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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的傷已經差不多好全了,四肢都還在,踩著穩穩的四方步,氣勢凌人。

  瀋陽愈在他身上掃射一圈,確保靖王真的沒被那幾個自稱暗流第一高手的蠢刺客砍出毛病,微微鬆了口氣。

  這茬過了,就該清算他拐帶他兒子走上歧途這條了。

  別以為他派人暗殺,在他兒子面前擋了幾個劍這事就能這麼算了!

  別以為請個什麼醫聖來給他配幾副藥他兒子就得送給人家了!

  瀋陽愈深吸了一口氣,怒道:「來人,把少爺抓回去!」

  一聲令下,帶來的家丁和打手衝上了馬車,把裝死的沈木魚從車上架了下來。

  「爹,我是清白的,你聽我解釋啊爹。」沈木魚撲騰了兩下,小嘴叭叭。

  瀋陽愈瞪他:「沒出息的東西,閉嘴!」

  凌硯行給他一個「萬事有我」的安撫眼神,放平姿態,向瀋陽愈低了低頭:「舟車勞頓,沈……」

  「沈什麼沈!你也閉嘴!」

  作者有話說:

  木魚:兄弟你好香

  第68章 條件

  凌硯行:「……」

  瀋陽愈踮起腳,指著靖王的鼻子罵他,「王爺,做好你高高在上的王爺,老子管教自己的兒子還輪不到你插手,你為老不尊,給本官等著,這件事情我跟你沒完!」

  凌硯行沉默著,叫老丈人罵了個爽。

  同中書令在朝為官多年,凌硯行對瀋陽愈的秉性了如指掌。

  至少中書令還能指著鼻子罵人而不是在靖王府外找根柱子尋死,那麼說明這事兒至少沒有想像中的難棘手。

  凌硯行素來能屈能伸,只是近幾年一直在京城需顧及皇室臉面,他已經許久不曾用過下流的手段。

  陰差陽錯將中書令派來的刺客當成托,在胸口留了個窟窿,看來他能借題發揮了。

  瀋陽愈一頓炮語連珠,賭的就是靖王不敢對他如何,否則若為了三言兩語就要將他一家抄家降罪,他兒子將來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臨了惡狠狠的瞪了靖王一眼,瀋陽愈抓了沈木魚就走。

  三名尚書大人大眼瞪小眼,露出崇拜的目光目送中書令遠去:沈大人,吾輩楷模!

  宮中還有事,知道中書令就這一個寶貝兒子寵的沒邊,不會對他怎樣,凌硯行便先進了宮,左右他也得準備準備,才好去沈府舌戰大儒。

  沈木魚則被五花大綁的綁回家,一路嚎著冤枉,遇上匆匆趕來的謝觀雪,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就被打手拎走了。

  謝觀雪快速往他袖中塞進了什麼,一陣擠眉弄眼,沈木魚沒接收到死黨的暗號,直到一條冰涼的東西熟練的纏上了他的手腕,親昵的蹭了蹭。

  小白!

  沈木魚眉間一喜,腰杆瞬間挺直,謝觀雪你懂我!

  沈木魚三個打手打包扔進祠堂,扯著嗓子嚷嚷企圖想叫沈夫人來救命,奈何嚎了半晌也沒人來,只有他爹陰沉著臉,臉色比吃了蒼蠅還難看,踩著穩穩的官步跟了進來。

  下人被遣退了出去,關上門。

  沈木魚咽了咽口水,嘟囔,「爹,我是清白的。」

  「呵呵。」

  瀋陽愈冷笑,「清白到人家床上去了,怎麼,靖王府窮的揭不開鍋了,連兩間房都開不起。」

  他先前還想,凌硯行就算再過無恥,好歹也是皇室,禮義廉恥至少應是守的。

  先前還對黎懷安信上所言抱有懷疑,但自那三個刺客回來後同他一五一十的稟報所見所聞,他就知道,黎懷安還是寫的保守了。

  那為老不尊的老混蛋不僅把他單純的兒子拐上床,還夜夜笙歌,花樣多著呢!

  他這兒子傻的能被一個小小太監耍得團團轉,哪是凌硯行那隻千年老狐狸的對手,隨便兩句話替人賣了還能幫人數錢,這麼些天過去,別說清白了,只怕生米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

  也就這傻小子還以為靖王好,胳膊肘往外拐!

  他沈家的香火啊!

  沈木魚卻大驚失色,嚇得頭髮都倒豎了起來:「你怎麼知道!」

  瀋陽愈心道果然是一直就睡在一塊了,刺客沒有撒謊,指不定從一開始,他們兩個就鬼鬼祟祟的背著他搞在一塊了!

  深吸了一口氣,念著夫人先前的千叮嚀萬囑咐,和沈木魚那副唇紅齒白的俏模樣,瀋陽愈到底狠不下來心來打他,冷笑連連:「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沈木魚捂嘴,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只是沈老頭的床非比他的床,他爹的床是動詞,畢竟他爹黃眼看人基。

  沈木魚臉白了又紅,支支吾吾的找補:「爹你想到哪去了,我們……我沒有……你想的那樣!是江州太危險了,才,才住一間的……」

  瀋陽愈是不信的。

  沈木魚急了,「我發誓!不然我就天……」

  瀋陽愈急急制止了他,皺起眉:「他不曾欺負你?」

  他爹的欺負也不是一般欺負,沈木魚心虛又羞澀的點點頭,「沒呀。」

  看來是欺負了,但沒欺負到底。

  算那不要臉的東西還守點禮節!

  如此看來,靖王也不算一時興起,至少是有些認真在裡面的。

  瀋陽愈臉色緩了不少,但依舊嚴厲的板著,心中對斷袖實在接受無能,閉了閉眼,換了一副語重心長的語氣,「木魚,你喜歡男人,爹不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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