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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竟然還要低頭親我,我嚇得一把將他按住,大聲道:“你冷靜一點!!!”

  夏津與我關係很好,大學時也是少數幾個知道我性向的人。他是個直男,但並不排斥我,與我無話不談。就算是喜歡也不可能見到一個男生就喜歡,我與他是純粹的社會主義兄弟情,就算明白彼此的性向也能在籃球場上互相拍屁股表示親密。

  他能幫我參謀掰彎大計,我能陪他一起看小片子,但我不可能愛上他,他也是堅定地追逐妹子。

  工作三年,夏津談了一個女朋友,關係很穩定,兩人正在努力攢錢付首付,打算攢夠錢就結婚,他不可能突然對我產生興趣。

  被我按在車窗上的夏津力氣奇大無比,硬是要湊過來親我,我拼命掙扎,兩人在校車上撕扯。

  幸好司機大哥與李媛媛都是社會人,我視線瞥了一下,他們兩個目不斜視,司機專心開車,李媛媛側頭看窗外,兩人都做出一副看不見我的樣子,這讓我十分安心。

  “清醒一下,你不是有女朋友嗎?”我胳膊肘頂著夏津的胸口,不讓他再進一步。

  “可是人家突然覺得跟你在一起十分有安全感,看看你這有力的臂膀。”他無法親我,便伸出手摸我的胳膊,弄得我全身汗毛倒立。

  這麼下去可不行,太嚇人了。夏津大概是今晚受刺激過大,得了那個什麼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上大學學習《基本心理學》時老師提到過這種心理障礙,人們在受到死亡的威脅,或嚴重的受傷,或軀體完整性受到威脅後,會出現的個體延遲出現和持續存在的精神障礙,受刺激時未必會發作,平時像正常人一樣,但不知哪個刺激點會讓他們發作。

  夏津難道是因為我在電梯中不慌不忙的優秀表現,對我產生了移情現象?

  這可不行,他都開始撕我衣服了,這麼下去還怎麼做兄弟!

  我施展出自己的最強功力,終於將夏津壓在地上,空出手來狠狠地給了一下社會主義破顏友誼拳,一拳下去夏津就失去了意識。

  我也沒打得太用力啊……

  見他昏迷不醒,我連忙將人拽起來,放在我的孕婦專座上,他軟綿綿地靠著椅子不動,我連忙對司機大哥說:“大哥,要不咱先去醫院好嗎?我是不是把他打壞了?”

  司機大哥頭都沒回,一邊專注看著前方路面一邊說:“他已經沒事了,很快就會醒。”

  也不知道司機大哥是不是學過醫,他剛說完,夏津就捂著腦袋醒了,還嘟囔著說:“吹空調睡覺頭疼,冷風太大了。”

  我遲疑地看著他,試探地問道:“你……還記不記得剛才發生什麼?”

  “剛才發生了什麼?”夏津晃晃腦袋,看見自己坐在我的位置上,白了我一眼道,“不就是笑話你一下嘛,這麼記仇,還趁我睡覺把我搬到這個綠椅子上。我也是太累了,睡得這麼死,都沒醒。”

  我:“……”

  夏津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事情了,也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

  我盯了他一會兒,也不敢坐了,免得他再發病將我困在椅子中施展不開手腳。

  不管他是裝不記得還是真不記得,這樣不提對我們都好。

  不過明天我得聯繫一下他女朋友,提醒她夏津最近非常累,需要多多關心愛護。

  夏津在我緊逼的視線中又睡了過去,不過這次他沒再發病,而是一路睡到家。我擔心他出事,將李媛媛留在校車中,自己則是陪夏津下車,一直到目送他上樓才微微鬆口氣。

  應該只是暫時的,一次性的,只要未來他和女友關係穩定,就不會再出現這種現象。

  明天見面試探一下他的口風,要是他不提,我也就當沒這回事發生,我們還是好兄弟。

  作者有話要說:

  附身在夏津身上的女鬼捂著臉:人家只是喜歡沈老師而已,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還打我臉,嚶嚶嚶。

  沈老師回家,衣服又撕壞了,心中嘆氣,工作太浪費衣服了,一天毀一件,這麼下去要破產。

  第12章 兼職(四)

  為了送夏津我提前下車,剩下的路程就照例騎單車,我們離得不遠,大概十多分鐘就到家了。

  回家後見劉思順在客廳背著手來回踱步,看見我他立刻走近說道:“李媛媛被你超du……被你勸回老家了。”

  “嗯?什麼意思?”我不解問道。

  “哎,說來也是可憐,”劉思明說道,“媛媛活著……小時候苦,性格懦弱一直被同學欺負,長大了在工作崗位又遇到了上學時欺負她的同學,有一次同學將她的頭硬是按進馬桶里嗆水出了事,她從那以後就離不開馬桶了。”

  我氣憤道:“這已經不是校園霸凌的範疇內了,我們可以告那位同學故意傷害的!她的所作所為給媛媛的心理造成極大的創傷,不僅要承擔法律責任,媛媛後續也治療也要由那位同學支付!”

  “哦,這倒沒什麼,她已經受到應有的教訓了,就是媛媛有點可憐,被束縛在馬桶旁,執念過深,想走也走不掉,晚上必須出現在馬桶旁邊。”

  “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我覺得作為室友,我們應該勸她去積極治療,儘快走出心理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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