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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找藉口吧,你明明就是窮凶極惡、慾壑難填、刀頭舔蜜、沉湎酒色、荒yín無道、縱情聲色、禽獸不如、色令智昏、老不修、色胚子……”

  阿霧罵得氣喘吁吁,完了之後,楚懋只閒閒地道:“我覺得這其中刀頭舔蜜、慾壑難填兩詞說得最好。”

  “你——”阿霧被氣了個倒仰,“那你就難填下去吧!”阿霧很有氣勢地道。

  但是奈何某人毫無反省之心,阿霧被他氣得趴在床上哭,結果楚懋不說不來安慰,反而火上添油地將她剝了個精光,還美美地道:“阿霧,你越是哭,朕就越歡喜。”

  作者有話要說:額,感覺寫不來包子啊,摔。

  ☆、vip292番外(二)

  (1)

  在第二年的四月初六,二蛋終於滿一歲了。這一日照例是要抓周的,楚懋給二蛋準備了一方螭鈕寶印,阿霧給二蛋準備了一本書和一把木劍,希望二蛋長大後能文能武。

  父母的期望都是無比的美好,但是楚二蛋坐在桌子上,無論你怎樣逗他,他都冷著個臉不動。

  “我早就跟你說過,讓你在我懷孕的時候不許凶我,你瞧瞧,你瞧瞧這都是隨了你。”阿霧氣得跺腳。

  楚懋這個父皇明顯就比阿霧沉得住氣。

  “李德順,去打一盆水來。”楚懋吩咐道,“記得,用那個魚戲蓮花青釉盆。”

  李德順很快就端了水回來。

  阿霧就看著楚懋將那方寶印放入水裡,洗了洗,拿起來用雪白的松江三梭布擦淨了水,擱在明黃色錦緞上。

  然後阿霧就看見楚二蛋哧溜溜地就往那寶印撲過去,抱起來用他那四顆小門牙“嘎嘣嘎嘣”地咬起來,糊得滿印的口水,跟他爹一個德行。

  但是阿霧如今處處都輸給楚懋,絕不能在抓周一事上敗北,因為她和楚懋有賭注,若是楚懋贏了,阿霧又要去回憶歸田園的噩夢,這回皇帝陛下要演山賊。

  阿霧對二蛋拍了拍手道:“蛋蛋,蛋蛋,看母后這兒。”

  二蛋抱著大印看了一眼阿霧,阿霧趕緊拿起雪白的三梭布把木劍擦了擦,又把那本《鑑古知今》擦了擦。

  楚二蛋很是嫌棄地撇開了眼。

  “蛋蛋,蛋蛋,小乖乖。”阿霧又開始拍手,吸引了蛋蛋的注意後,將小木劍也放在水裡洗了洗拿出來。

  這回二蛋果斷地放棄了寶印,撲過來開始啃木劍。

  阿霧感動得都快淚流了,不過當她想到自己接下來還必須把絕版《鑑古知今》放到水裡洗一洗,阿霧就更哭得歡了。

  (2)

  被水洗過的《鑑古知今》,楚二蛋十分喜歡舔,楚懋就抱著楚二蛋一個字一個字的給他念。

  當念到“祄”字的時候,楚二蛋伸出舌頭舔了舔,當時楚懋就拍板道:“就叫‘祄’吧。”

  祄(xie,去聲)者,福佑也。

  楚祄,這一輩從示字,當初取名字的時候,阿霧也指出過“祄”字,結果被龜毛的嘉和帝給剔除了,今日沒想到楚二蛋自己一舔,他爹就同意了,這種待遇看得阿霧目瞪口呆。

  阿霧望向楚懋,“你是取不出名字來了吧?”

