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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個疼主要是腳一直在腫變大,而石膏限制了它的腫脹速度,所以才疼,拆了石膏就沒那麼疼了。」

  「回去之後,記得戒菸戒酒戒辛辣,還有要早點休息。」醫生看見了文榆安眼眶下的黑眼圈,特意叮囑了一句。

  「謝謝醫生。」

  裴陸先去繳費,之後扶著文榆安去拆石膏,拆石膏的還是那個中年阿姨,文榆安一看還是那個阿姨,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就不該胡說八道,現在報應來了。

  坐在床邊,文榆安在內心祈禱阿姨千萬不要記得他,也不要記得他說過的話,不然可就真成了一個撒謊成性的人了。

  「小伙子,你這腳腫的有點厲害,拆石膏肯定會疼,忍著點。」

  文榆安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連話都不說了。

  但裴陸好像是誤會了,看他的臉色覺得一定很疼。

  裴陸擔心的說:「醫生,他怕疼,麻煩您輕一點。」

  醫生抬眸看向文榆安,他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不好,隨即他聽見醫生調侃的聲音。

  「都當爸爸的人了,怎麼還怕疼?你老婆生孩子的時候可比這疼多了。」

  醫生見不得大男人喊疼,所以搬出了女人生孩的疼痛感。

  文榆安啞口無言,自己造的孽,終究要自己忍受。

  裴陸的視線瞥過來,四目相對,文榆安抿唇笑了。

  笑的很勉強,所以算不上好看,反而夾雜著一絲痛楚。

  這會兒醫生已經開始動手拆石膏了,腳確實很痛。

  「老婆、孩子?」語氣不好不壞,有點調侃的調調。

  醫生沒有聽出來裴陸口中的硝煙味,而是像聊天似得說:「是呀,他自己說的。」

  「他說他在大潤發殺魚。」

  「結婚了,孩子都三歲了。」

  「說是結婚早,情投意合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於是成就了一段孽緣。」

  醫生一句一句的複述完,文榆安覺得她是故意的,不然為什麼要記得這麼清楚。

  大家都是閒聊天,憑什麼你記性要這麼好?

  文榆安有點慌張,完了,裴陸一定會覺得他是個撒謊成性的人,不值得相信了。

  聽完裴陸不咸不淡的「哦」了一聲,沒有繼續聊下去,好似這件事過去了。

  拆石膏的過程很順利,因為要擔心裴陸的情緒,文榆安都不覺得腳疼了。

  從醫院出來,上了車之後,文榆安主動打破了沉默,「裴教授,你再聽我狡辯。」

  裴陸沒有說話,而是突然靠近,嚇得文榆安忘記了呼吸。

  靠的實在是太近了,文榆安只要往前一點就可以親到的距離。

  深邃的眼眸近在咫尺,文榆安可以看見根根分明的睫毛,這雙眼睛是真的好看,近距離更是吸引人。

  「你還真是劣跡斑斑,嘴裡沒一句實話。」略帶嗔怪的話語浮過耳朵,有點癢。

  文榆安還未回過神來,聽見了安全帶卡扣的聲音。

  臉上悄然爬上一絲紅暈,心跳的更快了。

  第12章 為什麼不給我機會?

  這會兒已經入秋,稍微有點降溫,其他車子都將車窗關的嚴嚴實實,只有文榆安覺得熱打開了一點縫隙。

  帶著寒意的風吹散臉上的燥熱,同時也讓一顆亂跳的心平靜下來。

  文榆安現在有點捋不清楚自己現在的感受,在面對裴陸的時候,他總是會忍不住緊張,沒辦法處變不驚的對待裴陸。

  他和很多人打過交道,自認為是個很出色的創業者,只是不知道怎麼了,屢屢在裴陸這裡敗北。

  看著車窗外不斷變換的霓虹燈,文榆安想,這或許就是老師天生的威嚴,他骨子裡還是害怕老師的。

  紅色的GTR十分惹眼,路過的司機總是會多看幾眼,被看的多的,文榆安關上了車窗。

  路過一個紅路燈路口,一直沉默的裴陸說話了,「還記得醫囑嗎?」

  文榆安仔細想了想,好像忘了七七八八。

  人的腦容量就那麼多,每天要經歷很多事情,文榆安沒辦法樣樣都記得,於是都是選擇性記憶,對於不重要的事情都是能忘就忘,不走心。

  醫囑對他來說就是不重要的事情,所以他已經忘記了。

  文榆安習慣性的想要敷衍一句還記得,可對上裴陸審視的目光,文榆安心驚的選擇了實話實說,「不記得了,裴教授如果你記得的話,可以微信發給我。」

  文榆安覺得自己很聰明,已經可以遊刃有餘的處理與裴陸的相處了。

  只是裴陸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人,總是給人意外。

  「你是一個人住嗎?」

  裴陸答非所問,還問的莫名其妙,文榆安也只是短暫的疑惑了一下,還是老實回答說自己是一個人住。

  「那你要怎麼給自己做冷敷熱敷?」

  「啊......這......?」文榆安蹙眉,冷敷熱敷很難嗎?

  熱敷不就是燙一下毛巾裹腳上,冷敷裹冰塊,多簡單字面意思就可以理解的很充分。

  連小學生都明白的道理,他怎麼會不懂?

  「裴教授,我的自理能力還是很好的,」文榆安拍了拍胸脯自信道:「放心,我可以搞定。」

  文暉和他母親離,商止梅隨即進門,自那以後,文榆安多多少少有了些自理能力,他會照顧自己的,只是偶爾比較懶不願意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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