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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煦川一直窩在牆角蹲人。

  阮爸爸去找許青沉了!

  當他收到這個小道消息後立馬把小九斤交給管家照顧,他趿拉著拖鞋守在二樓的柵牆後面,心裡琢磨著書房裡的戰況。阮爸爸和老許都不是那種暴躁愛動手的人,可就是因為兩人的性格才引起沈煦川的擔憂。

  萬一真的僵持不休,他該站在哪一邊?

  他捧著肚子在原地踱步,好像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一樣緊張兮兮,心裡頭還有點小興奮,既想看熱鬧又怕把事情鬧大。

  肚子越來越沉,小腿越來越酸。

  沈煦川活動一下筋骨,一抹煩躁從眸中飄過。這次懷孕跟上次不太一樣,他會經常感到不舒服,當年的小九斤可沒讓他遭什麼罪。

  就在他想找個地兒坐一會時,不遠處書房的門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

  是阮爸爸!

  沈煦川找準時機,在對方轉身要下樓時,突然從後面沖了出來,一把將人抱住。

  「爸爸,噓!」他在爸爸耳邊嘻嘻地笑。

  阮京默偏過頭,看清楚他的臉後立馬露出笑容:「搗蛋鬼,你在這裡做什麼。」

  沈煦川神神秘秘地拉著爸爸往後退,退到隔牆的後面,小聲地說:「我路過。」

  信你個鬼!

  阮京默睨著他:「來找許畫家?」

  「喔..」沈煦川心虛地摳摳嘴,眼珠靈活地轉動著。

  阮京默看出他的心思,笑著搖搖頭:「你怕我為難他?」

  「我是怕他為難你,」沈煦川誇張地嘆口氣,「我家老許,情商很低的,他說話懶得拐彎抹角,爸爸,他要是哪一句不經意得罪你,你可別往心裡去,他就是那個死樣子,人還是不錯的,有才華,有眼光,不然怎麼會找我結婚。」

  沈煦川說完之後就捂嘴笑,被睡意裹在下面的肚子也跟著抖動,特別可愛,很想讓人用手拍兩下。

  阮京默觀察著那渾圓的肚子,再看看沈煦川的表情,不由得想起年輕時的自己。他也是何斯體質,但他做不到像沈煦川這樣自如,如果是他懷有身孕,絕不會這麼坦然的面對,至少有人在的時候不會這樣。

  奔奔能欣然接受這具特殊的體質,這讓過來人的阮京默感到非常欣慰。

  「大浪把你教育的特別好,看到你現在這樣,我很開心。」阮京默摸了摸兒子的頭髮,那動作格外的溫柔。

  沈煦川愣了一下,不明白為什麼突然提到他老爸。

  「你想我老爸了?」他湊近一點問,肚子抖得更厲害了。

  阮京默落落大方地承認:「是,我想他。」

  「真是的..」沈煦川不滿地撇嘴,「我跟你聊我家老許,你心裡卻想著我老爸,那你怎麼不去找他。」

  阮京默不易察覺地挑挑眉:「我確實是這麼打算的。」

  「啊?」沈煦川驚訝,不明所以地眨巴眼睛。

  阮京默拍著他的肩膀,耐心又溫柔的解釋:「我和大浪早就約好月底在墨西哥會合,你放心,我們不做討人厭的事,不會打擾到你和許畫家,你就在這裡安心的調養身體,在你手術之前我們會回來。」

  「我的天!是他離不開你,還是你離不開他啊,」沈煦川用手指頭點點阮京默的胸口,露出狐狸的笑容,「你去吧,我不攔著你。」

  阮京默不跟他一般見識,笑著說句:「我離不開他。」

  「騙人,」沈煦川吐槽,「一定是他天天打電話煩你,讓你快點去找他,我老爸歲數越大越黏人。」

  「你也就敢背後這麼講究他。」

  「......」

  --

  三天後,阮京默離開了。

  走之前他把從拍賣會上拍到的聖母圖送給了沈煦川,當做新婚禮物。

  失而復得,沈煦川抱著畫差點哭出來。

  他跟爸爸描述這幅畫被盜的那天晚上的情況,當然,刻意跳過了角色扮演這件事,他咬牙切齒地形容那伙盜賊的特徵,眼珠子要冒火了。

  不等他嘮叨完,阮京默便俯身坐進車裡,告訴他時間來不及了。

  沈煦川講的正起勁,聽眾要走了,不樂意的調侃道:「一分鐘都等不了啊,又不是上飛機就能見到他。」

  「等不了。」

  阮京默抬了抬下巴,示意司機開車。

  車子漸漸遠去,沈煦川站在原地,氣悶地說:「無情。」

  消失的聖母圖被原封不動地送回來,這幅畫在沈煦川手上還沒熱乎呢,那邊海絲特就急著拿去開展。

  有了前車之鑑,海絲特這次找到專業的安保公司合作,負責將這幅畫完完整整的送到展會。

  所有人都緊盯著這件事,害怕再出意外,農場來了不少陌生人,都是安保公司和保險公司派來的人。

  沈煦川不放心,非要親眼見證聖母圖被鎖到保險箱才罷休。

  人來人往似乎都很忙,就屬許青沉最淡定。

  他一點也不在意,展會的事都丟給海絲特和沈煦川去置辦,他只做撒手掌柜,沒一點責任心。

  等事情都辦妥了,展會也能如期舉行,他得到消息時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氣的沈煦川想給他一巴掌。

  自從來到瑞士後許青沉靈感大爆發,每天都坐在靠窗的位置搞創作。

  這天午飯剛吃完,一眨眼的工夫他又溜進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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