  楚懋摸了摸鼻子,“胡說,最難得的是咱們小祄喜歡。”

  楚祄像是回應一般地又舔了舔。

  不管怎麼樣,小祄也算是有了可以叫得出來的名字了。

  (3)

  阿霧抱了小祄逗他說話,這熊孩子天生穩得很,阿霧費了老鼻子的勁兒都沒能教會他一句“母后”,以至於她曾經懷疑小祄是不是被“二蛋”叫傻了。

  “小祄,叫母后。”阿霧又開始了每日一句,誰讓小祄第一句開口叫的是“爹爹”,這讓阿霧如何能服氣,而且從那以後,小祄成日就只會一句,爹爹。

  小祄是不理解阿霧的痛苦的,他瞅了一眼阿霧,繼續啃他的拇指。

  “母后。”阿霧一個字一個字地教他,很有耐性。

  阿霧不厭其煩地教了小祄至少十遍,小祄連手指都啃得不香了,才掃了阿霧一眼。

  “寶貝。”字正腔圓。

  阿霧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壞了,然後環顧四周,沒有一個人,只有楚懋坐在對面批閱奏摺。她這才相信這兩個字是小祄說出來的。

  “是母后。”阿霧糾正道。

  “寶貝。”小祄也跟阿霧槓上了,然後他抬手指了指楚懋,又指了指阿霧。一副你錯了的樣子看著阿霧。

  “從今以後不許你跟著我們睡了!”阿霧惱羞成怒地拋下一句。

  到晚上時,阿霧特地美美地洗了個澡,穿了輕容紗袍,想著要同楚懋重溫一下舊日風光。結果楚懋進來時,右腿上卻拖著個油瓶,他艱難地挪動一步,那油瓶就往前趔趄一步。

  阿霧拿眼瞪著楚懋,楚懋就拿眼瞪著小祄。

  “爹——”小祄保住楚懋的雙腿。

  “阿霧。”楚懋抬頭看著阿霧。

  阿霧瞪了這對旁若無人的父子一眼,氣急敗壞地跑到小祄的床上睡了一宿。

  第293章 番外(三)

  正元帝的一天

  通常正元帝楚懋大約是早晨四點鐘起床,打一套拳,便到了五點,用一碗冰糖燕窩粥,便去乾元殿的西暖閣翻閱前朝實錄和聖祖實錄。

  大約在早晨八點左右他開始翻閱今日請求陛見的名牌,然後讓李延廣去同傳。作為正元帝身邊屹立不倒的內侍,李延廣的面子比親王、郡王也不差,他按制給這些一品親王行禮,他們也都不敢全受。

  且說李延廣去後,正元帝楚懋會去文華殿聽翰林院的學士講經論史,約莫1個小時。

  然後從早晨十點左右開始召見臣工,與論國家的大事,處理政務。

  下午兩點,正元帝楚懋用午膳,通常是四菜一湯,每日的菜譜由李延廣點了就算。

  飯後略微休憩1個小時,又繼續召見臣工以及進京述職或者外放的官員。無則批閱奏章。

  約莫七點的時候用一頓晚點,此後正元帝陛下不再進食,繼續批閱奏摺至九點許,李延廣此刻會端著黑漆描金彩繪龍飛鳳舞方形盤上來,上面按次序擺著各宮嬪妃的綠頭牌。

  “上個月是誰?”正元帝楚懋問道。

  “回皇上,是錦繡宮的和貴人。”李延廣答道。

  “上個月朕翻了多少次她的牌子?”楚懋繼續問。

  “回皇上,皇上一共翻了和貴人七次牌子。”李延廣又道。

  “她肚子有消息麼?”楚懋問。

  “今日太醫剛診過脈,並沒有喜脈的徵兆。”李延廣答道。

  “把她的牌子撤了,這個月該輪到誰了?”楚懋揉了揉緊皺的眉頭,這些女人唯一的功能就是生孩子,居然連她們唯一會做的這樣一件小事都做不好,真是浪費糧食。

  “下面該輪到永和宮的榮美人了。”李延廣道。

  “就她吧。”楚懋將榮美容的綠頭牌翻了過來扣著。

  不一會兒,永和宮的榮美人就梳洗沐浴好,被放在了乾元殿西翼“金柯殿”的龍床上。金柯者,皇子也,求的就是開枝散葉。

  榮美人名璇,家道中落後被人買了送進宮裡來討正元帝歡心,的的確確是個大美人,可惜膽小如鼠,木木愣愣的,李延廣真怕這位美人伺候不好皇帝陛下,反而惹怒了龍顏。

  在榮美人忐忑得幾乎想尖叫的等了大約兩柱香的時間後,總算聽見了腳步聲進來,有人掀起了床簾。兩個內侍一左一右地站在床側。正中離著一個男子,龍章鳳姿,氣度逼人,榮美人根本不敢看他。

