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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遲本要解釋,但看了君晏一眼,他便沒再說話了,反而是韓寐出來打圓場,道,“如此,我們便分成兩路,一路在此處等著,一路繼續向前去探查,如何?”

  君遲道,“我們能走到這裡已是不易,不要在最後關頭鬧出矛盾來。那就依韓寐所言,願意隨著我繼續往前探查的,便一起,如果不願意的,就在這裡等著就是了。只是,即使留在此處的,也不要攻擊這個高台和任何東西,這個高台渾然一體,若是受到攻擊,我們在它之中,恐怕沒有辦法同它對抗。”

  於是各位修士竊竊私語地討論起來,最後的結果是一半人願意跟著君遲繼續去探查,一半人決定留在原定等。

  柳輝海的意思,是希望玉台門的門人都跟著過去,但宸梟和姚飛卻不願意跟著去,只想留在原地,柳輝海很是不豫,卻並沒有阻止。

  如此,之後同君遲君晏繼續往前的,只有柳輝海、何飛晨、司馬依依,墨匪,江流,還有兩個湘水宗的化元修士。

  九玄宗在之前就死傷慘重,所以到最後畏首畏尾也可以理解,故而胡玄便沒讓任何門人跟上去,而華陽劍派的劍修也很是倒霉,在鐵jīng池時一位劍修被襲擊了,上了這陣中高台,又是一位劍修被襲擊,這就讓韓寐都有些踟躕起來。

  韓寐作為劍修,一向是一往無前的,但她現在擔負著門中別的門人的xing命,自然會考慮得多些,於是就讓江流跟著君遲君晏一起,她自己留了下來和另外的門人在一起守在原地。

  而墨匪,他自有判斷,所以就帶著湘水宗的門人都跟著君遲君晏一起了。

  兩隊人分開,君遲君晏帶著另外七個人繼續往前。

  大家都在打量著這個陣勢,此時再從高台往下看,已經看不到那些台階了,只覺得他們所在的高台是懸浮在空中,除了頭頂的黑森森yīn沉沉的天空,別的地方就是無法探查的幽深黑霧。

  腳下的高台是鐵jīng砂所形成的渾然一體的陣勢,觀察陣勢,開始一段時間,發現陣勢上的溝槽全是同樣的符文,走到一個節點之上,才發現符文有所變化,大家便將這個變化記在了心裡,又繼續往前走去,過程中也遇到過幾次yīn風襲來,因君遲不讓任何人出手攻擊,那yīn風從他們身邊刮過之後就散掉了,並沒有發生之前華陽劍派修士遇到的被捲走的qíng況。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他們也走了不短的距離了,據君遲君晏觀察,心中已經有了一些設想,因這陣勢原因,想要神識jiāo流是一件困難的事qíng,只能通過聲音jiāo流。

  君遲便說道,“我看這高台,不是修建成這樣,這更像是一個法寶,大約已經是仙器了。”

  君遲說完,所有人都一陣詫異,只有君晏平靜一些,大約他也得出了君遲一樣的結論。

  柳輝海說,“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是在一個仙器上面?”

  君遲點頭,“正是,這些溝槽,正是往仙器上面刻上的符文。而這個聚yīn陣,正是這一片大地,將yīn氣都往這個仙器上匯聚,仙器吸收了這些yīn氣,但吸收這麼多yīn氣,到底作何用,還要進入中央的大殿才能明白。據我所想,或者是用這些yīn氣維持這個仙器的力量,或者是用這個仙器匯集這些yīn氣封住中央的東西,或者是孕養著仙器里的東西……這些都有可能。現在我們看到的,只是yīn氣被匯集到了中央,但具體如何,必須進大殿裡去查看。”

  墨匪一身白衣,飄渺出塵,“如果這是一個仙器,我們要怎麼才能破掉這個聚yīn陣,從這個聚yīn陣里出去呢。”

  看來他再飄渺,考慮的也是最實在的問題。

  這個陣勢太厲害了,即使此時聽到他們站著的東西就是一個仙器,這足以支撐一個大宗門的東西,他們雖然動心,但理智還是讓他們知道如何抉擇。

  君遲說道,“為何這聚yīn陣中的yīn氣,是按照一定規律,有qiáng有弱地被吸入這仙器中的,可見這件仙器發揮作用時,也是周期xing的。仙器只是一件法寶,要讓這個仙器一直運轉,肯定是在用真元控制它,要是沒有了控制它的東西,那這仙器就會被打回原形,這陣勢也就破了。我想,我們進了中間大殿探查之後,想辦法找到控制這仙器的機要,切斷這個控制,便是破了這個聚yīn陣。”

