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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白浪費小半盤蛋糕。

  次日早上,池羽不甘心,把提拉米蘇又拿出來,打算當成早飯吃。

  昨夜激情過後,餐桌又恢復平整乾淨的模樣,梁牧也坐在桌子旁邊,一心多用,一邊和什麼人打著電話,一邊用電腦零零散散地看新聞。

  桌子讓他收拾得只剩下一把椅子,他就招呼池羽坐在他腿上繼續把蛋糕吃完。

  池羽坐了兩秒鐘就覺得彆扭,他想站起來,可梁牧也摸著滑鼠的手這時候移過來了,扣住他胯骨,不讓他動。他還就著這個姿勢,慢慢摸他腿根。

  「對,目前主要就是吊杆的問題,三十公斤太重了,還要背雪板、攝像機、止滑帶、冰鎬、冰爪,這些都是大物件。可拆卸可以解決一部分問題,但三十公斤分攤在五個人頭上,也……」

  譚佳寧托父親譚灝的關係,竟然真的找來一個專業的攝影器材公司。公司名頭雖小,可在國內電影市場目前用的近一半的迷你穩定器和小型吊杆都是他們產的。

  思考的時候,他手指就下意識地蜷曲起來敲打。池羽剛起床只穿著一條很短的短褲,一坐起來褲腳就翻到腿根,他的手指落在自己敏感的大腿內側皮膚上,像一滴滴水一樣。

  「嗯,換材料,我知道。佳寧說你們曾經試過用碳鋼……」

  不愧是抗穩定器的,手大且穩,內側有無數硬繭,是經過自然磨礪的一雙手。倒也不色情。就是特別的……親昵。

  「我看看。」梁牧也又要看電腦,手終於從他身上拿開了,繞過他腰側,打開日程表。池羽這會兒得了機會,卻不著急跑了。

  「周日不行,我要送個朋友去機場,周一我可以立刻過去。」

  池羽聽得這句話,回過頭,用口型對他說:「朋友?」

  他倒是起了點別樣的心思,又主動往後面坐了一點點,屁股緊緊貼住他的胯骨慢慢地磨。他們好像似乎還沒試過這個姿勢……

  在一起這段短暫日子裡,池羽也有點被自己的欲望嚇到,他倆好像有說不完的話,講不完的故事,做不完的愛。梁牧也總在說要彌補錯過的一年,剛重逢時候彌補,現在還彌補,昨夜就彌補過了頭,到最後蛋糕都散落在餐桌上,實木桌子抖動,連帶著紅酒杯里的液體。

  「嗯,有設計圖紙可以先發給我看看,也節省您的時間。」梁牧也的手這才上來,又緊緊扣住他胯骨不讓他亂動,這次手指施力,帶了點懲戒意味。

  等那邊掛了電話,梁牧也一隻手把電腦推開,順勢把池羽按在了桌子上:「昨天還沒玩兒夠?」

  池羽跟他待久了,也攢足了氣勢,回嘴:「是你先摸的我。凳子都收走了,我都沒地兒坐,只能坐你腿上。」

  「本來就倆凳子,昨天晚上是誰弄髒了一把啊?」梁牧也從後面扳著他的臉,強迫他回頭和自己對視。

  昨天晚上……池羽這才想起來,他一隻膝蓋跪在凳子上,被梁牧也按在桌子上進入。手指無處安放,他抓著椅背承受他的撞擊,大腿根被拍得發紅,桌子椅子一起吱呀作響。他根本沒時間反應,最後是自己粗暴地套弄著前面射出來的,全都灑在椅子背上。

  木頭椅子不禁髒,梁牧也凌晨一點在他睡下後,才現去搜索「如何清潔木質桌椅」。那把椅子被他用清水擦過,現在正在陽台上通風。

  池羽的臉頰開始發燙。在這種事情上,他總是說不過梁牧也。

  他便轉移話題:「剛剛是誰的電話。」

  梁牧也抬起來手,讓他舒舒服服靠著桌子,這才說:「廣州的器材商,昨天佳寧給的聯繫方式。」他想了想,又說:「等送你去法國之後,周一我就去廣州出差,參觀一下他們廠。我們訂單不大,是看在佳寧的面子上,老闆才答應試試的。」

  拋開一切紀錄片所需的故事腳本、攝影技巧、畫面美學不講,拍攝高山滑雪,首先是個技術性難題。梁牧也一直都清楚,如果說列舉這個項目的諸多難點,如何用最少的器材保證最高質量的拍攝絕對位列第一,甚至可以說高過「高山滑雪」本身。

  連最最基本的事,如何保持每台攝像機從頭到尾都充滿電,如何在零下十度二十度甚至更低溫度條件下保持拍攝畫面的清晰穩定,都是從來沒有人問過,也沒有現成答案的問題。這才是他最著急解決的。

  「那資金……」池羽皺了皺眉。拋開紀錄片不算,過去一年間,他也接觸過不少商業合作事宜,張艾達帶他看過合同,參加過會談。可梁牧也和張艾達是兩個風格的領導者,要論知情度和透明度,張艾達給他的更多,他有問題她便會解答。而梁牧也只要是想,就可以一點都不給他透露。他至今對於項目多大,請了多少人,帳面有多少錢,都一無所知。

  「你別操心滑雪之外的事情,池羽。咱倆不是有約法三章。」梁牧也叫了他大名,還挺嚴肅。

  「我就是好奇。」

  「電影會給他們一定的曝光度,如果他們對這個項目有信心,應該會願意做的。我這次去是考察他們,也是他們考察我們。都是相互的。」

  池羽見他耐心解答,終於滿意了,身體一轉,又以原來那個姿勢坐了回去,對梁牧也說:「你繼續看。」

  新聞頁面又被打開了。梁牧也看的是新月傳媒的戶外版面,他最近一年新培養的習慣,每天早上雷打不動看看圈子內有什麼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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