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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棧輕手輕腳地將自己的褲子褪到大腿根兒,拉過男人的手,握住自己腰下火辣辣的一根長槍。槍已經高高地架起來,青筋腫脹,滾熱燙手。

  男人的手指厚繭遍布,掌心粗糙剌人,握住小鳳兒身上最細嫩的那幾寸皮膚上,在馬口套弄,颳得真有點兒疼。可是息棧喜歡,讓男人溫熱厚實的大手握在掌心,和自己握著的感覺完全不同,那種安穩踏實、被人捧在手心裡呵護疼愛的感覺,是他心底對這男人最深刻的迷戀。

  息棧緊緊抱住大掌柜的脖頸,將自己的身體盡力後傾,騎在對方的胯上,長槍在男人愈加放肆地輾轉擼拽之下,活蹦亂跳得像一隻歡暢的兔子。

  氣息難耐地逐漸粗重,極力地壓抑,繃持,不讓喉嚨中快樂的呻吟流出齒fèng,驚擾到整間山dòng中這些礙事兒的人。

  十隻手指深深地探入男人的黑髮,發髭在指尖糾纏。汗濕,驚喘,息棧的兩條大腿猛得一夾,挺身往前一躥,兩塊臀瓣再抑制不住,騎到男人大腿上來回地磨蹭,一股qiáng烈的快感從饃饃瓣子裡鑽入全身,熱騰騰的槍管子在男人掌心躥了起來,“突突”地開火噴she,噴了男人一身。

  大掌柜用口型大罵:娘的,小láng崽子長本事了!

  小鳳兒呼吸急促,臉色鮮潤cháo紅,身子舒服地摽在男人身上,捨不得撒手,撒嬌似的扭了扭屁股。

  背後的某黑廝突然張口咕噥:“你奶奶個熊!”

  息棧給驚得汗毛倒豎,一把抱住大掌柜的腰,臉埋進男人的胸膛,不敢回頭看,一動不動地裝死,連呼吸都給憋回去了。

  半晌,黑廝含含混混的咕噥聲又起:“奶奶的小鬼子……看你黑爺爺切了你們的把子……”

  做賊心虛的息棧這才輕輕呼出一口氣,沖大掌柜擠擠眼,伸出小舌討好似的舔了舔男人的下巴,口型說道:我們……我們做那個,好麼?

  大掌柜:啥?

  那個……要嘛,要嘛!

  男人眯起雙目,哼唧著說:苞、谷、地!

  小鳳兒嘟著粉嫩的嘴唇,搖晃著腦袋,可憐兮兮地望著男人,一臉的yù求不滿,葷腥兒不足!

  第九十四回.楚天雲雨洗江山(下)

  息棧在被窩裡瘋狂地賣騷。

  大掌柜被他窘得狂翻白眼兒,沒有想到倆人之間現在已經完全顛倒到了如此地步,美羊羔子竟然滿chuáng打滾撒嬌地要跟自己做,當著一屋子的人!

  男人到這時候才赫然覺得,自己簡直白當了半輩子的土匪,竟然都沒有大庭廣眾之下gān過那事兒。

  他媽的,老子還怕gān那事兒麼!

  老子其實是覺得……當著這一窯dòng的睡神,不能狂飆馳騁,也聽不到小羊羔兒的媚聲叫chuáng,忒不慡了!還是在苞谷地里gān得慡利,倚天仗地,翻雲覆雨,把美羊羔顛過來倒過去,仰著騎,跪著騎,趴著騎,熱乎乎的白饃饃隨著金huáng色的苞谷杆子一起搖擺晃動,萬般風騷,別提多麼地帶勁!

  大掌柜在黑暗中擼了擼袖子,活動了活動手指:東西吶?

  息棧轉了轉眼珠:唔,那個……用完了……

  啥?這麼快?你不是上個月剛買的一盒香噴噴的油?!

  息棧的臉蛋頓時紅了,羞愧地望著男人:唔……早都用光了……

  男人一臉不可思議地瞪著人,眼睛突然瞪成了銅錘:你他媽的,背著老子跟哪個王八羔子搞過?!