  所有人都細思起來,而且心中恐怕已經開始打起了小主意,這是一件仙器,仙器在沒有被控制的時候,只是一件法寶,它是沒有攻擊力的,這種qíng況下,難道不是誰都可以得到它嗎。

  君遲明白大家的心思,便說道,“不過這到底是不是如我推測是一個仙器還不好說,我們還是繼續向前查探吧。”

  等大家又走回原地時,已經是四個時辰之後。

  看著這個高台雖然大,但不至於大得要四個時辰才能走一圈,和韓寐他們會合之後,發現留守原地之人,已經只剩下了七個,據韓寐所說,九玄宗有兩個弟子因為太恐懼攻擊了刮過的yīn風,便又被帶入了那溝槽之中,大家去溝槽之中看了,卻沒有找到人,在這種詭異莫測的環境中,大家不得不相信了君遲的話,把自己當成一塊石頭,無論遇到什麼都無動於衷,沒想到這樣反而真就沒有遇到危險了。

  韓寐又問君遲道,“前輩,你們花費如此久回來,是遇到了什麼嗎?”

  君遲示意江流,江流便回答道,“並沒有遇到危險,只是這高台看似很小,但走一圈卻顯得很長而已。”

  隨即,他又將君遲的推測說了一遍,大家聽到他們所站的地方,其實是一個仙器之上,不由都震驚起來,有些人眼裡則開始閃出了光芒。

  仙器!

  四大宗門,鎮門的,也就只有一柄仙器而已。

  81

  81、第二卷 ...

  第二十一章

  得知他們所在乃是一個仙器,大家自然便開始各有心思了。

  在整個元一世界,也沒有幾件仙器,且都是各大宗門的鎮門之寶。

  要是能夠得到這件仙器,誰都會幻想自己力量無敵了。

  君晏冷眼看著所有人在江流說完之後的表qíng,此時對江流,他反而有了一點好感。

  江流這人雖然正直過頭而讓人不喜,但是面對腳下的仙器,他居然也沒有絲毫覬覦之心,這種人,倒是讓人敬佩的了。

  這次不需要君遲帶頭,已經有人道,“前輩,我們現在是直接進大殿去看qíng況吧。”

  說這話的是九玄宗的領頭人胡玄。

  他說完,君晏就冷哼了一聲,心想此人之前不願跟著他們去探查qíng況,現在得知他們所站可能是一件仙器,馬上就急不可耐地想要進大殿了,人即使急功近利,但也不能這麼丟臉吧。

  他問出口,其他人便也看向了君遲,可見大家都是胡玄的這個意思。

  君遲此時反而不急了,說道,“我本也不算這支隊伍的領頭人,只是因為能力稍高,便多出了些力而已,既然現在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你們自行決定之後要如何行事便行。”

  大家面面相覷,心裡又警惕起來,估計是覺得現在腳上站著一個仙器,君遲大約會以力量壓人,最後要是能夠得到這個仙器,便不會顧忌其他人了。

  好在韓寐說道,“這仙器到底是哪一方面的仙器,我們尚且不知,而且一件仙器,哪裡是誰人都可駕御,非有大乘期以上的修為不可。現在我們尚站在門外,不知前方危險,大家就不齊心協力了,到時候,會出什麼事,應該也是可以想見的。”

  韓寐說得十分明白,一時之間就讓大家回過了些神,至少是收起了不少小心思。

  柳輝海自然是君遲做什麼決定,他便如何去做,所以只看另外三個宗門如何行事罷了。

  韓寐又對君遲道,“前輩,這裡數你修為最高,現在這裡,我華陽劍派,聽你號令。”

  韓寐這般說了,九玄宗和湘水宗便也趕緊表示了聽君遲號令的意思,君遲嘆了一聲,道,“一會兒進了大殿大家不要擅自行動便是。”

  君遲並沒有什麼jiāo代,已經和君晏一馬當先,往大殿方向走去。

  玉台門緊跟其後。

  那大殿看著很近,但是要走過去卻不是易事。

  走了不短的時間,卻發現距離那大殿的距離並沒有拉近多少,有人提醒君遲,“老祖,這樣走下去,真能走近那陣中大殿嗎?”

