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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販一頓,瞧了一眼開口的少年,又瞧了眼付錢的主,不知怎的,腦子裡那根遲鈍的筋一下子拐過彎了。

  「今日花燈節,小的看爺和這位小爺登對得緊,給您二位畫兩個小人形的糖人怎樣?日後生活肯定也是如糖人般甜!」

  凌硯行本是不屑這種把戲,「也好。」

  小販搓了搓手:「這畫人像,是另外的價錢了。」

  這爺太摳,他把價抬高兩文便差不多了,免得他不買了。

  小販張了張嘴,正要報價,凌硯行拿出了一錠一兩的銀子,淡淡道:「將他畫的俊俏些。」

  小販雙眼放光:「哎,好嘞!」

  原來他是沒看準人下菜碟!這爺扣是扣了些,對媳婦倒是頂好的!是個漢子!

  要不了多少功夫,兩個可愛小人便畫好了,插上棍子,遞到了沈木魚手中。

  沈木魚看的喜歡,小販見狀又說了幾句祝福的話,連之前的一錢銀子也不用再找零了。

  今年能過個好年了!

  沈木魚捏著有他和靖王的糖人,不捨得吃,臉紅心跳,嘴裡心裡都比吃人糖人還甜。

  凌硯行牽起他的手,一手牽著一個,趁著凌之恆被路邊的滾花燈吸引,就著沈木魚的手咬了一塊小木魚的腦袋,傾身咬了咬他的耳朵:「好甜。」

  醉翁之意不在酒,沈木魚被撩的不行,小口含住小靖王的腦袋,低下頭臉冒熱氣。

  他怎麼覺得王爺越來越帥了!

  作者有話說:

  沈木魚:我慘了,我墜入愛河了

  快完結啦,番外老婆們想看什麼,可以先在評論區預定起來!

  第71章 夫君

  一家三口逛到日落,街上的花燈一一燃起,凌硯行叫來暗衛,將凌之恆送護送回宮。

  沈木魚揮了揮手,後知後覺他們這就開始二人世界了,不禁有些期待高興,牽住靖王的手,咧嘴羞澀的笑了笑。

  凌硯行繼續帶著他逛燈會。

  夜間的人比白日的要多許多,連足夠三輛馬車並行的朱雀大街都有些人滿為患,各式各樣精緻的花燈在人影間交錯,漂亮極了。

  沈木魚自來到這裡,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熱鬧的景象,新奇的不得了,沒一會兒,手上已經有了兩隻花燈——靖王買的。

  到了亥時,人們在護城河放完花燈,便喧鬧的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沈木魚和靖王在橋上瞧見不遠處的湖心搭起的一座高台亭子內,被掛上了一隻彩色的花燈,宛如一顆耀眼的墜入凡塵的星辰。

  沈木魚從原身的記憶中不難知道,那是花燈節的彩頭。

  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有廟祝去花神娘娘宮請一盞花燈,得到這盞花燈的,無疑會成為今夜最耀眼的存在,將花燈送給心上人,會得到花神娘娘的祝福,亦會得到全京城的羨煞和祝願。

  沈木魚有些心動,眼巴巴的墊腳瞧了瞧,只可惜這花燈彩頭奔的就是京中意氣風發年輕有為的男兒郎去的,參加的人不僅要會作詩,還得會輕功,他一沒文化胸無點墨,二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去搶花燈,連門檻都摸不到。

  沈木魚噘起了嘴,老老實實放了靖王給他買的兔子燈,拎著另外一隻圓月的,拉著靖王慢悠悠的過去——搶不到,看看熱鬧總成吧!

  湖邊已圍了不少人,凌硯行英姿勃發,氣勢凌厲,不必開口,周邊的百姓便自動退了退。

  兩人便輕而易舉的擠到了前排看戲。

  花神宮的人開始拋出了題目,不少文人墨客作出詩詞,被請入了橋上,橋外圍欄邊站了幾位嬌俏的新婦,赤紅著臉,欽慕的盯著橋上的丈夫和相好。

  忽的,人群中傳來了一道慵懶清朗的嗓音。

  沈木魚聽著耳熟,聞聲望去,瞧見謝觀雪穿著身火紅的錦衣,脖頸上著條雪白的蛇,周圍的人群驚嚇的退避三舍。

  即便是冬日,他也瀟灑的扇著他鎏金的扇子。

  念著詩,大搖大擺的進了場,端的一派意氣風發,若非在場知道這位爺是禮部尚書家整日中書令之子宿在醉仙樓的紈絝子弟,只怕都要以為這是今年的狀元郎了。

  沈木魚更是瞠目結舌,不可置信!

  他們倆不是京城最不學無術的大紈絝了嗎!謝觀雪不僅背著他射箭射的那麼好,怎麼還會吟詩!

  兩個人的友誼,只有他是真的廢物!

  不等沈木魚回神,凌硯行已經執筆在紙上落下一首絕句,攬著沈木魚一起進了內場的橋上。

  沈木魚又是一陣驚愕,隨即又反應過來靖王可是文武雙全,區區作詩,與他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

  感覺王爺認真搞文化揮袖寫字模樣真是帥呆了怎麼辦!

  真是便宜我啦!

  「抱緊我。」凌硯行攬著他的腰,站在橋上人群後,低聲提醒。

  沈木魚怔愣的照做,後知後覺靖王這是要做什麼!

  滿臉驚喜:「你……」

  凌硯行勾了勾唇,「口水都要流到本王袖上,不摘來送你,大婚之日本王豈不是只能睡地板了?」

  說,說什麼呢!

  他才沒那么小氣呢!

  沈木魚覺得靖王倒打一耙,扯什麼大婚之日,說得好像他就能聽自己話一樣,哼哼了一聲,心裡卻儘是甜蜜。

  自在一起後,除卻逗著他玩,再沒怎麼受過嘲諷和嚇唬,沈木魚鼓起腮幫子,故意道:「這麼多人呢,咱們排在這麼後面,不一定能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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