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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唱坐在宋清越身旁後，他就婉拒了女生與他合唱的邀請，而是明目張胆地偏頭注視姜唱。
姜唱不習慣這種赤裸裸的目光，屁股悄悄往許山那邊挪了挪。
許山在一旁拿起空杯子，問姜唱：「你喝飲料還是酒？」
姜唱說：「飲料吧。」
他的聲音平時就比較小，這會兒包廂里環境嘈雜，都是其他人唱歌的聲音，許山沒有聽清。
許山驟然湊近，把耳朵伸到姜唱嘴邊：「什麼？你再說一遍！」
兩人的距離突然拉進。
也沒有注意到宋清越的臉色變得黑沉。
姜唱只好又說了一遍：「飲料。」
許山這次終於聽清，往空杯子裡倒了橙汁，遞到姜唱面前。
姜唱禮貌道謝後，把橙汁捧在手裡，小口小口地抿著，心不在焉。
他不喜歡這種吵鬧嘈雜的氣氛，頭一陣一陣地泛疼。
他剛喝了沒幾口，手中的杯子就被奪走。
抬眼看去，是宋清越。
宋清越的臉色不太好看，但還是那副狐狸模樣，他把姜唱的杯子搶走以後，用另一個空杯子倒了些雞尾酒，遞到姜唱面前。
他盯著姜唱的眼睛，道：「都來這裡了，光喝飲料多沒意思，這個口感還不錯，要不要試試？」
姜唱再傻也明白，宋清越來者不善。
他想拒絕，可抬頭發現不少人都在盯著他看。
那些同學似乎都在好奇，平日裡看起來又傻又乖的姜唱到底會不會喝酒，喝醉之後又會露出什麼樣的醜態。
姜唱想到陸霖澤說的話，要融入人群才能更好的成長。
他接過了那杯酒，閉著眼一口氣喝下。
這不是他第一次喝酒，但從前喝酒的時候陸霖澤都在身邊。
這次陸霖澤在遙遠的香港，姜唱的心底突然覺得有些慌亂。
來不及多想，剛喝完的空杯子又被倒滿了。
雞尾酒剛入口時更像飲料，姜唱不知道它厲害的是後勁。
於是他毫無防備的喝下了一杯又一杯。
直到覺得頭暈目眩，才婉拒了下一杯酒。
KTV包廂里的吵鬧，掩蓋住了姜唱的手機鈴聲，酒勁開始上涌，姜唱只覺得渾身發熱，腦袋脹痛，眼前的所有東西似乎都改變了形狀。
不知道玩到了幾點，終於散場。
姜唱路都走不穩。
宋清越要扶著他，卻被他掙扎開。
最後宋清越給他打了個車，跟司機說了姜家地址後才關上車門。
車窗半開，姜唱通紅著臉頰，話都說不清，但還是反駁道：「師傅，不是那個地址，我要去棲寧公館。」
宋清越臉色一白。
棲寧公館，陸霖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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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精氣好濃，我吸吸吸瘋狂吸！」
黎陽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死的，他只知道自己變成阿飄以後就一直待在影帝周成野身邊。
這男人肩寬腰細，五官好看到逆天，不過黎陽根本不在乎這些，最重要的是他精氣很足。
靠著男人的滋養，原本快要魂飛魄散的黎陽鬼氣充裕，實力大增，方圓十里的小鬼們都認他當大哥！
可他沒想到，周成野一直能看見他。
「你是色鬼還是餓死鬼？」周成野皺著眉問。
黎陽吊在天花板上，舌頭耷拉的老長:「我是……可愛鬼。」
——
周成野白天身後跟著小尾巴，晚上夜夜被鬼壓床。
小鬼好像沒有生前的記憶，只會瘋狂吸食他的精氣。
小鬼也不記得，高中時偷偷的給他遞過情書。
這封情書周成野私藏了七年，這是他晦澀又隱秘的、無法回應的暗戀。
在某個採訪中，主持人問他:「你怕鬼嗎？」
周成野握緊話筒，聲音低啞:「不怕。」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在黎陽去世後每個孤枕難眠的夜裡，他多麼希望世界上真的有鬼，他多麼希望，黎陽能再回來看看他。
「他死後，每過一天，我都能離他更近一天。」
第七十八章 我錯了哥哥
宋清越在車窗外站了很久，半天都沒有把車門關上，計程車司機一直不能開車。
他焦急地催促：「先生，能走了嗎？」
「噢，噢。」宋清越反應過來，鬆開車門，啪一下關上。
姜唱眯著眼坐在后座，臉上帶著紅暈，意識都變得模糊。
司機剛啟動車子，宋清越就在外面拍了拍車身。
「我送他一程吧。」宋清越上車後對司機說。
司機有點不耐煩，但還是答應了。
姜唱即便意識不清，也排斥宋清越接近，他往旁邊挪了挪，讓他倆之間保持一個安全距離。
想掏手機給陸霖澤說一聲，可他今天穿的牛仔褲，坐在車廂里太過於擁擠，怎麼都拿不出來，索性放棄了。
渾身酸軟無力，他耷拉著眼皮，在座位上假寐。
他能感受到宋清越灼熱的目光，本來他胃裡就翻騰，現在更犯噁心。
車子在路途上顛簸，姜唱覺得喘不上來氣，一分一秒都煎熬難耐。
「姜唱，你……住在棲寧公館？」宋清越問。
姜唱裝睡，不搭理他。
「我知道你沒睡著，眼皮還在動，別裝了，回答我。」宋清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