  君遲倒是脾氣好,說,“跟著我便是了。”

  君晏則是看了那修士一眼,說,“懷疑此事的,自己另找路途去吧。”

  讓人很是訕訕,但因君晏修為高深,又不敢和他當面頂撞。

  君晏心qíng很不好,只是看君遲在旁邊,才壓抑了脾氣。

  往大殿去,並不是走直線,而是按照一定規律,彎彎繞繞,慢慢地前進,走了有幾個時辰,才接近了那座大殿。

  一路上,估計大家都在心裡遲疑和犯嘀咕,但因為君晏脾氣非常不好,只要誰有懷疑,他就出言譏諷,最後便是誰都不敢惹他,只是沉默著跟著往前進。

  接近這大殿後,才能更直觀地感受到這座大殿的巨大和宏偉。

  這些都是大宗門的弟子,宗門大殿都是不小的,但在這座大殿跟前,那宗門大殿,便和一間小屋差不多。

  他們算是繞了一圈才接近了這座大殿,一路上雖然走了很久,到底沒有遇到危險,所以大家也就慢慢放下了一些心防。

  巨大的柱子支撐了大殿,大殿沒有門窗,可以直看進去。

  一條條溝槽往裡匯聚,讓大殿之中被濃郁的黑色所籠罩,一行人只能看到近處的qíng景,遠處便看不清楚了。

  站在了幾階台階下,君遲道,“我們進去吧。按照這件仙器運轉的法則,只要我們不主動攻擊,它便也不會發動攻擊,若是有人主動攻擊,便會被這件仙器將他吸收進去。過會兒遇到了什麼,大家一概不要亂動便是。”

  雖然一路以來,大家都是如此行事,但要是真遇到了危險,誰又控制得住完全不抵抗。

  於是胡玄又問道,“如果遇到xing命之憂,也不抵抗?”

  這次不要君晏扮黑臉,君遲已經看了他一眼,說道,“在這裡,我們所有人都不是這件仙器的對手,別說我只是一位元嬰修士,就是化神期修士,在這裡面,也能被這仙器瞬息之間吸收力量。這種qíng況下,遇到危險,抵抗和不抵抗,都沒有什麼差別。”

  那胡玄被噎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了,君遲這時候又說道,“我看你們完全不知道這仙器的厲害。你們想想,這裡作為陣中,為何我們一路行來,卻完全沒有遇到危險,這裡沒有任何防護。不是因為設置這個陣的修士沒來得及定下防護,那是因為這裡根本不需要任何防護,只要主動攻擊和使用力量者,全都會被這仙器吸收,成為這仙器的力量。而按照一定的周期,那些yīn靈也會被吸引過來被這仙器吸收,成為它運轉的力量。如此qíng況下,這裡根本不需要防護。而若是有大能前來,能夠破除這仙器力量的,這仙器上即使有防護也防不住,故而它便完全不設防了。”

  君遲這句解釋讓所有人心裡便透亮了。

  一個個恭維君遲的英明神武。

  君遲也沒有在意,只是讓大家跟著自己進入大殿。

  大殿裡的地上更是刻著繁複的符文。

  在外面時,並不能看清殿裡的qíng況,進來後,才發現那些從外面流進來的yīn氣進入大殿之後就像地上河轉入地下河一般,yīn氣都不見了。

  在外面發現殿中籠罩在一層深濃的黑霧之中,那完全是因為yīn氣在被吸收之時並不是無聲無息,有些yīn氣像是水流撞擊在巨石之上,形成了水霧,於是瀰漫在了大殿中靠外圍的地方。

  君遲帶著大家按照一定規律走過了這一段濃重的yīn氣霧靄,踏入了一片平靜的區域。

  前方便是一片光明,絲毫沒有任何yīn氣,大殿恢宏,寶光璀璨,完全和外面是兩個世界。

  再回頭看,那濃重的yīn氣像是被一面無形的牆所阻擋,在外面不斷席捲,卻無法踏入裡面半分。

  連柳輝海也詫異起來,詢問君遲,“我們走過之時,並未感受到有結界存在,為何yīn氣完全不能進來。”

  君遲道,“那裡是有結界的,只是那結界只能阻擋yīn氣和yīn物,我們乃是活人,自然不受那結界影響。”

  君遲說著,已經朝大殿正中看過去。

  這座殿宇被擎天大柱所支撐,中央為十二根柱子,柱子上是凹凸不平的符文,柱子閃著金燦燦的寶光光輝,而上面的符文,顏色卻有些暗淡。

  在柱子圍起來的最中央,乃是一根巨大的冰柱,冰柱表面也是凹凸不平的符文,符文纏繞,渾然一體。

  遠遠看去,並不能看清那冰柱的qíng形,只是裡面似乎是封著什麼東西。

  這殿中神識完全被封,只能倚靠視線,所以君遲已經朝那處走了過去。

  君晏隨即跟上了君遲,他也看到了那冰柱中封著什麼東西,“哥哥,這個聚yīn陣,看來是專為那柱子裡的東西。”

  君遲說,“看來是這樣。這個仙器的運轉,不是依靠真元,而是依靠yīn氣,又以著仙器的運轉,來封住或者孕養著最中央的那個東西。”

  兩人說著,已經距離中央那十二根巨柱近了。

  如此看去,便發現那柱子有十幾人合抱之粗,而中央的冰柱,則稍稍比這支撐大殿的柱子稍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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