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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裡來的狗?明天一定把他燉了吃肉,太煩人了。
後來煩人的狗消失了,文榆安又夢見自己被綁在架子上烤,猶如烤乳豬似的熱的直冒油。
迷迷糊糊想翻個身子遠離暖爐,可怎麼動都沒有用。
他就像是被一隻野獸壓制住的獵物,已經沒辦法逃脫了。
慢慢睜開眼睛,文榆安驚訝的說不出來話。
此刻的他正在裴陸懷裡,裴陸就跟包粽子似的將他抱在懷裡,兩個人之間嚴絲合縫沒有一絲空隙。
兩兩相對相貼,裴陸的唇還在文榆安的額頭上,他們親密的如同熱戀中的情侶。
文榆安蹙起眉頭,很不爽的挪動了一下頭。
手臂被裴陸抱著,腿也被壓著,文榆安如同毛毛蟲似得扭動著身體。
「裴陸,你給我醒醒?」
文榆安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將裴陸喚醒,裴陸睜開眼睛好似沒有完全睡醒似得,又貼了過來,這次的唇落在脖頸。
裴陸還親昵的拱了拱。
好癢!
文榆安頓時覺得自己是一顆大白菜,要被裴陸這隻豬拱壞了。
「你是豬嗎?幹嘛拱我?」
文榆安氣急敗壞的聲音徹底喚醒了裴陸,裴陸鬆了手臂,沉重的大腿也挪開了。
「抱歉,壓著你了。」
文榆安身上的束縛感消失,他重獲自由的伸了個懶腰,「你的睡相真是不敢恭維,八爪魚都沒你厲害。」
誰能想到表面上沉穩內斂的大學教授,睡覺喜歡抱著點什麼,這麼沒有安全感。
跟他在一張床上睡覺太痛苦了,想翻個身都不行。
這一覺睡得並不舒服,渾身都帶著酸勁兒,文榆安活動活動筋骨吐槽,「裴陸,我真是受夠了,床不夠大嗎?你幹嘛總是貼著我睡,和你睡真的好累。」
就算是再害怕也不用拿他當抱枕啊。
身邊的裴陸一直沒有動靜,就跟沒聽見似得,文榆安有些不爽,別人說話的時候回應是基本禮貌,一聲不吭是什麼意思?
「你......!」
話還沒有說完,對上裴陸略顯委屈的眼眸,文榆安徹底淪為了啞巴。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仗著自己有一雙深情憂鬱的眼神就隨地隨地裝委屈。
他明明什麼也沒有說啊!
剛認識的時候裴陸可不是這個樣子的,那個時候的裴陸可謂是腹黑狗一枚,做什麼事情都是心機算計。
被人坑的時候反過來坑別人是常有的事情,他就是一個看似溫良的小白兔,實際上心黑著呢。
只是不知道裴陸受了什麼刺激,開始走扮豬吃老虎的路數,文榆安有點招架不住。
他屬於吃軟不吃硬的那種人,裴陸跟他玩心機他奉陪到底,但裴陸這招示弱文榆安就沒招了。
「我也沒說啥啊!」文榆安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下去,整個人都有點慌。
有話好好說,委屈什麼,他又沒有罵人或者打人,態度已經算是很好了。
如果今天躺他旁邊的是別人,那麼那個人一定不會在這好好說話,而是應該替自己選個骨灰盒準備安葬自己。
他對裴陸已經很好了,有什麼可委屈的。
「你是嫌棄我了嗎?」
「......?」這話從何說起啊!
裴陸高大的身軀縮成一團,臉上都是委屈,「昨天晚上你還說我是你的,只能和你一個人做朋友,今天就嫌棄我了。」
又是這種楚楚可憐的眼神,文榆安被徹底打敗,他怎麼就成渣男了?
仔細回想了一遍裴陸控訴的話語,文榆安尋思過味來,什麼我是你的,你是我的,太肉麻了,絕對不會是他說的。
事情過於詭異,他瞬間如同炸了毛的貓,汗毛都豎起來了,「絕對不可能,這絕對不是我說的話。」
昨天晚上喝的有點多,文榆安只記得關益陽送他回來,剩下的記憶不多。
文榆安覺得裴陸在這忽悠他呢!
「你別覺得我斷片了就可以瞎說,我可精明著呢!」
丟下這句話文榆安躲去了衛生間,不想再和裴陸掰扯這件事情。
他都不記得了,哪裡還能說得清?
自然是裴陸說什麼就是什麼。
洗漱完,文榆安又換了一身衣服才從衛生間裡出來,在他出來後,裴陸也進入了衛生間。
文榆安坐在床上,屁股被盒子硌了一下,好奇的打開盒子,看見裡面躺著一塊手錶。
文榆安不懂表,但也知道表的價格,他不是個了解奢侈品的人,只是文暉很喜歡這個品牌,沒事的時候總愛炫耀,久而久之文榆安也記住了。
這又是要送給誰的禮物,還是塊男表。
文榆安猜,這就是昨天裴陸和關益陽出去的真正原因。
裴陸惦記的人還真是多呢?
那種獨占欲再次占領內心,文榆安頓覺酸的要命。
他怎麼又這樣了,這不該是他會計較的事情。
將盒子規規矩矩放在床頭柜上,文榆安抱著電腦不再關注那塊手錶,送給誰都是裴陸的自由,與他無關。
文榆安查看了一會兒遊戲數據,修復了幾個BUG,裴陸才從衛生間裡出來。
大清早洗了個澡,還真是悠閒呢!
嘴唇稍微有些緊繃,文榆安抿了抿唇,還是覺得不舒服,他拿過手機打開照相功能看了看,覺得唇色有些紅,就跟抹了口紅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