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知他者莫若關益陽,說的太對了。

  文榆安想裴陸表現出來的平淡大概也就是關益陽表明的兩種狀態被裴陸窺探到了,所以才會不是很在乎。

  「還是老關了解我。」

  剛才還一本正經的關益陽一下子變得八卦起來,「所以你親誰了?」

  文榆安第一次感覺到和細心的人交朋友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沒秘密呀,都被看穿了。

  文榆安翻了個白眼,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我要忙了,你趕緊出去。」

  關益陽不僅細心,還是個神級預言家,當天晚上文榆安真的壞肚子了。

  折騰到半夜實在是挺不住了,他爬到裴陸房門口敲響了裴陸的房門。

  他真的是爬過去的,就像是一隻毛毛蟲,蠕動的速度堪比蝸牛。

  房門一打開,文榆安有氣無力的趴著說:「裴教授……救救我,我……要死了。」

  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肚子就像是被人打了幾拳又將腸子拉扯著玩似的,痛的他額頭都是汗水,連說話的力氣都要沒有了。

  裴陸慌了一瞬,單膝跪地摸了摸文榆安的額頭,很快將他攔腰抱起來送去醫院。

  因為文榆安一點力氣都沒有,連下車都是裴陸抱著。

  文榆安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可眼下也不是矯情在意這些細節的時候,他快難受死了。

  掛了急診,裴陸全程抱著文榆安走來走去,文榆安疼得要死,也顧不上別人異樣的眼光。

  一切都還好,只是醫生開了個血常規文榆安沒辦法淡定了。

  文榆安有氣無力的窩在裴陸懷裡掙扎道:「一定要抽血嗎?可以不做嗎?」

  文榆安害怕抽血,小時候更是疼到哭,每次都是媽媽抱著他捂住他的眼睛才能緩解那種恐懼。

  後來母親離婚,他生病都是保姆陪著,在之後連保姆都沒有了,只有自己一個人。

  如果不是認識了關益陽,他可能連醫院都不會去。

  臉已經在關益陽面前丟完了,文榆安不想在裴陸面前再丟一遍。

  醫生否定了文榆安的想法,要求必須做血常規、便常規。

  文榆安哪個都不想做,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裴陸接過繳費單據,道了聲謝,抱著文榆安繳費,然後排隊抽血。

  這會兒排隊抽血的人很多,感受到異樣的目光,文榆安將自己的臉縮到了衣領里。

  「我很沉吧,裴教授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站一會兒。」

  就算臉皮再厚也受不了所有人的注視,文榆安已經快縮回殼裡了。

  「不沉,你很輕。」裴陸話語是輕柔的,「在意別人做什麼?」

  如果是平時文榆安肯定不會在意,還會大搖大擺的讓他們好好看,看清楚一些,但生病就會讓人變得敏感又脆弱好似一個瓷娃娃一碰就碎了。

  「那好吧,辛苦裴教授了。」

  輪到文榆安的時候,文榆安幾乎是趴在抽血台上,他實在是沒力氣直起來。

  看著護士小姐姐熟練的綁壓脈帶、消毒、準備抽血,文榆安突然間有種想要退縮的恐懼感。

  男人不能慫,他這麼鼓勵自己。

  然而看著針頭慢慢靠近自己,文榆安還是害怕的閉緊了眼睛。

  也就是下一秒,腦袋被人抬起,臉頰貼到了結實緊繃的腹部,寬大的手掌揉弄著頭髮好似在安撫慌亂的情緒。

  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文榆安感受到了十足的安全感,更是驅散了內心的恐懼感。

  當文榆安回神的時候,抽血已經完成了。

  「一個小時之後取結果,下一個。」

  文榆安感覺身體一輕,視線慢慢抬高,他再次回到了裴陸的懷裡。

  文榆安覺得有點丟臉,想他堂堂男子漢竟然比小孩子還膽小,太丟臉了。

  想起剛才濕潤的眼角,以及裴陸擦拭眼角的動作,文榆安變得有點凶,「不許說出去,否則我會殺人滅口。」

  他哭了,有點丟人。

  「嗯,知道了,不會說出去。」裴陸的笑寵溺又柔和,像是在哄小寶寶。

  文榆安窩在裴陸懷裡接受了他的寵溺。

  他都生病了,裴陸哄哄他怎麼了?

  之後裴陸帶著文榆安去了廁所隔間,他手裡拿著試管和棉簽表情比較凝重,「你自己可以嗎?」

  要做便常規的取樣本環節。

  文榆安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哪裡還能做這些事?

  文榆安想抱也抱了,親也親了,取個樣本也不算什麼大事。

  於是跪在馬桶上,對身後的裴陸道:「你來吧,輕點,我怕疼。」

  文榆安不知道身後的裴陸是什麼表情,只是片刻後才等來裴陸一句稍顯克制的話語。

  「自己把褲子脫下來。」

  文榆安微怔,感覺這句話有點色情是怎麼回事?

  第20章 我怎麼就成妖精了

  「輕點,好疼。」

  「裴陸,你弄疼我了。」

  文榆安的聲音帶著顫音,跪在馬桶上的腿抖了抖。

  手臂撐在水箱上,額頭抵著牆磚,他已經很克制了,可還是忍不住想哭。

  他英俊偉岸的男人形象盡毀,此刻已經成了脆弱的小哭包。

  這個世界為什麼要有便常規檢查,一點都不合理。

  每碰一下都覺得是刀子在觸碰,總是控制不住想躲,儘快結束這場酷刑。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