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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
這麼一副沉啞磁性的嗓子,配上這麼一句話,稍微有那麼點違和。
幼不幼稚啊……
她想。
時間太晚,江晚其實也很困了,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裴行初懷裡,閉上眼睛。
意識剛往下沉了兩秒,身後忽然很輕微地一聲「嘶」,像是哪裡疼。
江晚立馬睜開眼,反身按著床看過去:「你怎麼了?」
裴行初動都沒動,閉著眼睛笑。
稀薄的月光透過沒拉緊的窗簾灑進來,淡淡的銀色。
躺著的人側臉的線條被昏沉的光線揉得模糊,但不影響人看到他唇邊彎著的弧度。
江晚反應過來,使了力氣捶在他的肩膀:「你有病,你才是狗。」
她這麼說完,合著眼的人笑得聲更大了。
江晚氣死了,翻身躺回去,把被子抖得「撲撲」響。
「江晚?」
裴行初手搭在她側腰,把人往懷裡拉。
「阿晚。」
「你再不說話我把你丟出去了。」
聽身後人這麼說,扭過去生悶氣的人更氣了:「狗不跟你說話。」
裴行初沉聲笑,勾著她的腰把人重新抱回來,唇壓在她耳側:「我錯了,我是狗。」
「你確實是。」
「嗯,跟你一樣。」
江晚語調提起來:「你是不是有毛病?!」
裴行初從後抱著她,頭搭在她的肩膀,低笑著,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高中,和江晚關係最近的那兩年,裴行初看著同齡男生的那些遊戲機很偶爾的想過。
覺得這些玩具和遊戲好像都沒什麼意思。
因為,他家裡有個妹妹。
很多時候看她的反應,都比那些死板,有規律的遊戲要有趣得多。
「周末我在清平有個會,要去兩天,」裴行初靠近她的耳朵,低聲,「跟我去?」
「我在頂層給你開間房,你可以帶宋芙一起,你們兩個去寫生?」
清平就是宋芙男朋友在的臨市。
裴行初開會的地方是一家園林式酒店,背靠清山,淮大很多學生周末都會去那邊畫上一兩天。
「晚晚?」裴行初在耳邊喊她。
江晚轉過來,臉埋進他懷裡,蹭了蹭,困著聲音很快地答應下來。
爸媽不在,身邊的朋友也不在,從裴友山住院,再到他們搬到宋芙的公寓住的這幾天。
這段短暫而快樂的時光,讓身處其中的人很容易脫離現實,安樂得稍稍有些忘乎所以。
其實裴行初做事足夠穩妥周全,江晚也足夠聽話不惹事。
所以事情如果能按他們設想的來,
沒有任何影響的退婚,等爸媽能接受了再公開……確實會是一個很圓滿的結局。
但現實之所以是現實。
就是因為它不講計劃,不講道理,永遠不會按部就班地進行。
-
到清平那天是周五。
商會要持續兩天,到周日晚上才結束。
車停到院前,裴行初先下車。
江晚跟著下來,接過應侍遞來的行李箱往旁側退了退。
設在江淮的商會,本地人自然缺席的很少,季,裴,林,竇......幾家都來了很多。
這家酒店因為在清山景區,平時並不對外開放,宋芙聽說江晚要來,消息上回,說就是江晚不邀請她,她也會死皮賴臉跟著來的。
江晚當時還躺在她公寓的床上,看著屏幕上的消息樂得咯咯笑。
不過她說自己晚上就不在這裡住了,好不容易來找男朋友一趟,狗男人不許她外宿。
裴行初那會兒正站在床側看江晚回消息,看到這條直接把手機拿過來,發了條語音過去。
說正好,為了房間不被浪費,他晚上上去住。
宋芙在那邊直樂,說原來還真不歡迎她在那兒住……
江晚站在裴行初身後的地方,看著他跟服務人員交流,確定所訂的房間樓層。
拿了房卡,兩人一前一後往院子裡走。
這邊人多,不知道會碰到誰,兩人很默契地沒有並肩,更不會牽手。
從外院往裡,穿過一整個草坪,才能到酒店樓前。
走到半路,江晚目光不經意往旁側飄了飄,看到正對著那棟樓的側門,好像有熟悉的人影。
她盯著那處看了看,不確定是不是裴家三房的二叔一家。
她對這兩位叔叔嬸嬸的印象不算好,看到的一瞬間,身體下意識繃直。
裴行初正好往後側頭,看到了她的表情。
「有事?」
「二叔一家來了嗎?」江晚問。
「來了,但晚上會走,」走上台階,裴行初抵開門,示意她先進,「他最近脫離了集團中心,並沒有受邀。」
江晚點點頭。
裴行初看著她很輕地蹙了下眉:「怎麼了?」
江晚仔細想了下,沒說。
二嬸當時那幾句話沒有任何根據,只是罵上頭的信口開河。
江晚不太想提。
而且提了也只是白白讓人糟心,並沒有任何意義。
裴行初把江晚送到樓上,這間套房有兩張房卡,他拿了一張,看著江晚收拾行李,臨出門前林芝華打來電話。
「阿晚也跟著去了?」林芝華正囑咐那側的裴友山不要亂吃東西,心臟還有問題,要忌口,話再轉回來,接著對裴行初道,「你好好把阿晚帶回來,不要又不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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