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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試官給了個口頭offer,問她什麼時候方便入職。
「兩個周左右吧,這段時間有點感冒。」李羨說話帶著濃重鼻音。
「可以,正好我們背調需要一點時間。大概兩周左右,審批通過後,就可以確定入職了。」面試官起身,伸出右手,「恭喜你。」
李羨握住她的手,「謝謝。以後請多關照。」
「應該的。」
從電視大廈走出來,李羨鬆了口氣,身上硬撐的精氣神兒萎靡下來,被冷風沖得咳幾聲,臉色蔫蔫的。
這幾天感冒,整天怏怏地不愛動彈,情緒實在調不起來。
走到停車場,準備拉開車門,手機響了,是酒店的會員簡訊,說她什麼積分快到期了。她才想起前兩天無意中看到的,這個連鎖酒店的會員達到某個等級後,可以在工作日免費餐廳就餐。
這種事不去的話,總覺得自己虧了。
李羨看了眼時間,拿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喂,戍朝哥,現在在台里嗎……沒什麼,請你吃頓大餐。」
李戍朝爽快地答應了邀約,李羨給陳姐發消息,叫家裡不要準備自己的晚飯了。
陳平問:【羨羨你在外面吃嗎?】
李羨回覆:【嗯】
李羨:【請朋友吃飯,晚點回去,不用特意等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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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帽間空闊,黑金配色,線條乾淨。
孟恪換了衣褲,對鏡整理,鏡中倒映背後這面牆的通頂櫃,女人的衣服被打理得嚴謹整齊。
下了樓,陳平正在收拾那幾瓶玫瑰插花,過了個春節,樓上放在燈罩里的玫瑰沒泡水,已經成乾花了。這幾瓶花瓣邊緣泛黑,蔫蔫落瓣。
「您要出門啊。」陳平說。
孟恪點頭,路過時隨口問:「她捨得丟麼。」
陳平愣了兩秒,才意識到他說的是李羨,「羨羨可能……那我先不動了,等她回來再說吧。」
「她下午去面試了?」
「嗯,說是三點開始,看樣子快結束了,您不回來吃了吧?我告訴她一聲。」
陳平已經將花瓶里的水倒空幾瓶了,放下手中這個,將前面沒來得及丟的花插進去,用毛巾擦手。
孟恪看向那剩下一半的彩色玻璃瓶,被泡爛的莖稈周圍飄著不明絲狀物,「都倒了吧,不乾淨。」
陳平應聲,「哎,好。」
孟恪出門前換鞋,樓白走過來說:「巴黎那邊,去年年底定的幾套春裝,可以飛過來量體了,具體時間看秘書室安排。」
他不甚在意,隨口應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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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電梯緩緩上升,江景爛漫,酒店坐落市中心,建築重工精緻,高聳入雲。
李戍朝挑眉,看向身邊的李羨:「你果然發達了,李羨羨。」
李羨笑得很得意,「我這叫苟富貴勿相忘。」
電梯到了四十七層,兩人直奔餐廳,挑了個位置坐下。
李羨小時候在鄉下長大,那時候孩子們娛樂活動不多,大多選擇出門找玩伴。因為距離限制,同村的孩子天然是玩伴。
李戍朝的同齡人很少,被迫帶一群小幾歲的孩子玩,李羨是其中之一。
又因為同姓,雖然早已出了五服,但鄉下宗法觀念依舊牢固,兩個人之間自小耳濡目染這種血脈親昵,即便幾年不見,相處起來仍十分自然。
「點菜吧。」李羨說。
李戍朝:「客隨主便。」
李羨叫服務生推薦菜品,看到鯛魚海膽之類的,直接划過,最後選了個套餐,將菜單遞還。
酒店頂層的商務晚宴結束。
孟恪起身,助理從服務生手裡接過外套,跟上他的腳步。
「等等我,哥。」彭潤聲音急,動作慢,眼神銜住一個紫色短裙套裝秘書打扮的漂亮女人,直到對方給他拋了個媚眼。
彭潤心滿意足,跟上孟恪。
服務生按下頂樓專屬電梯,一行人進入。彭潤絮絮叨叨侃今天的酒局上聊的事情,孟恪偶爾搭腔。
到了車庫。
「她當時不是想靠認沽期權大賺一筆嘛,結果還是你收拾爛攤子,這點判斷力和眼光,也好意思......哎,那不是嫂子嗎?」彭潤看向不遠處。
孟恪抬眼看過去。
李羨和李戍朝吃過飯,結伴下來,她隨口問李戍朝上次板栗在哪買的,李戍朝說巧了,他今天也買了。
「在我車上。」李戍朝說。
李羨看了眼時間,跟他去拿。
李戍朝看她一眼,「哎,我聽說這裡海鮮很不錯。」
「海鮮?你不是不能吃海鮮嘛,大伯從海邊拿回來兩隻螃蟹,你沒吃幾口就腫成豬頭。」
李戍朝驚訝,「這麼久之前的事,你居然還記得。」
「那天是我爸送你去醫院啊,開那個柴油車。本來那天他應該帶我進城玩的。」李羨輕微埋怨。
李戍朝語氣混不吝,「我的錯我的錯。」
「又不能吃,你提這個幹嘛,覺得我挑便宜的打發你是不是?」
「我哪敢。」李戍朝笑著求饒,「對了,電視台組織去看普利茲新聞攝影獎獲獎作品的展,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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