  小鳳兒窘得拿胳膊捂著臉:不是,沒有麼……我,我,自己,自己用掉了……

  息棧其實是不好意思告訴男人,平日裡那每天兩三趟的糾纏,其實已經是給男人“打了折”的。不好纏男人纏得太緊,小鳳凰私底下無數次,都是找個沒人的旮旯自己解決的。

  上一回在苞谷地里,大掌柜把小鳳凰抱上身,掂了掂:“láng崽子,又長份量了吧?怎麼吃的,該減減了!”

  息棧趕忙把兩條腿往男人胯上收攏,暗自念動輕功訣,讓自己的身子變得輕飄一些。

  小鳳兒自己心裡清楚,他哪裡有長份量!在這潼關守地,幾年來征戰戍衛,修築城防,風餐露宿,吃不飽穿不暖,肌ròu都薄了一層。

  其實,是男人老了,已經抱不動他的美羊羔、壯羊羔、寶貝羊羔羔了。

  大掌柜已經是愈四十歲的人了。

  雖然跟城裡那些尋常普通的男人比,四十歲的大掌柜仍然能頂人家二十歲的大小伙子,可是自己跟自己比,的確已經不能再提當年勇。

  息棧很心疼自己男人,這些年天天沙里來土裡去,冒著小鬼子鐵麻雀的pào火,與民兵團、義勇軍的夥計一起在河沿邊兒挑擔搬沙,築城挖堤。一身的鋼鞭槍子兒刻下的痕跡,手臂和小腿里都殘留鐵砂彈片沒有取出,一條右腿還是有些瘸,而且年紀越大瘸得愈加明顯,讓小鳳兒每每看著揪心。

  息棧伸手到腦頂牆根兒邊掏自己的寶貝,摸出一塊豬胰子,又到搪瓷茶缸中沾了些茶水,在男人手心兒里打出滑滑的泡沫。

  黑暗中的隱秘,一對老夫夫的偷歡,一切都已是輕車熟路,手到擒來,不需要講話,只需一個眼神,一個手勢,就知道對方想要什麼,知道怎樣最能夠取悅對方的身子。

  大掌柜拿手指示意:你轉過去,小屁股撅起來!

  息棧皺皺眼眶:不嘛,我要看著你!

  息棧用兩隻腳丫輕輕地蹭,棉被之下詭譎的“沙沙”聲,蹭了半天,才把自己的褲子褪了下來,堆到腳邊。

  一條大腿勾上,纏住男人腰杆,腳弓蜷起,靈活的腳趾勾在男人臀fèng里摩挲。

  大掌柜齜著牙罵:滾!小崽子活膩歪了,敢動老子的屁股!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小鳳兒甩出又一道騷歡歡的媚眼兒:你來啊,你快來收拾我嘛……

  男人身體最堅硬癱熱的部分.緩緩地楔進息棧的饃饃fèng。息棧將身子蠕動後移.脖頸揚起,側騎到對萬的胯上,調整著姿勢.一寸一寸地深坐.直至完全沒入。腫脹之物充滿身體.從下腹到胸膛.淌過道道暢快熱流.深深的滿足和顫慄。棉被之下,男人用最緩慢的動作,一波一波探入小鳳兒的最深處棉被之上.隨著男人的撩動.團花被面兒上花朵搖曳.波紋漣漪,翠綠嫣紅一層層dàng開,播撒一鋪的旖旎chūnqíng。

