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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令道:「手還綁著呢,怎麼脫,你都解開。」
「還是捆著吧,一會兒我來撕更爽快。」
這個混蛋。
「好歹得洗個澡吧。」
「哪來這麼多講究,我不嫌你髒。」
「我是說你得洗個澡吧。」
「你還敢嫌棄我,別說我天天洗,我就一年不洗,又能如何。」
「……我可有三個月未洗了。」
「你瞧你這好日子過得,當年還不如從了我,也不至於遭這麼多罪。」說著他湊到她身上嗅了嗅,宋令一臉嫌棄的往後靠了靠,他撇撇嘴:「還行,能忍。」
他們明明在討論一件傷天害理之事,竟能平靜和諧的跟討論晚上吃什麼一樣稀鬆平常。
宋令故意問道:「你和我……,之後呢?你要娶我嗎?」
蕭昭業扔掉書:「娶你?我可是盛齊王爺,你一個因不潔被逐出家門的郡主,如何配得上我!」
宋令氣的問道:「我是否還應該謝謝你不嫌棄。」
「確實應該,汪海林便是我抓到的!沒有我,誰幫你洗清冤屈。」
「……那我一家都該謝謝你,我父親為此得高興壞了。」
「你父親高不高興與我何干!」
宋令深吸一口氣:平常心平常心,不能被他氣死在這裡:「又不能娶我,然後呢?怎麼處置我!」
蕭昭業道:「不如你就住在這裡吧,這是豐都,不是你故家嗎?」
「你不是得回徐都嗎?」
「是啊,我回去,我哪一日起興想見你了就來看你。」
「徐都豐都何止千里,你不嫌遠嗎?」
他似乎沒想過這個問題,被她問住:「也是,我這萬一想見你了,走半路又不想了,還得回去,很是折騰自己,要不你跟我回徐都吧。」
「你是打算金屋藏嬌嗎?」
「金屋我有,這嬌……,嘖嘖……,你有嗎?」
她氣道:「你真是看不上我,又不放過我,何其擰巴?」
「我怎麼對你是我的事兒,何須你來操心!」
「好,我留豐都最好,我看你以後也絕不會想我。」
「你又不是我,怎會知道我的感受。」
「你若想我,便不會如此對我!」
「那我該如何對你?」
「疼我保護我,就像當年太子哥哥那樣。」
「好,我倒要問問你,我若那樣對你,你該如何對我?」
宋令聽他問話,就像他能做到如蕭昭文待她那般一樣,她心想如你當年平日所為,蕭昭文待她有多好,他便待她有多差。
她還未回答,便又聽蕭昭業道:
「我若待你如皇兄那般,你可是能做到待我也如同待皇兄那般,天天纏著我,嘴上念著我,像個狗皮膏藥一樣跟著我?」
「啊!」
宋令懵了,那時她八歲,如今她十七了。他的要求,不是說絕對做不到,而是壓根就不該提。
宋令小心翼翼建議道:「蕭昭業,那個,我覺得,我是認真的絕無半點取笑之意,給你一個良心建議,要不你就生個閨女吧,她一定能做到你剛剛要求的,還會做的更多。」
他回道:「好,我也認真的絕無半點取笑之意的回答你,你若做不到,那你就給我生一個,若是生的那個做不到,你還會給我生更多。」
宋令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上了。
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把眼前危機渡過再說,是以她狠狠心道:「其實,也不是說做不到。」只要臉皮足夠厚,什麼都能夠做到!
「生孩子?」
「當狗皮膏藥!」
他看著她不語,好像在品味這話的真假。
宋令把雙手遞到他跟前:「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你快快給我鬆綁,再猶豫,我可比剛剛更老了,裝也裝不像狗皮膏藥了。」
他哼笑一聲:「你老的這麼快,倒不如生個孩子痛快。」
雖說如此,他也抬手正要去解,卻忽的停下道:「你從哪兒學的破爛功夫?」
宋令忙道:「這有什麼打緊的,我就算是武林盟主,能以一抵十,以一抵百,也絕無可能以一抵千吧……」我功夫再高也不架不住你人多啊。
「你若是想仗著這點不濟的腿腳,就妄想逃的話……」
她曾逃過兩次,第一次父親安排,第二次魏鸞安排,第一次她流落軍中當伙夫,第二次她失去好友周雨。
如今她孤身一人,既沒有逃的勇氣也沒有逃的本事,捨命一博這種事永遠不會出現在她身上,她一直都順勢而為。
再說,她為何要逃:「豐都是我家又不是你家,憑什麼我逃。」
蕭昭業邊解邊罵道:「狗屁你家,豐都都是我的地。」
你們的大可愛小蕭子終於來了……
有一種難產的趕腳……
第28章
憶苦
正如宋令所料,蕭昭業對她雖又唬又嚇,倒也真未對她做出傷害之事。
倆人經過算不得友好的和平洽談,達成了最終協議,這份協議宋令不敢自保能做到,不過她可以嘗試轉變一下觀點,雖然不能像當年對蕭昭文那樣發自肺腑崇拜,倒是可以把蕭昭業當成親祖宗和親孫子結合體來對待。
祖宗得供著敬著吧,孫子得捧著疼著吧,兩相結合,需得常常鞭策自己,這,是你祖宗;這,亦是你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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