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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覓向來樂觀開朗,從不自卑自己的情況,但是要談對象,各方面總得拉出來比比。
仔細琢磨一下,發現自己的條件確實和米四哥相差很遠。
「那我不知道,得看他自己。」米正問她,「你覺得自己能追得上嗎?」
何覓不確定,但衝勁很足:「我努力!我現在還在讀書,本科畢業還得兩年。不過三嬸畢業大概比我晚一年?我估計按四哥的性子,這幾年應該會繼續待在京城,等三嬸畢業了之後再一起南下。四哥想在京城找一個準備一起南下的姑娘,應該比較難。他這幾年的重心應該還在搞錢上。我儘量考一個南城的研究生,到時候起碼就不是異地。反正我先在四哥和三嬸面前混個臉熟。」
米四哥要上班,就和三嬸回去京城了。
家裡剩下的東西,也不用他們再去米家莊繞一圈,有鬼車給他們送去。
米正聽得好佩服:「我相信你可以的。」
真不愧是年級前三,這思路也忒清晰了,剛開始追人就已經有了三年計劃。
不是他說,就他四哥那對感情白茫茫的腦子,別說是三年了,就是三個月也不一定能守住。
反正他瞧著他四哥也不太像願意守的樣子。
姜稷看米正光顧著和何覓說話,拉了他一把:「過來,教我釣魚。」明明坐在差不多的位置,為什麼他就一條魚也釣不到呢?
米正也搞不明白:「我今天的魚也少。」偶爾釣起來兩條,還是小魚苗,都放生了。
姜稷能夠感知到周圍的情況。
這附近就是一塊礁石,確實有魚群。
那群魚明明繞著他的魚鉤轉圈,偏偏就投奔到了別人的鉤子上,十分氣人。
米正感應不到,但覺得可以換個思路,起身從背包里找了工具,現場在假魚餌上畫了個聚靈符:「再試試?」
這一下,姜稷的魚竿剛拋出去,就有魚咬鉤,然後開始瘋狂上魚。
不到兩分鐘,魚鉤下的魚群跟瘋了一樣涌過來。
他們在船上就能看到海面上黑壓壓的一群魚:「臥槽!怎麼跟公園裡的傻錦鯉一樣?」只要有人餵食,就蜂擁而至。
小章 看得目瞪口呆。
路夏槐直接把魚竿一收,指揮姜稷把魚餌的位置往靠船挪一挪,就直接上抄網:「釣什麼?還是這樣乾脆。」
沒幾下,他們就撈到了茫茫多的魚。
一群人直接在船上吃了一頓,烤魚、清蒸、魚湯。
雖然船上條件有限,不能有什麼複雜的烹飪方法,但食材足夠新鮮,一群人個個都吃得直打飽嗝。
他們留了一些自己吃的魚,就把剩下的魚放回大海。
儘管如此,由於天正教家大業大,小章 把魚獲帶回去的時候,還是引起了圍觀。
不過這不歸米正他們管。
米正沒玩兩天就準備回去了。
姜稷十分意外:「何覓要回去打工賺錢,你急著回去幹嘛?」一點都不像以前撒出去就不知道回家的樣子。
米正理所當然:「我得回去學手藝,做我們的雙人棺材啊。」
他倒也沒想著一下子就把手藝學到怎麼怎麼樣,反正現在板子什麼的有機器,雕刻方面結合一下伍阿姨和官叔叔的手藝。他也沒打算頭一回就做到多好,但白坯先做好,剩下的雕刻可以慢慢來。
「反正我們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去『永遠的家』,主要是先把尺寸確定了,我好去定剩下的東西。順便把久久送回去待幾天,讓大花和小橘子也去伍阿姨家待幾天。」
要不是小橘子還沒斷奶,前兩天裴莊景來就想把他的貓閨女和貓外孫一起打包帶走。
作為一個重傷康復期的病人,按照他自己的說法,每天工作時間有限,可以有足夠的時間陪貓貓玩耍。
伍天晴覺得他是在找藉口不上班,畢竟上一次複查的結果,一切指標都正常,就連以前忙於工作落下的胃病都沒什麼問題了。
他們夫妻之間的鬥法米正不關心,他現在就在為自己的婚事做準備。
這幅棺槨是他們要正經派不正經用場的,當然不能像普通棺材一樣放那些個陪葬品。
起碼得整個彈簧床墊吧?
床上用品也少不了吧?
除了棺材之外,槨室里也得放足夠的東西。反正起碼該有的都得有吧?
如果用普通木材倒是好說,但他難的是好木料只找到一點點,到時候棺槨尺寸肯定得跟著木料走,不是他說做多大就做多大。
反正現在他家姜哥的「脫敏實驗」還……有緩解旱情的作用,要是太著急的話,他擔心新婚夜發洪水把米家莊給淹了。
姜稷也不覺得兩個人結婚準備這麼多有什麼問題。
在他生前的時代,條件好的家庭,子女在年幼的時候就開始準備聘禮和嫁妝。
尤其是女性,陪嫁一般包括家具和日常用品。家具得仔細尋了木料,然後晾乾了慢慢打家具,最好得成套。
他覺得米正現在的樣子,很像是給自己準備假裝的姑娘。
咳,雖然姑娘們準備的是嫁衣,米正準備的是家具。
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吧。
米正不知道他在暗搓搓高興什麼,就催他:「快,收拾收拾,明天我們再買點東西,回去給大伯和家裡人。你看看要不要買點東西給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