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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些,」伊崔的視線在她柔順的長髮上停留了一陣,並不去撫摸,輕描淡寫道,「帶回去處理便可。」

  「你又提前翹班啦!」聞言,顧朝歌吐了吐舌頭:「回頭陛下又會說你的。」

  「無妨,」他的目光聚焦在她伸出來的粉紅色舌頭上,喉頭滾動兩下,卻依然沒有任何動作,反而轉移視線,看向根本看不見外頭的車簾,淡淡道,「接你比較重要。」

  顧朝歌忍不住嘆了口氣,柔聲道:「我說過好些次了,你不必每次都親自來接。書院臨近城郊,和中央官署區一個北一個南,隔得那麼遠,路上很費時間,我怕你太辛苦。」

  「嗤。」伊崔輕輕哼了一聲,好似是從鼻孔里噴出來的不高興,對她的要求不予任何回應。

  還是老樣子啊。

  顧朝歌在心裡嘆氣。

  她最初不懂,直到有個書院的書生對她隱隱表露愛慕之情,然後迅速消失在東都之後,她漸漸明白過來,為何伊崔每次都非來接她不可。書院所招的學生並不算多,但無一例外清一色的男子,無論年紀是老是小,每一個都是伊崔的懷疑對象。

  他只是從來不說而已。

  承襲前朝的傳統,本朝的男女大防不嚴,已婚婦人出來授課是能被普遍接受的事情。伊崔如此過度防衛,草木皆兵,並非是因為他的占有欲強於常人,而是……顧朝歌輕嘆一聲,抱住他的腰,將頭埋進他的懷裡蹭來蹭去撒嬌,伊崔的身體微僵,而且一直保持著輕度僵硬,不作任何反應,不回抱住她,更不會親吻她。

  事實上,在通常情況下,牽她的手已經是伊崔最大程度的親密。

  除非她主動做點什麼……

  比如現在。

  「伊哥哥,我今天心情還不錯哦。」她揚起臉,朝他眨了眨單眼,伊崔微微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她的一手已經熟練地解開伊相大人的官服,另一隻手的手指順著他的衣襟領子一路往下,所到之處,盤扣立解,衣襟大開。

  伊崔的臉色一變。

  「朝小歌!」他撥開她的手,語氣頗為嚴厲地呵斥道。

  顧朝歌委委屈屈地瞧了他一眼,身體前傾,軟軟地伏下來,臉頰貼到他的胸前,蹭了蹭,聲音軟軟糯糯:「不行嗎?」

  伊崔的小腹收緊。

  他搖了搖頭,嗓子奇異地發緊,說不出拒絕的話。

  「沒關係的,又不需要很長時間,而且距離還遠著呢。」顧朝歌如此說著,兩手已經悄悄探入他的褲頭,眼睛則緊緊盯著伊崔的表情,眼見他因為「不需要很長時間」而臉色發青,趕緊補充道:「況且,隔一段時間觀察一下藥效,也是必須的啊。」

  伊崔的表情這才稍稍緩和。

  「真的?」他問,本想點頭,可是這一刻腦海中突然該死地浮現出那糟糕的新婚之夜,快得簡直讓他挫敗的洞房花燭夜,還有終於顯現出來的副作用。伊崔都不知道為了這條腿,承受這種讓男人尊嚴掃地的副作用是否值得。

  那時候疼得半死卻突然一下解脫了的顧朝歌,愣了一下,居然長舒一口氣,道終於知道副作用是什麼了,那一臉安心的表情看得伊崔整張臉都徹底黑掉。

  她看他不高興,還安慰他說沒事我知道這是副作用,上一次我的手都酸了,知道你不只這麼點時間的。

  伊崔的臉黑如鍋底。

  不愉快的新婚之夜就這樣在伊相大人的心裡,烙下了深深的傷痕。

  「還是不要了。」他嘆口氣,伸手想撥開她的臉,顧朝歌卻將頭一偏,避開他的手,同時兩手輕巧地握住它,伊崔的身體在這一刻完全僵硬,他不知道是拒絕好還是順其自然好。事實上因為要服藥解決副作用的緣故,他們很少做這樣親密的接觸,伊崔也因為自己的原因,從來不敢主動去撩撥她,如婚前那樣頻繁的親吻,婚後竟然屈指可數。

  可是,這不代表他不喜歡她這樣。

  伊崔還未考慮好拒絕的話,顧朝歌的頭已經埋了下去。

  她張開嘴,含入。在這一瞬間,馬車顛了一下,它的頭部直接深入她的喉嚨,頂住。

  伊崔禁不住仰頭呻吟了一聲。

  顧朝歌的舌頭卷了上來。

  太舒服了,她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朝小歌現在是越來越狡猾……伊崔咬住自己的手指頭,努力將呻?吟壓在唇邊,不讓外頭的馬夫聽見。

  可能因為在馬車上的緣故,它時不時頂得更深,他的快感也來得更烈。

  伊崔的鬢角滲出些許薄汗,他咬著手,頭高高昂起,他在抑制些什麼。然而卻並不那麼容易抑制住,他的另一隻手終於忍不住伸出去取下她的髮簪,讓她柔順的髮絲傾泄而下,他的五指插入她的發間,按住她的腦袋迫使她更向下。

  「再快一些,」伊崔啞著嗓子,喉頭一滾,「求你。」

  伊府的馬車平穩地行駛在玄武大街上,街上是因為天漸漸黑下去而紛紛趕回家的百姓們,馬車雖然時不時有些顛簸,但總歸是離家越來越近。

  車廂內。

  顧朝歌用手帕抹去唇邊的液體,然後換了一面,為他去擦拭它射出的痕跡,然而伊崔卻急忙制止了她的動作。

  「我自己來。」伊崔匆匆道。

  顧朝歌瞥了一眼因為她短暫的碰觸,又有抬頭傾向的它,把處理的權力讓給了伊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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