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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天了還!居然叫她走!
她找到這裡容易嗎?
牧林非常生氣,再次撲上去,把人直接摟在懷裡:「不走,除非你跟我一起走!」
煙雲過沒動,身體卻在劇烈地顫抖著。
他的眼神變得陌生而模糊,他的表情忽而猙獰忽而邪佞,亦正亦邪,又痛又爽。
那是一種難以描述的複雜的感覺,而牧林看在眼裡,只覺得窒息,覺得心痛。
她不明白,好好的怎麼忽然會變成這樣。
只能強行用降縛草把煙雲過捆了起來,起碼他不再傷害自己了,她才能好受一點。
她催動體內的靈力,又是給他種花種草地止血療傷,又是給他細心周到地清洗按摩。
等他的身體終於恢復完好的時候,她體內的靈力也消耗一空,疲憊地癱在了煙雲過身側:「你有什麼心事就跟我說,我不會坐視不理的。」
「你走,我不想看見你。」煙雲過又重複了一遍他的逐客令。
牧林很生氣。
從水裡站起來,收了降縛草,扭頭就走。
剛走幾步,又不甘心,轉身跳回水裡,抱住煙雲過,狠狠親了上去。
唇齒相依的瞬間,煙雲過劇烈掙紮起來,他甚至用牙去咬牧林的舌頭,直到那腥甜的血液在口腔里蔓延開來,他才如同被雷劈了一下,愣怔在了那裡。
他停頓了片刻,忽然絕望地放棄了抵抗,舌尖一卷,將血液的氣息全部吞下,隨後緊緊地箍住了牧林,一轉攻守之勢。
「是你逼我的,牧林!」煙雲過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瘋狂過,在水裡,在岸邊,在石壁旁,在石頭上,在那凹凸不平的地面上……
他知道,牧林肯定受傷了,那地上都是小石子,那石頭特別硌人,那石壁雖然可以支撐她的身體,卻讓她更加無處安放,只能緊緊地攀住他的脖子。
到最後,他不忍心繼續了,只能狠心推開她:「你走,走得越遠越好!」
「如果我說我偏不呢?」牧林將從他身上汲取的力量轉移到每一個傷口,很快又是一個毫髮無損的健康的人了。
她陪著他一起滾落水中,在水裡,繼續把瘋狂的報復欲釋放。
到最後,他終於泄了氣,像生無可戀的鹹魚,趴在了她肩上。
「你不應該來找我。」他的聲音依舊在發顫,吐氣如絲,像個即將乾死的魚。
牧林輕輕撫摸著他已經看不出傷口的後背,嘆了口氣:「誰叫我沒出息,見不到你就心裡發慌。」
也許,這份慌亂,就是她真正在意他的開始吧?
她不清楚。
她只知道,他索要的每一下,看似是報復,實際上,是濃烈到嗆人的感情在噴薄宣洩。
她不明白他的這份感情到底是愛還是恨,但是有一點她很清楚,愛也好,恨也罷,她已經深陷其中,不想掙脫了。
如果是恨,那就恨死她吧。
如果是愛,那就愛死她吧。
怎樣都好,別離開她的視線就好。
她在山洞裡陪了煙雲過整整七天七夜。
餓了渴了,都是虎妞出去覓食,不是找幾隻山雞野兔,就是拖一整枝的果子回來。
像個勤勤懇懇的保姆。
牧林非常愧疚,決定回去後好好補償一下虎妞。
不過,眼下她最需要彌補的,還是這個胃口越來越大,姿勢越來越瘋狂的金髮美男子。
離開山洞的時候是白天,煙雲過抬手當著頭頂的陽光,忽然問了一句:「我懷了嗎?」
「沒有。」牧林不想在這個時候孕育生命,兩個失了智的瘋子,不合適。
尤其是他們索要彼此的時候,更多的時候是在辱罵對方。
他罵她是個永不知足的貪婪鬼。
她罵他是個花樣百出的變態。
這種狀態下孕育的生命,很有可能是個魔鬼,還是算了。
煙雲過顯然有點不開心:「我想懷。」
「那就回去。」牧林牽著他的手,恍惚還能看到七天前剛找著他時,那血肉模糊的樣子。
心裡一陣陣發緊,她下意識握緊了煙雲過的手:「跟我回家。」
「如果你只是可憐我,那就鬆手。」煙雲過忽然低頭看著她,表情嚴肅,態度堅決。
牧林無語至極,反手掐了他一把:「有完沒完?我不可憐你,我只想草哭你!」
「胡說八道,哭的明明是你!」煙雲過嗤笑一聲,視線在她脖子上划過,那裡全是吻痕,深的淺的,濃艷的,素淡的。
每一口,都是不一樣的心思。
也許是愛,也許是恨,也許……都有。
牧林笑了:「你沒哭?彼此彼此。」
他的脖子上也沒好哪去,他咬她,她就咬回去咯。
公平!
煙雲過終於還是放棄了堅持:「我跟你走。」
「好。」牧林露出略顯疲憊的笑,再不走,她也吃不消了。
他太能折騰了。
這還是沒學會召喚靈植的時候,要是學會了……
牧林後背發涼。
忽然不想教他了。
教他幹什麼?
變著法子讓她求放過?
算了吧,她還想下床做點別的事,謝謝。
兩人回來的時候,慕楓顯然有些意外。
他沒想到,煙雲過居然還是被牧林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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