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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南機眼神幽幽的,靜靜的,所有的想法都被他強勢地暫拋腦後。

  他在等一個答案。

  但他哪裡會知道,這個姿勢,這個語氣,蕭洄怎麼會拒絕。

  怎麼會捨得拒絕。

  蕭洄突然摟上他的脖子,將人狠狠往下一壓,張嘴同他接了個激烈又澀情的吻,同時雙腿纏在他腰間,將自己整個送上去。

  然後蹭了蹭。

  晏南機的呼吸驟然粗重起來,撐在桌上的手也順勢抓在他腰間。

  曖昧的水聲響了數十秒,蕭洄偏頭,蹭掉帶出來的水絲,湊到晏南機耳邊,語氣曖昧,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勾引:「遵從你內心的想法……*我,哥哥。」

  ……

  ……

  ……

  (省略兩千字)

  ……

  ……

  十月十三清晨,永和宮。

  宮女們像平時一樣在院裡灑掃。

  雖然每天都會打掃,但沒人敢偷懶耍滑。

  「嬤嬤,東邊世子的院子依舊不掃麼?」

  掌事嬤嬤得了長公主的令,這幾天從沒讓人靠近那院子過。如今那裡已經有兩天沒打掃了,但那畢竟是世子的院子,再不去的話,她怕裡頭落了灰塵,壞了什麼東西。

  「算了,就去看看,只是不要去世子臥房,在外面看看就行。」

  「是。」

  宮女們齊齊應道。

  她們拿著工具,剛走到院門,遠遠就瞧見世子的臥房門開了。

  「啊!」

  宮女們尖叫一聲,引來守在一旁的管事嬤嬤。

  「怎麼了怎麼了?」

  「世…世子…世子房裡有鬼!」

  「哪是什麼鬼,那分明就是世子本人,你們睜大眼睛仔細看看。」

  宮女們睜眼,瞧見晏南機披著外袍站在門口,心情似乎不錯,並沒有因為她們的失禮而感到不耐。

  此時此刻,永和宮的宮女們敏銳地感覺到他們家世子變得不一樣了。

  怎麼說呢,就好像一頭常年獨自在外奔走的野獸,他獨立、謹慎,永遠對周圍保持著一股不讓人接近的冷意。但突然有一天,有隻狐狸鑽進了它的窩,將這隻野獸全身的毛都順了一遍,它開始變得有些饜足、溫和。

  至少,不是那麼排斥別人的接近了。

  「世子,您怎麼在這啊?」

  「我一直在這兒。」世子說。

  天吶!世子方才說什麼?一直在這兒??

  東院不是一直沒人嗎??

  那晚長公主對她們下令後就去養心殿赴宴了,回來時只有駙馬爺和公主兩人,她們沒見著晏南機和那位公子,以為這兩位是得了特批出宮去了,誰能想到一天後又在這裡見到了人。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們家世子爺豈不是一天一夜沒吃沒喝??

  天吶!!

  容不得她們再驚訝下去,晏南機吩咐道:「去打一桶熱水來,順便準備些吃食。」

  宮女們懷著各種心情下去準備,太監們將水桶抬進房時更是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屋裡的氣氛太古怪了,空氣中若有似無帶著些腥膻和歡好的味道,太監們都是老人,一個比一個能裝,愣是沒人露怯。

  等門又重新關上了,床上的人才肯探出腦袋來,臉紅紅的:「這下,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幹了什麼了?」

  晏南機過去將他攔腰抱起來,說:「如果她們長了腦子的話,那確實是這樣。」

  少年身上都沒穿,吻痕零七落八地散落在上頭,多得驚人。

  這話說得有點不像晏南機的風格,但蕭洄此刻更在意的是:「那他們豈不是都知道咱倆做了一天兩夜了。」

  晏南機:「……」

  「如果你想,我們還可以再做一天。」

  聞言,蕭洄低頭瞥了一眼,果然見到前不久還在自己身體裡的那個東西在跟自己打招呼。

  他立刻抬眼,堅決不敢再看第二眼,扶著腰道:「不了不了,我還有事,晚點再做晚點做。」

  晏南機將他放進浴桶,說:「那你得先問問它答不答應。」

  蕭洄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言自語道:「應該會答應吧,畢竟我可是將它伺候得那麼舒服……」

  晏南機驀地一聲笑了。

  「放心吧。」

  蕭洄戳了戳,低頭也不知道在跟誰說,「等這兩天過去了,我再安心地伺候你,三天三夜不歇息都可以的那種。」

  手下的東西動了動。

  蕭洄震驚抬頭。

  「……」

  晏南機移開視線,耳根泛紅,道:「它在問你,要去幹什麼。」

  蕭洄覺得晏南機這會兒怪可愛的。

  於是又低頭,對著小晏南機道,「我去參加大朝會,贏個魁首回來送你。」

  說完,他俯身親了一口。

  下一秒,整個人又被重新抱了起來,浴桶里的水都被他拍的溢出來,濺到了晏南機身上。

  「!」

  「你幹嘛!」蕭洄慌張道。

  不就是親了一口……

  「它說謝謝你。」

  蕭洄懵了:「所以呢?」

  「它讓我幫你。」

  「幫什麼?」

  你說呢?

  晏南機偏過頭看他,平靜道:「幫你把它的子子孫孫摳出來。」

  ……

  ……

  三年一次的大朝會如期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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