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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跳了一段舞發到了網上,然後在文暉眼裡他就成了變態、成了家族恥辱。

  文暉脾氣大,文榆安的脾氣也不小,既然他要誤會,那麼就誤會下去好了。

  氣文暉是挺爽的,只是文榆安覺得他的行為有些過火了,怎麼可以親裴陸呢?

  萬一裴陸揍他一頓怎麼辦?他這小身板可打不過裴陸。

  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掛斷,文榆安踉蹌的後退一步,他慌亂的去看裴陸的眼眸,睫毛輕顫,深邃的眼眸藏著洶湧的情緒,臉龐更是如同寒冬臘月的冰霜。

  玩火自焚不過如此,文榆安身上都跟著躁動起來。

  「對不起,我錯了。」

  丟下歉意滿滿的六個字,文榆安不敢去看裴陸火速滾回了房間。

  害怕裴陸後悔過來揍他,他將門反鎖了。

  唇上綿軟的觸感記憶猶新,唇縫間都是股清甜味兒,文榆安摸了摸嘴唇,心跳的更快了。

  初吻就這麼沒了,還給了個男人。

  文榆安跑去衛生間裡趴在洗漱池大力的搓洗自己的嘴唇。

  直到搓洗到麻木,那點帶著酥麻的觸感才徹底消失,慌亂的心再次恢復平靜。

  他悔恨自己的行為,痛罵自己不是人。

  怎麼可以為了氣文暉親裴陸,這還怎麼做兄弟。

  親吻是他主動的,裴陸完全是被動承受,裴陸會不會覺得他是個變態,從一開始就覬覦他的美色?

  想起團建在飯桌上他開的玩笑,文榆安更是無地自容。

  他可是親口說過自己性別卡的不是很死,男女都可以的。

  文榆安不敢想下去,他算是徹底社死了。

  這個家怕是住不下去了,文榆安洗漱完躺在床上定了家搬家公司,他不能讓裴陸攆他,得有點自知之明。

  燈關了,房間裡伸手不見五指,文榆安躺在床上清醒的睡不著,翻來覆去跟煎餅似的,就是睡不著。

  他只要閉上眼睛腦子裡就會自動浮現親吻裴陸的畫面。

  他的唇好軟像棉花糖,特想咬一口。

  文榆安覺得自己瘋了,趕緊坐起來拍拍自己的臉,然後拿著電腦開始敲代碼。

  工作使他快樂,工作令他忘記糟心事。

  文榆安一直工作到凌晨四點,這期間客廳偶爾傳來開門的聲音,隨後是飲水機工作的流水聲。

  房子裡只有他和裴陸兩個人,出來的只能是裴陸。

  來來回回出來三四趟,有這麼渴?

  文榆安不禁想,裴陸這是也失眠了嗎?

  是呀,如果他被一個男人強吻也會氣的睡不著覺。

  文榆安這一覺睡到十點,如果不是搬家公司的電話,他能睡到下午。

  「文先生,小區保安不讓進,說是要業主本人給物業打個電話證明是真事才能放行。」

  文榆安迷迷糊糊的腦袋清醒了很多,他揉了揉腦袋已經開始傷腦筋了。

  好小區就是安保好,隨便進來個車都不行。

  「麻煩您稍等一會兒,我這就去找。」

  掛了電話,文榆安將睡衣換了才開門走出去。

  今天的裴陸依然坐在沙發上看書,陽光打在他身上仿佛在他身上渡了一層金。

  他穿著米色居家服,柔和了身上的冷感與疏離,給人一種親近感。

  裴陸好似對廚藝很感興趣,每次都是看菜譜。

  經過文榆安這個小白鼠的不斷品嘗指出問題,裴陸的廚藝已經有了長進,家常菜沒問題了,他已經開始攻略高難度的菜系。

  這會兒文榆安還是有些不自在站在沙發猶豫了很久才訕笑道:「裴教授早啊!」

  他笑得不是很自然,生硬的好似要哭。

  只要見到裴陸腦子裡就會播放強吻的畫面,哪裡還能笑得出來。

  裴陸合上菜譜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站起身來問文榆安早上想吃什麼。

  他們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裴陸的反應過於平淡,搞得文榆安的內心惴惴不安。

  裴陸是真不生氣,還是裝不生氣然後在憋大招。

  腦海里想起裴陸整治王國棟和沈言的腹黑畫面,文榆安緊張的吞了吞口水。

  怕不是鴻門宴吧!

  「那個……我有事找你。

  裴陸走去廚房的腳步頓住回身注視著文榆安說:「什麼事?」

  文榆安一直注視著裴陸的反應,他好像也緊張了,說完話的時候喉結滾了滾,手也一直在握拳狀態。

  收回視線,文榆安看著光潔的地磚道:「我找了個搬家公司,他們在門口被保安攔住了,你能幫我打個電話嗎?」

  沉重的嘆息之後文榆安聽見裴陸略微嚴厲的話語,「找搬家公司做什麼?」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文榆安覺得這會兒裴陸變笨了,竟然沒辦法舉一反三透過事物看本質。

  找搬家公司還能做什麼,當然是搬家了。

  「我住你這太打擾你了,老關替我租了個房子,就在公司附近,上班方便,和老關還是對門。」

  文榆安鼓起勇氣去看裴陸的眼睛,「我也該走了,謝謝裴教授這段時間的收留。」

  一鼓作氣把話說完,文榆安後知後覺也沒那麼難。

  只是裴陸的表情徹底沒有了,他注視著文榆安一言不發醞釀著情緒。

  文榆安輕聲喚道:「裴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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