時。

  「不行。」他忽然低聲道,聲音沙啞到了極點。

  剛擦了藥的疏白愣了下,隨後誤會了。

  「.......你是,不能接受不做這件事嗎?」

  他以為靳文修不想過這樣的日子,後悔跟他求婚了。

  疏白安靜片刻後,聲音冷淡了許多,「如果您實在不能接受的話,或許.......有緣無份吧。」

  他有些不敢相信,於他而言這並不重要,但要是靳文修真的很在意的話,他也沒有辦法。

  說著,他站起身,抬手要將戒指取下來歸還對方。

  「誰說的!」

  靳文修急切道,他忽然起身一把抓住了疏白的手打斷了對方的動作,這一衝擊下,驀然將人壓在了牆壁上。

  疏白低低地悶哼一聲。

  「誰說的。」靳文修咬牙低聲道:「不准取下來!」

  他這樣凡事運籌帷幄的人,竟也有緊張的時侯。

  疏白見他這副樣子,很快意識到自己鬧了烏龍。

  是他誤會了。

  就見靳文修下一刻抓著他,再次吻了上來,相比於剛才更加的兇狠,瞬間在疏白的唇角留下了幾道口子。

  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齒間瀰漫開。

  他的呼吸很重,緊緊的親吻著似乎努力從疏白身上奪取著什麼。

  疏白剛擦好藥的嘴,再次給親得一塌糊塗,腫得生疼。

  好半天后,靳文修才放開了他。

  喘著氣,低聲道:「誰說這樣就做不了了。」

  疏白好不容易咽下一口氣,才呼吸暢了起來,他抿了抿破了皮的唇,隱約能吃到一點血。

  「你忘了,那就我來。」說著,靳文修直接將疏白抱去了床上。

  疏白頓時一驚,來不及反應就重重摔在了床上,他剛要坐起身就被直接壓了回去。

  抬首的瞬間,迎面靳文修滿是侵略性的目光。

  「都到這裡了。」靳文修這次輕輕的碰了碰他的唇角,「怎麼還由得你。」

  「不是.......」疏白低咳了聲,只覺得嘴裡滿是血腥氣,他為難道:「我的確不能接受......」

  「我知道。」靳文修淡淡打斷道。

  他抬手扯開疏白腰間的帶子,伸手。

  疏白瞬間神情微變,低低地悶哼一聲。

  靳文修一字一句道:「我可以接受,但我有個條件.......」

  「呼...」疏白輕輕喘了下,看了過去。

  只聽靳文修繼續道:「得讓我主導。」

  控制權他總要拿到。

  疏白聽此,他其實並不太清楚這其中的差別,但既然靳文修願意做承受方,於他而言已經是很大的讓步,所以他不多思慮的點了下頭。

  「好。」

  下一刻,他被壓回了枕頭上,浴袍下不知做了什麼,頃刻間他額頭便出了細汗,耳朵眼角一片通紅。

  緊接著浴袍被整個扯下來丟到地上。

  疏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然而不等微涼的空氣襲來,炙熱的身體便覆了下來。

  「靳文修.......」

  疏白不禁疼得皺了下眉,絲絲血跡順著他的皮膚蜿蜒下來。

  不是!他沒擦藥啊!

  然而回應他的是緊緊桎梏住脖子的窒息感,他再次被捏住了脖子,被重重碾壓著,被親吻著......

  極大的感觸令疏白一時亂了神。

  ......

  濕漉的白髮散落在枕頭上,被褥在動亂中整個滾落到了地上,汗水混合著血液大片的濕染了床單。

  這一晚格外得瘋。

  極熱的氣息在空氣中攀升,熱度高的仿佛令人窒息。

  靳文修到底折騰了多久疏白是沒印象了。

  他只覺得對方像一條瘋狗。

  他從沒這樣直觀的面對過靳文修的這樣的一面。

  讓他覺得他大概能死在床上。

  第九十章

  疏白差點以為自己不會再清醒過來了。

  他不知道靳文修拉著他廝混了多久,只知道房內被厚重的窗簾掩蓋著,無論醒來或是睡去,眼前都只有床頭的暖光亮著。

  他分不清時間也分不清日夜。

  呼吸永遠是被對方所籠罩,空氣中始終瀰漫著淡淡的血氣,哪怕不知道上過多少次藥清洗過多少次。

  當迷迷糊糊中,再次感到一陣痛意時,疏白忍不住皺了下眉。

  這個瘋子。

  「喜歡嗎?」靳文修咬著他的唇角低聲道,聲音格外沙啞。

  疏白卻已經說不出話了,他喉嚨疼得厲害,又干又渴還被對方捏得發青。

  他輕輕閉了閉眼,汗珠從修長的羽睫上滑落,聲音極輕的唇角溢出,「我想睡一會兒。」

  他很困,很累。

  只想好好睡一覺。

  靳文修輕笑一聲,「你睡。」

  但動作卻不停。

  疏白:.......

  他不記得以前做這種事的時侯是這種感覺,跟永遠沒有盡頭一樣,跟......要死了一樣。

  疏白深吸一口氣,但呼吸間滿是對方身上炙熱的氣息。

  什麼時侯能睡覺。

  疏白感覺有些無助。

  這種事情需要這麼漫長嗎?他想休息,他想洗乾淨安安靜靜地睡會兒。

  但是跟靳文修說這些並沒有任何用,對方真的很喜歡,或者以前憋太久了。

  疏白心底都不禁感嘆自己好歹是剛從戰場上下來,身體素質還算過得去,不然誰禁得住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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