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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鍾離先生每天都在如此舒適的環境中辦公,我卻只能在生產區打螺絲,就不由得感嘆,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他說完回頭招呼,「快進來呀帽子先生,不是你吵著要來看望子爵嗎?」

  「...閉嘴。」流浪者跟在溫迪身後走進,斜睨著看一眼好端端坐在沙發上的歐萊特,沒好氣道,「哼,還真是傻人有傻福。」

  「既然阿帽的本意是關心我,何必如此刻薄呢?」歐萊特無奈笑道,透過流浪者冷漠尖銳的面具,他總能看到一個愛鬧彆扭的小孩,像是他在大學做志願者時遇到的叛逆期留守兒童,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感情,哪怕是好意,也一定要尖嘴薄舌地說出來。

  「哼,少自作多情了,我不過是閒的沒事四處轉轉,沒想到運氣不好碰上這傢伙,被拖來罷了。」

  「欸嘿,不坦誠的孩子是喝不到蘋果酒的。」溫迪搖晃著豎起的手指,「說到這個,不知子爵大人這裡有酒嗎?看樣子你有事要和我們說,我想邊喝邊聊是個不錯的選擇哦!」

  「如果溫迪先生是來探望病人的,就不該提出這樣的請求。」鍾離抱臂說道,「我建議喝茶。」

  「哎,想不到這滿屋子竟湊不出半個有趣的人,好吧好吧,那還請子爵開門見山,有話直說吧。」

  歐萊特打開那隻紅絲絨的盒子,「那個...請問,你們有人想去看魔術秀嗎?我有兩張三天後的夜場票,可以帶一個人去。」

  「是林尼與琳妮特的魔術秀?」溫迪湊上細看,「聽說林尼先生是楓丹最有名的魔術師,他的助手琳妮特小姐也同樣具備很強的實力,很值得一觀哦。」

  流浪者遠遠瞟一眼門票,拒絕地十分乾脆,「湊熱鬧的事,我不去。」

  溫迪笑眯眯地向門票伸出手,「喲吼,沒想到競爭這麼快就結束...」

  「咳。」站在子爵身後的鐘離低聲清清嗓子,在歐萊特看不見的地方,向溫迪投去「自己體會」的眼神。

  巴巴托斯怎麼會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他不想屈服,指尖朝著門票的方向又湊近一寸——

  「嘶。」一顆細小到肉眼無法察覺的岩元素微粒彈到他的手背上,力度適宜,恰好讓他本能地縮回手。

  「怎麼了?」歐萊特不解。

  溫迪握著被打的那隻手,悻悻地說道,「我...我應該去不了。」

  「三天後是布洛瓦堡詩歌比賽的初賽,獎勵是兩瓶桔桔氣泡酒,我更想留在布洛瓦堡。」他說完狠狠瞪了鍾離一眼,算你狠。

  「這樣嗎...」歐萊特露出有些為難的神情,「好吧,既然你們都不去,那我只能...」

  鍾離緊了緊胸前的領帶結。

  「...只能給那維萊特先生寫信,看他有沒有時間吧。」

  「噗——」溫迪沒忍住笑,他急忙抿緊雙唇,在歐萊特和流浪者狐疑的注視下顫抖著舉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穩定心神,「那個...我只是想起了好笑的事,你們不必理會。」

  沒能把票推銷出去,歐萊特只好送走溫迪和流浪者,展開信箋開始構思給那維萊特的信。

  他知道那維萊特很忙,不一定會有時間看表演,其實說到底,最好的選擇還是...

  歐萊特咬著筆桿,不自知地將目光移向正在往茶壺中添茶的鐘離。他當然更想帶鍾離一起,他們每□□夕相處,在一起的時間最長,歐萊特不敢說了解鍾離,但鍾離一定是他目前在提瓦特最熟悉的人,因為熟悉,所以知道他應該不願意...

  「子爵是想邀請我?」大概是他的視線太明顯,鍾離頭也不抬地問。

  「不不,我只是...」他下意識的反駁,不想被帝君看扁。

  「作為參考,我的答案是:很樂意。」

  「誒?」歐萊特愣怔片刻,拍桌起身:「你說什麼?」

  鍾離怎麼會同意,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繼續起先的話題,想要尋找到七神信物,就不能只在水下打轉。」鍾離一副凜然自持的模樣,看不出半點私心,「以子爵目前的財務狀況,想必無法支持水上活動的費用,萊歐斯利先生在這時送來演出門票,是一個很不錯的機會,」

  歐萊特肅然起敬,原來他還在第一層思考「願意不願意」的問題時,鍾離的思維已經跳躍至第五層,開始分析相關利弊,不愧是岩王帝君,說出來的話全是真知灼見啊。

  「你說的對,這是一個機會。」歐萊特收起信箋和鋼筆,「這樣看來,的確是鍾離先生與我同去比較合適。」

  「嗯。」鍾離頷首,「新茶已經泡好,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果然是眼界決定格局,歐萊特覺得自己之前的對抗思路簡直大錯特錯,一個領導者的背後不能缺少足智多謀的男人,就像劉備不能沒有諸葛亮,姬發不能沒有姜子牙,他也得有一個這樣的人物輔佐自己。

  既然現在他們的目標一致,那麼...就決定是你了,鍾離先生!

  禮賢下士地態度要先貫徹起來,他小跑到辦公室門口,為鍾離打開門,「先生慢走。」

  「?」鍾離顯然有些疑惑,但他沒有表現得太明顯,依舊板著一張波瀾不驚的臉走出辦公室,在歐萊特殷切的目送下離開。

  來到生活區的管道入口,拐彎後沒走幾步,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叫住他。

  「欸嘿,說說吧,你該怎麼感謝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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