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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這麼多,難受嗎?」

  牧念河扶著他的頭,讓他靠的更舒服一些,另一隻手探過去幫他揉著胃。

  她快心疼死了,但云屹警告她,不許她和季嚴凜說,她一腔心疼表達不出來,只能憋著,更輕柔的抱著他。

  「還好。」他一身酒氣,喝的多了,人也疲乏,湊到她跟前親她的時候竟有些難以名狀的委屈。

  「一晚上跑沒影兒,讓你去休息,你還真就不來看我一眼。」

  牧念河顧及著司機在,伸手摁了下按鈕,隔板慢慢上升,等完全閉合好,她才不再推著身前要撲過來的人。

  「我看你在忙,就沒去打擾。」

  季嚴凜的吻已經順著下去,她揚起脖頸,抱住他的頭,感受著脖子上的濕熱吮吸。

  「以後你出國了,可不能這樣,我再忙也會接你的電話,你不能太為我著想。」他聲音悶悶的,聽起來呼吸有些不暢快。

  牧念河眼中泛起生理淚水,「知道了,你先別,等回家再說....」

  季嚴凜埋著笑了下,「放心吧,過過嘴癮,我酒勁兒還沒過去,不能把你怎麼著。」

  重新給她把衣服整理好,抱人在腿上,緊緊抱著。

  「像夢一樣,我真的娶到你了。」他感慨。

  一晚上觥籌交錯,鬧哄哄的不知幾分真心的祝賀,只讓他覺得心煩,再沒有什麼比抱著她更讓人覺得踏實。

  「都領證好幾個月了,你現在說這個話會不會有些晚。」牧念河好笑的捏他鼻子。

  季嚴凜抓下她的手,搖頭,「那不一樣。」

  牧念河問:「哪裡不一樣。」

  「我十九歲第一次見你,腦子裡只出現了一個場景,那就是我們的婚禮。」

  見牧念河驚愕,季嚴凜笑了下,又說,「我第一次在你祖父家夢遺,想的是...」

  牧念河捂住他的嘴,紅了臉,「別說了,我那時候才十七歲。」

  季嚴凜笑著親她的手心,「所以啊,我第一次見你,連孩子叫什麼都想好了。領證算不得什麼,那只是人類用來保護財產的證明。但婚禮不一樣,我想要有人來見證我的愛。」

  季嚴凜和她是不一樣的,她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別人的肯定,但季嚴凜需要。

  他孑然一生的度過了許多年,無人疼愛,無人在乎,儘管裝的再不在意,也有想要炫耀的時候。

  他想告訴所有人,他也有愛人和家人了,他娶到了他年少時一見鍾情的人,更幸運的是她也愛他,世界上不會有比他更幸福的人了。

  牧念河輕輕噯嘆了聲,心疼的抱住他,「對不起,我只在乎了我自己的感受,或許這場婚禮應該更盛大一些。」

  「沒關係。」季嚴凜將她樓的更緊,「已經足夠了,你開心比一切都值得。」

  季嚴凜喝了不少的酒,牧念河和司機一起將人扶了進去。

  牧念河幫他脫鞋脫衣服,拿換下的髒衣服去洗,被人拉住手腕,「去哪?」

  「去把髒衣服丟進洗衣機。」

  他醉的迷迷糊糊,卻不願放手:「快點回來。」

  牧念河彎腰輕吻他的眉心:「好。」

  —

  五月,牧念河又刷了一次雅思,7.5,她比較滿意的分數,整個人也鬆快了不少。

  自婚禮之後牧念河出席過幾個推脫不掉的晚宴,季嚴凜去港區出差,季槐清陪著她一起去,但即便如此,有些難聽的話還是進了她的耳朵。

  「原來是牧家那個,我當是是誰呢,這麼如珍如寶的,原來是破落戶家的女兒。」

  「哎呦,你說人家沒落,可人家有手段啊。季嚴凜現在的身價,連季如絮都比不上,私生子的出身,卻能把一手爛牌打成這樣,不得不說這位牧家大小姐真是會投資。」

  「暴發戶出身當然會算計了,不過也沒什麼禮數,他們結婚晚宴那天,人家露了一面就沒影兒了,好大的架子。」

  「但你還別說,這小姑娘真聰明,會鑽營啊。」

  季槐清在一旁聽的生氣,好幾次要上去理論,被牧念河拉住。

  牧念河笑,不理解季槐清為什麼這麼生氣,「不疼不癢的,就讓她們說唄,和她們生什麼氣。」

  她情緒一向穩定,甚至穩定的有些冷淡,這種不痛不癢的外人攻擊,基本不可能激起她一點波瀾。

  但季槐清和她不一樣,霸氣直言:「管他們心裡怎麼想,我沒聽見就當沒說。但在咱們面前,這些話就一個字兒都不准說。」

  季槐清的大小姐脾氣是誰都攔不住的,牧念河一個沒留神,就見她直接上手揚了幾個貴婦人的酒,場面一度混亂。

  這件事兒後來被季嚴凜知道了,他沒說什麼,可第二天,季槐清就收到了她惦記許久的最新發售的保時捷。

  牧念河和季嚴凜打電話,不贊同他的行為:「你這樣會把你妹妹慣壞的,情緒太不穩定了,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能這樣了。」

  季嚴凜不以為然:「我覺得你應該和她學學,作一作,多可愛。」

  作什麼作!

  牧念河發現季氏兄妹都很難說通,咬牙切齒:「季嚴凜,以後孩子的教育你別管!」

  圈裡明里暗裡說牧念河攀扯的話不少,季槐清出手或不出手都不重要,因為流言總是止不住。

  但是季嚴凜卻偏要在這上面費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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