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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真界裡作用於經脈的丹藥分為兩種,一種是鞏固經脈的,比較常見,但作用有限,經脈畢竟是經脈,再怎麼鞏固也變不成骨頭。

  另一種是擴大經脈,這種非常罕見,一個人經脈的寬度自成年後就已經固定了,最多隨著身體的成長而有所變化,要想後天藥物擴大,不僅所需丹藥品級高,而且作用有限。

  但現在岑硯的情況不同。

  他經脈本就已經破碎成了炒熟的空心菜一樣,玉佩在逐漸修復經脈壁,此時若是吃下經脈擴張的丹藥,在經脈未完全成形前將它擴大,玉佩就會以擴大後的經脈為修復模板,這樣對於以後的修煉和戰鬥來說好處多多。

  岑硯自然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不過他想的明顯比白秋要多。

  「擴寬經脈的丹藥至少是四品以上,」岑硯一邊給白秋順毛,一邊走到客廳沙發邊坐下,「想要獲得這種品級的丹藥,只有兩種方法,要麼買,要麼自己煉。」

  「我現在這種情況,煉是煉不起來了,買也買也不起,我可以算是身無分文,一顆靈石都沒有。」

  岑硯嘆了口氣:「之前在家中發現的法器,拜託陳玄易給轉個手,換成靈石,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只可惜那點靈石也不夠,涉及經脈的丹藥就那幾種,煉製難度高,原材料又難找,價格基本上都比同品級要高很多。」

  從來沒有為財富而煩惱過的白秋不是很能理解貧窮的煩惱:「現實幣能換靈石嗎?」

  岑硯:「能是能,不過願意換的人很少,而且比例很低。」

  好吧。

  白秋憂愁的發現,原來他們現在是這麼的貧窮。

  作為一隻貔貅,白秋覺得這是對他專業能力的挑戰。

  「不用擔心,」白秋非常認真地看著岑硯,「有我在,你是絕對不會窮的。」

  岑硯覺得這話聽上去有點奇怪:「……嗯,好、好的。」

  說干就干,白秋從自己的寶物存貨里掏出一個像古早時期帳本樣的東西,順手往茶几上一丟:「你認識煉丹師嗎?能信任的那種。」

  岑硯:「認識,陳玄易師從雲盡奇一脈,這一脈主修煉丹術,對弟子的天賦要求很高,能入這一脈的至少是雙靈根。」

  白秋:「他最近忙嗎?能不能叫他過來一趟?」

  岑硯沒直接回答,而是將目光轉向茶几上的那個東西:「這是什麼?」

  白秋的小爪子按在宛如一本書一樣的寶物的表面:「丹方合集。」

  半個小時後,陳玄易站在了岑硯家門口。

  他跑出了此生最快的速度,連被妖獸追殺都沒能激發出如此高的潛力。

  岑硯打電話跟他說家裡有本丹方的時候,他咔嚓一下差點捏碎了專門買來和岑硯交流的手機,腳一蹬翻身上了自己的飛行法器,飛到半途中才恍然琢磨出來——

  岑師兄剛剛說什麼來著……一本丹方?

  於是接下來的路途中,陳玄易都陷入了糾結和抓狂二者交替的心理之中。

  修真界裡的丹方多是用玉簡記錄,需要看的時候是直接神識閱讀,一般一個玉簡記錄的只有一個丹方。

  如果用一本來形容丹方,意味著承載丹方的材質是類似紙質的東西……而且還暗示了不知一個丹方,畢竟誰家的書只有一張紙啊?

  不過也不對,說不定一本裡面都是在講一個丹方。

  那既然如此,幹嘛不用玉簡啊啊啊啊!

  陳玄易的表情看上去很安詳,心理卻宛如天崩地陷一樣的複雜。

  直到到了岑硯家中,拿到了那本丹方,感受著其中撲面而來的高等寶物和古老悠久的氣息,陳玄易終於連表面的安詳都維持不住了。

  「師兄,你這是……」陳玄易語氣複雜,鄭重地把丹方放回了遠處,眼觀鼻鼻觀心,十分乖巧,「激活了什麼?還是意外拜了什麼上古殘魂為師?總不能是重生回來腳踢白蓮花拳打傲天嗷啊啊啊啊啊啊別打別打痛痛痛——」

  岑硯沒好氣地放下順手拿的雞毛撣子:「你嘴裡嘀嘀咕咕些什麼?」

  陳玄易抱頭下意識躥到了白秋邊上:「最近這類小說在世俗界中還挺火的。」

  岑硯不跟他多廢話:「你要不要?」

  「內心是想要的,理智不太敢要,」陳玄易非常誠懇,「這東西一看就是咱宗門都拿不出來的寶貝,連它的品階我都看不出,怎麼看都是那種上古修真者洞府里順出來的東西,我怕我拿了就活不過今年的春節聯歡晚會了,我還挺想看個小品相聲啥的嚶——」

  白秋抬起爪子,面無表情地在他臉上劃了個方格。

  「這也不是什麼寶貝的玩意,能不能別磨嘰,趕緊煉化了,把裡面記錄的丹藥給練出來。」白秋一隻爪子踩在丹方上,另一隻爪子鉤住陳玄易的領子,把他拖近。

  陳玄易沉默了。

  陳玄易看了看白秋,又看了看白秋鉤住自己領子的爪子。

  陳玄易捧臉作驚恐狀:「啊啊啊——」

  白秋趁機把丹方塞進了他嘴裡。

  陳玄易頓時停止叫聲,手忙腳亂地把丹方從自己嘴裡搶救出來,捧在手裡宛如捧著瓜子的倉鼠:「靈獸、獸獸獸獸會會會說話話話——」

  白秋舔了下爪子:「你不也會說話?」

  陳玄易咽了下口水:「獸形會說話的靈獸,至少是七階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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