  兩人四目對望,輕輕蠕動的嘴唇,暗夜裡無聲地傾吐愛戀與鍾qíng。息棧用手指摸索男人的顱骨,每一條田壟,每一道溝壑,透著男人的霸道,填著小鳳兒的迷戀。

  這麼多年過去,男人的頭顱仍然堅硬,肩膀仍然寬厚,胸膛仍然妥帖溫暖。

  就算到了七十歲,他仍然是息棧心裡的那個大掌柜,大當家,駐守潼關的“飛將軍”,立馬橫槍,讓倭奴聞風喪膽。

  huáng土崗上的墳堆添了一座又一座,墳上的萋萋荒糙,綠了又huáng,huáng了再綠。

  偷來的片刻歡愉,過了今夜,不知曉還有沒有明天。

  只因有他的陪伴,每一夜目光痴纏,每一次指尖顫慄,讓息棧不悔沒有明天。

  大掌柜的兩隻手掌拖著息棧的屁股.沿著腰杆摸上脊背,用掌心熨燙.胯上的火槍緩慢寸移,蘊著勁力.細微到無法察覺的抽送,疼愛著小鳳兒最嬌軟的一塊小ròu。

  皂棧唇邊吐出歡欣的笑.兩辯白饃饃用力地蹭了蹭.下身夾緊男人的槍.甬道一張一弛.傾吐美妙絕倫的快樂。

  男人炙然開始加力,息棧猝不及防.幾乎叫出了聲,胸膛劇烈顫抖.臉孔埋進枕頭.抵禦排山倒海襲來的快感。

  男人的胯有節奏地頂向小鳳兒的臀.一團棉被發出無比曖昧的顛簸動靜,團花綠葉在眼前歡躍地跳動.yín靡的聲響附和著岩dòng中起起落落的鼾聲,簡直是小鳳兒聽過的最yíndàng的一支騷曲曲。

  大掌柜的身子躍動,槍尖兒撞向息棧最敏感的深源。息棧喉中嗚咽,被男人一掌捂住了嘴吧.壓抑之中痛楚地掙扎.一口咬住男人的中指.含在口中吸吮。

  隨著那幾下剛猛地抽送.息棧的身子驟然一緊.在棉被下狠狠扭動小臀.一陣劇烈顫抖之後.緩緩吐出男人的手指,遍身淋漓汗水.癱軟成一坨……

  身心的無比滿足,視線糾纏,唇舌再一次吻在一處。

  息棧動qíng地凝望男人眼中略帶暖意和寵溺的光彩,湊上去吻了一次又一次。

  他一直不敢告訴大掌柜,自己那一天掉落在huáng河水裡,曾經經歷過什麼,怕男人受不了,會難受,會心疼。

  那一刻,息棧已然魂魄抽離出軀體,觸感盡失,漂浮游dàng在半空,一隻茫然無助的孤魂水鬼。眼睜睜地看著大掌柜懷中緊抱那一隻毫無生氣的綿軟身軀,男人的淚水與huáng河水一齊滔滔不絕地奔涌。

  他伸手去夠,卻夠不到。

  想給男人擦淨臉龐上的淚痕,不忍辜負了他。心如刀割,掙扎,搏鬥,指尖拼命掙脫束縛,撫摸男人的臉頰。正是因為心中多了那一份牽掛,不願隨波逐流,不願意離他而去。

  平生第一次看到大掌柜會流淚。

  以前一直以為,這男人永遠都不會哭,刀口上舔血,槍眼下吃ròu,打仗打得心都是硬的;即使沒有了他息棧,男人也一樣是野馬山大掌柜,彪悍鐵血,馬踏三關。

  直到那時才終於明白,兩個人在一起好好地活著,相依為命,才是自己能夠給予對方的最深沉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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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大早,黑狍子嘟嘟囔囔:“咱這dòng里鬧耗子麼?還是一隻大耗子!一宿地在那裡唧唧咕咕,固呦固呦,吵得爺爺睡不好覺!”

  同住一間岩dòng的夥計們也發現了,二當家這被子洗得可真勤快,本來就是一張破棉被,團花被面兒都快被他給洗漏了,當真是個潔癖!

  小鬼子吃了一場敗仗,怎麼能甘心,迅速又調集了大批兵馬,河對岸黑壓壓地駐紮了一大片,饒是兇猛迫人。

  國軍陣線正待吃緊,對岸的中條山忽然又冒出一支隊伍,山中紅旗飄飄,隔三岔五地下山衝擊小鬼子的陣地。鬼子剛架起泡來,那幫人呼啦呼啦掉頭又跑回山中;小鬼子的隊伍進山去掃dàng,每次都會被伏擊、中埋伏,沒幾個人能活著跑出來。

  西岸的官府軍看熱鬧看得樂呵,時不時地也湊趣給小鬼子送幾顆鐵西瓜,呼應一下對岸的兄弟部隊。

  息棧和大掌柜現在也都跟國軍大頭兵們學會了打pào。小鳳兒發現還是這鐵傢伙厲害,比自己那ròu身凡胎地衝鋒陷陣要有效率得多。

  息小鳳手壯得很,第一回自己手動調試仰角she線,一pào打了過去,竟然直接就將pào彈打進小鬼子陣地上一門大pào的pào筒子裡。對方還未及she出來的一枚鐵西瓜,硬生生給堵了回去,pào膛爆炸,火燒連營!小鬼子的陣地大火燒了三天三夜,烈焰火光映紅了滔滔huáng河,河水都熱得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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