  半晌榮美人聽見皇帝的聲音道:“可以,退下吧。”

  兩個內侍無聲地開始伺候皇帝陛下脫衣裳。帘子再次被掀開時,正元帝楚懋穿著中衣躺了進來。

  偌大的宮殿裡人都退得乾乾淨淨。

  皇帝陛下只是動手微微褪下了一點兒他自己的褲子。榮美人痛得幾乎想尖叫,但是她想起了李延廣的話,在床上,皇上最討厭女人發出聲音。

  因此榮美人只能拼命地忍住疼痛,眼角的淚水像小溪一樣流淌。

  正元帝很快就起身離開,榮美人也不能歇在這裡,只能拖著疼痛的身子回永和宮。接下來的日子,她又侍寢了兩次,幾乎都是噩夢一樣的存在。

  不過榮美人比大多數女人都幸運的是,她懷上了龍子,可惜命苦的是,她卻沒福氣做太后。

  在榮美人躺在產床上痛苦而卑微的因為生子難產而死去的時候,她在心底第一次對命運的不公而做出了詛咒。她詛咒正元帝陛下能遍嘗感情的痛楚,挖心掏肺也無法解脫。

  嘉和帝的一天

  嘉和帝早晨也是四點起床,打一套拳,到五點,看完前朝實錄後,在八點左右回到乾元殿的後殿,以滿滿的愛的親吻喚醒昨夜備受折磨,哭得撕心裂肺,死去活來,堅決要求不起床的皇后殿下。

  “那朕再陪你睡一會兒。”嘉和帝楚懋說著就要脫鞋上、床。

  阿霧一軲轆地就翻了起來,“為什麼啊,為什麼啊,我連睡個懶覺也不行麼?又沒有宮妃要來請安,也沒有什麼著急的宮務,我為什麼不能睡懶覺?我腰也酸,背也疼,連腎都虛呢。”

  因為皇后殿下的語氣和動作都太過激動,以至於她那生了兩個孩子的雪白胸口上下彈跳不已,惹得毫無自制力的嘉和帝一口就咬了上去。

  “父皇,你在吃什麼?”楚二蛋叮叮咚咚地跑了進來,“我也要吃。”

  阿霧兩輩子的老臉都丟這兒了。

  到底是嘉和帝陛下臉皮厚,慢條斯理地抬起頭,又慢條斯理地給阿霧拉了拉衣襟,然後回過頭威嚴地看著楚二蛋,“找你小媳婦吃去。”

  “還有,你這個時候不在咸安宮跟著老師讀書,跑到這兒來幹什麼?”楚懋又問,臉色已經陰沉如冰。

  “我抱著春花一起去咸安宮讀書,她一直哭一直哭,老師就把我們攆出來了。”楚二蛋很無辜地道。

  “春花才一歲,你抱她去上什麼學?”楚懋扶額。

  “父皇,不是你說的,春花是這世上最聰明的小寶貝麼,這個也會,那個也會,我就想著她肯定也會念書。”楚二蛋不服氣得很。

  “結果,你看看,她就只會哭,我看一點兒也不聰明。”楚二蛋揉了揉鼻子。

  春花離開了二蛋哥哥的魔抓,就邁著顫悠悠的小步子向楚懋走去,張開雙手,“父房,父房——”

  楚懋一把抱起楚春花,在她的小臉蛋上各親了兩下,“小寶貝,今天你還好嗎?”

  旁邊跟樣學樣的楚二蛋在阿霧的臉蛋上也親了兩口,“大寶貝,昨晚你睡得還好嗎?”

  楚懋放下楚春花,一把揪住楚二蛋的衣裳開始打屁屁,“小混蛋,誰許你親我的大寶貝的?”

  “噢,饒了我,饒了我,我不行了。”楚二蛋怪腔怪調地喊著。

  阿霧的臉頓時紅成了猴子屁股。楚二蛋的年紀正是人嫌狗憎的七歲,真的是好討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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