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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牧也以前沒那麼喜歡接吻。 可此刻他也湊上去,兩片嘴唇撕咬著吻他,從他的嘴唇到脖頸再到身體。

  欲望緣何而起,他自己一直都很清楚。從他在漫天飛雪中第一次按動快門那時候起,他就在幻想這一刻。他的相機抓住了無數靈動瞬間,可還是不夠。他要把鏡頭放下,衣物褪去,在他最原始而不設防的時刻捕捉到他。這時刻他拍不了,只能用眼睛欣賞,用身體感受。

  做到一半,池羽明顯要高潮,大腿一直興奮地發抖,手不斷紓解自己的性器。梁牧也興致大發,竟然把硬得發燙的陰莖連根抽出來,連帶著潤滑順著池羽的臀縫滴滴答答往下流。

  「你怎麼……」池羽有些疑惑,又些許不滿。

  可他話沒說完,梁牧也把客廳的全身鏡拿過來。然後他按著池羽的手腕,讓他趴在牆上,底下又撞進去。

  「啊……!」還是後入進的最深,池羽一下就失聲了,繃緊了脊背,閉著眼睛承受,汗水順著脊背滴滴答答。

  可後面的人又命令他:「池羽,睜眼看看你自己現在什麼樣。」

  一雙有力的手臂被他死死按在牆上,只有圓潤結實的屁股露在外面,被梁牧也從後面撞的響聲不斷。梁牧也的手一直捏著他一片臀不放,所以上面一個清晰的指印。小洞被幹得發紅,一張一合,卻不斷痙攣似的吸住他,似天生就要被干。可池羽抬頭,那一刻他眼神聚焦,透過鏡子,正全神貫注地同他對視。他的目光都很純粹,蓄力時,思考時,歡愉時。像是矛盾的結合體,單純又下流。

  也不知道是懲罰了他,還是懲罰了自己。

  梁牧也感到有些難耐,也不顧什麼節奏或者姿勢了,發了瘋一樣開始操他,每一下都頂住讓他失聲叫的那個位置,池羽本身已經快高潮,哪受得了這個,膝蓋一軟。

  梁牧也趕緊抱住他,讓他自己撐著,舔著他左邊耳朵,對著鏡子抬起他一條腿繼續干。

  沒用幾下,池羽啞著聲音呻吟了一聲,精液一股股地噴出來,全噴在鏡子上。他實在是站不住了,扶著鏡子往下跪了下去。

  梁牧也被他夾得快感如潮,把性器抽出,安全套彈下來,讓池羽閉眼,然後全射到池羽的臉上脖頸上,連眼睫毛都未能倖免。

  他也好久才平復心跳。可再抬眼的時候,池羽已經把褲子套上了,正一個人在浴室用冷水洗臉。他臉上情慾的潮紅都沒褪,脖頸上新舊吻痕交疊。最近他們實在是有點瘋,池羽從不說停,總有著無限精力,他自然也沒必要節制。

  洗完臉以後,池羽把T恤穿上,車鑰匙握在手裡,就要出門。

  梁牧也在背後拉了他一把。

  「怎麼了,」梁牧也差點以為他是臉皮薄掛不住,就說,「床上的話別當真啊,寶貝。」

  池羽皺著眉頭去拉門:「別這麼叫。叫名字。」

  梁牧也試圖哄他:「池羽。小羽。」

  池羽這才轉過頭,可還是沒有笑模樣:「叫大名。」

  梁牧也說:「高逸能叫,我不能叫?你有小名嗎,給我聽聽。」

  池羽就回了句「沒有」,拉開門就要走。

  他離開的速度簡直堪比逃難,連外套都忘記拿。是梁牧也抄起來外套,去樓底下堵的他。當時池羽的車頭已經擠出來一點,連併線燈都打上了。他揮舞著外套,跑了兩步穿過馬路,才把衣服交還到對方手裡。

  那件天藍色夾克上,速邁的logo醒目,Summit的英文字母旁邊帶個小山。

  池羽硬梆梆地說了句謝謝,然後竟然扭過頭不看他。

  第45章 飛行

  新年夜過後,其實梁牧也也發現了,池羽變得不太一樣。性愛過程中,他變得更加主動,也更熱情。他把這歸結於對彼此身體的熟悉。他清楚他幾乎所有的敏感點,知道怎麼做他會受不了,而池羽也知道怎麼挑起他欲望。每次交鋒都是淋漓盡致。

  只是,池羽少了一隻可以自由活動的胳膊,所以暫落下風。每次做到最後,他總是牢牢按著他手腕,或者腰,或者後頸,兇狠地進入他。

  可一旦高潮褪去,池羽就比原來更加寡言內斂。梁牧也後來覺得,身體上和他距離是近了,可池羽的心卻跑遠了,他伸手抓都抓不住。

  比起眼下激情片刻,他甚至覺得,白天在惠斯勒的道外,以肩膀做支架,以鏡頭為眼睛,看到的池羽更真。

  他大概也能猜到原因。

  *

  「回程機票買了?」

  咖啡館裡陽光四溢,程洋坐在對面抿他的椰奶拿鐵,問對面的梁牧也。

  兩個人今天白天最後一起去滑了次雪。斯闊米什還有些拍攝工作要收尾,他知道這可能是自己很長一段時間內最後一次滑單板了。臨行前,池羽聽說,就把DOA從他手裡拿走了,放回了板架。梁牧也以為這也算是物歸原主,可池羽卻拿出來另外一塊板——他前兩天自己剛剛滑過,就立在客廳牆上。是那塊Jones的「飛行家」。真正的大山板,硬而穩定,池羽說,以你現在的技術,配得上這塊板。

  連固定器,都是他最喜歡的角度。

  梁牧也點點頭,便說:「我買了一周後的。」

  程洋點出來:「告訴池教練了麼。」

  梁牧也又搖頭:「他過兩天有比賽,沒跟他說呢。」

  程洋眼神玩味地看著他,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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