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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東池道:「有了兒子忘了父尊?」

  謝陽曜道:「這如何是?」

  「既不是,謝卷卷你為何只幫著你兒子說話?嗯?」

  謝陽曜面無表情道:「您今年幾歲了?」

  謝東池笑著一抻摺扇,道:「當鬼修十來年,學會陰陽怪氣了,不錯,為父甚是欣慰。」

  謝陽曜:「……」

  謝東池說到此處,收起玩笑姿態,淡淡道:「你同小毓感情不深,可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

  謝陽曜神情一頓,隨後,深深鞠躬,道:「父尊深意,兒臣明白了,多謝父尊。」

  「坐吧,給你講講九州如今形勢……」

  .

  「小少主,你怎麼了,急匆匆去哪裡?」

  謝毓的伴讀同謝毓一起來了謝東池這裡,見謝毓黑著臉,快步朝左前方走去,忙追了上來。

  謝毓站定腳步,怒道:「別跟著我。」

  伴讀嚇了一跳,忙應下來。

  謝毓很快來到少主府,他進了少主府,問清他爹在哪裡,朝那裡趕去。即將趕到臥室時,停了下來,轉而坐到台階之上,禍害一側的花草。

  「臭父親,臭祖尊,不同你們玩了,就知道欺負小孩子……」

  他在這裡嘀嘀咕咕,很快引起站崗侍衛的注意。站崗侍衛通知了管事,管事再一打聽,很快就知道出了什麼事。

  沈澤蘭已經起身,聽管事說起此事,朝門口看了一眼,不緊不慢梳洗打扮好,命人端來早早燉好的雪蓮鳯魚粥,坐到對方身旁,淡定吃早飯。

  謝毓:「……爹!」

  沈澤蘭睨他一眼,道:「怎麼了?」

  謝毓憋著氣,道:「您就不問問我怎麼了?」

  沈澤蘭吃了口粥,疑惑道:「這是很重要的事情嗎?」

  謝毓:「……」

  謝毓眼眶泛紅,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沈澤蘭示意一旁的侍女給他擦乾眼淚,道:「哭什麼?」

  謝毓揉揉眼睛,悶聲悶氣道:「您明知故問。」

  沈澤蘭吃完粥,放下碗,撐著下巴,脾氣極好道:「要不要吃點東西緩緩心情。」

  「不吃。」

  謝毓覺得自己被埋進一團濕潤棉花里。

  沈澤蘭站起身,道:「你祖尊開口了,我自是不能幫你,不過能給你找個工錢高的好活計,要嗎?畢竟沒有資源供給,除了修煉之上會受很大影響,若無存儲,日常開銷都是問題,更別提什麼請客聚餐,購買靈器,淬鍊靈刀。」

  謝毓:「……」

  「爹,您怎麼也這樣!我不要您安排的活計,我自己找。」謝毓說罷,風一樣走了。

  沈澤蘭似笑非笑,有你小子苦頭吃。他拿起劍,去往宗里。謝陽曜回來這幾日,他修煉之上懈怠了,師父要抽查一番。

  抽查完畢,正要回去,碰上了正在籌備婚禮的二師姐蘇染。

  她兩個月就回了宗,不知與大師兄謝崇光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回來就要成婚。沈澤蘭曾猜測是利益驅使,深入一番,卻也不是。

  兩人相見,不提陳年舊事,只是笑著說說日常。

  「我這兩個月忙於婚事,至今未去拜見少主,聽說少主臉部受傷,頂級修復膏藥都不管用,特地拖人尋了玉髓鯨淚,聽說此物有重生骨肉之效,現下交給你,但願對少主有用。」蘇染說。

  沈澤蘭收了東西,感激道:「勞師姐費心了。」

  蘇染揮手,戲謔道:「這算不得什麼,行了,你快回去吧,現下天都黑了,恐怕少主等你都等急了。」

  沈澤蘭不好意思一笑,告別二師姐,回了少主府。

  謝陽曜早就回來了,即便沒有記憶,也不自覺站到府前活靈活現的獅子前,雙手環胸,翹首以待。

  沈澤蘭幾步上前,他慣來是個注重自我,不理旁人看法的人,走到青年面前,撲了上去。

  濕漉漉的水汽順著法衣前襟沒入鼻腔,在胸膛沉下一汪沁人晚露。

  淡淡的沉木薰香嚴嚴實實摟住沈澤蘭,他歡歡喜喜地抱住對方的腰,將自己埋在對方懷裡,眷戀片刻,揚起臉,道:「等了多久了?」

  換作前幾日,謝陽曜大抵不敢回抱回去,但如今他的欲_望膨脹,心態又不一樣,只怕不夠,貪婪環住面前這個人。

  他低低長嘆一口氣,滿足異常,道:「不過一會。」

  沈澤蘭道:「看來我回來早了。」

  謝陽曜認真道:「挺晚了。」

  沈澤蘭鬆開他,順勢攜著對方朝府內走去,一面走,一面折了朵花別於對方耳朵,道:「白日謝毓可有傷到你?」

  謝陽曜笑道:「這怎麼會?弄成現在這局面,全然是我的錯,怎麼想,他也不會傷到我。」

  沈澤蘭放心了,道:「你也是無心之過,不曾故意傷他,更況且,沒有你,也沒有他。」

  「我尋了些東西打算給他……」

  「先別給,早上他來尋我,我知道緣由,沒有幫他。他這會兒應該在想法子掙錢,他花銷向來大,又沒有存錢習慣,估計過兩日便要放棄自力更生,灰頭土臉找你道歉了,趁此機會,你與他好好談談,緩和關係,畢竟是父子,我不希望你們之間有隔閡。」

  「父尊的意思與你的意思相同,且放心,我明白,只是我不太會與人談心,屆時請你一定要幫我。」謝陽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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