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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霖澤看到姜唱這幅模樣，頓時覺得口乾舌燥，姜唱給他的感覺像小狗，品種應該是薩摩耶。
他忍住想狠狠揉小狗腦袋的衝動，在草坪上坐下。
良久後，陸霖澤開口道：「當時不是故意凶你。」
姜唱疑惑地歪頭：「嗯？什麼？」
陸霖澤看他一眼，道：「自己想。」
姜唱只好努力地去回想，最後終於知道陸霖澤在解釋什麼，他笑起來：「沒關係。」
陸霖澤在解釋姜唱想要查看他傷勢的時候，他說出口的話。
當時陸豐的視線落到他們這邊，陸霖澤察覺後才刻意與姜唱拉開距離。
無論怎樣，他與陸豐之間的交鋒，不能牽連到無辜的小傻子。
陸霖澤聽到姜唱的回答，輕笑一聲：「傻。」
姜唱小聲抗議：「我聰明著呢。」
陸霖澤看他，眼神深邃，聲音低沉：「是嗎？那你告訴我，愛是什麼。」
這個問題把姜唱問懵了，他笨笨的想了許久也沒有找到答案。
愛是什麼？姜唱只能想到媽媽，這個世界上好像只有媽媽才會愛他，可媽媽的愛是陪伴、關心、照顧和無條件的包容。
姜唱也就這麼回答出來了：「愛是媽媽。」
陸霖澤自嘲一笑：「如果沒有媽媽呢？」
姜唱第二個想到的人竟然是宋清越。
可他曾經對宋清越的情感，是愛嗎？
他只知道宋清越對他好，他就要百依百順，他小心翼翼地討好宋清越，看到宋清越開心他也會感到開心。
姜唱明白了陸霖澤問題的答案。
「愛是乖乖聽話，是順從，是討好。」姜唱說。
陸霖澤聽到他的回答後竟然大笑起來，他也顧不上草坪是否乾淨，直接躺到地上，手臂擋在臉上笑的渾身顫抖。
姜唱有些無措，他不認為自己認真回答出來的答案有什麼好笑，但他還是微微揚起唇角，跟著陸霖澤一起笑。
等到陸霖澤笑夠了，他看著璀璨浩瀚的星空，輕聲道：「姜唱，你不懂愛。」
姜唱反駁：「我懂。」
「你懂個屁。」
姜唱膽子大到伸手直接捂住陸霖澤的嘴：「不要說髒話。」
他腦子短路了，兩秒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聽到陸霖澤說髒話的時候他就是下意識地伸出手，忘記了那個人可是陸霖澤。
「我我我……」姜唱面紅耳赤，把手從陸霖澤的嘴上放下來。
誰知陸霖澤眯了眯眼，伸手抓住姜唱欲拿開的手，放到嘴邊狠狠咬了一口。
「啊！」姜唱痛呼出聲。
「這是懲罰。」
姜唱閉了閉眼，沖他喊道：「我剛剛上廁所沒洗手！」
陸霖澤臉色一黑。
姜唱撒腿就跑。
陸霖澤冷笑，站起身不緊不慢的去追。
晚風吹動奔跑少年的衣衫，在這個蟲鳴陣陣的夜晚，用力的烙下深刻印記。
在這裡，在心裡。
最後汗水浸透姜唱的後背，他筋疲力竭地躺在草坪上，傻乎乎地沖陸霖澤笑。
陸霖澤抓著姜唱的手，又狠狠咬了好幾口。
最後吻上少年的唇。
這個吻是青草香，是炙熱青春的味道。
與在漆黑包廂中壓抑又禁忌的吻不同。
它溫柔纏綿。
「陸霖澤，你怎麼總是這樣。」姜唱眼角通紅，手輕輕推著男人的胸膛。
「我養的寵物，親一口還要問他的意見？」
「不，不用。」
「姜唱，乖乖呆在我身邊，我會盡我所能地保護你，不用討好的笑，不用百依百順，你可以做出選擇，可以有自己的脾氣。」
「你什麼都會答應我嗎？」
「不可能，我只是說你可以做出選擇，但你需要自己承受選擇的後果，你可以有脾氣，但我不會哄你，自己生完氣就自覺滾回來。」
姜唱欲哭無淚，他就知道陸霖澤是個獨裁者，話說的好聽，自己最後還是要乖乖當陸霖澤的寵物。
陸霖澤看著他。
姜唱莫名覺得臉熱，低下腦袋。
唇上的觸感還記憶猶新，一想到，他的心臟就撲通亂跳。
這種感覺，似乎從沒有過，就連在宋清越面前都不曾這樣。
姜唱問他：「為什麼讓我當你的寵物，你如果覺得無聊可以養小貓小狗，它們都很可愛。」
陸霖澤終究還是伸出手，揉了揉姜唱的腦袋：「可愛？就那樣吧。」
姜唱被這個動作嚇到，一動也不敢動。
陸霖澤怎麼……怎麼總是動手動腳，這下真的把他當作小狗了。
姜唱有些幽怨，抬眼看陸霖澤。
他發現陸霖澤臉上沒有嘲諷，眼神平靜又溫柔。
姜唱突然覺得這個人變得沒有那麼冷峻，沒有那麼孤僻，他的身上終於有了「生」的感覺。
「陸霖澤，你以後多笑笑吧，真好看。」
第五十二章 我親自給你脫
姜唱坐在車上，腦海里始終都浮現著陸霖澤當時回答他的話。
「做夢。」
果然是陸霖澤的風格。
姜唱撇撇嘴。
突然，開車的姜元軍出聲道：「剛剛和陸家那小雜種出去幹嘛了？」
姜唱皺起眉頭，想反駁，最終沒有開口，只是嘴巴死死閉著，半天沒有回答姜元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