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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過去仔細瞧了,看清崽崽手裡拎著一條比她還長的黃鱔,當即感覺一陣頭疼。難怪沈之洲會生氣,冷不丁一瞧,這黃鱔可不就和蛇一模一樣嘛?

  崽崽見宋清出來了,張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疑惑地問道:「爹,宋白景是誰啊?」

  宋清扶額,「你先把黃鱔扔掉,不要嚇你阿爹。」

  聽見要把黃鱔扔掉,崽崽還不願意,聽到後半句卻是馬上乖乖照做了,「沒有嚇唬阿爹,這是牛牛哥家的魚,牛牛哥說好吃!」

  跟村里孩子混熟了之後,崽崽簡直像是解開了封印,三天兩頭往家裡拿東西。一開始還是蝌蚪蝴蝶這類,後來就是青蛙蚯蚓了,今天甚至還帶回來一條黃鱔。

  每次都要嚇沈之洲一跳。夫夫倆屢次教育崽崽不要嚇人,小傢伙很聽話,看到阿爹被嚇到了,下次就不會往家裡帶,只不過帶的成了新的玩意兒。說不得過幾日就變成蛇了。

  又是一番敦敦教誨後,夫夫倆給崽崽換了衣服,帶著人往縣裡去了。

  首先去的是馬家,然後是黃家、徐家、李家......凡是濘陽縣有名有姓的富商,一家人都拜訪了個遍。

  於是幾日後,縣裡多了一家錢莊:志學錢莊,是由幾家人聯合開辦的。錢莊開張不過一日,便在濘陽縣出了名,無他,皆因為志學錢莊不但有別家錢莊的功能,還能以最低的息錢給郁蒼書院的學生放款,而且借貸學生二十五歲之前,錢莊不收取息錢。

  凡是郁蒼書院的學生都能貸銀,只不過要有家中長輩或書院夫子作保,也不是想貸就貸的。

  與此同時,郁蒼書院也人心浮動。

  凡是家庭貧困且成績優異的學生,每年都能申請富商們捐助的銀錢,雖不算多,也能解了燃眉之急。

  總的來說學生們都心生感激,紛紛感嘆濘陽縣商行大善,有些有文采有學識的,還寫了文章詩賦大肆讚美。

  自古商者低賤,商人哪裡有過這麼好的名聲?於是這些文章傳到富商的耳朵里,個個喜笑顏開,恨不得請人裱起來,收藏起來當做傳家寶。

  等到書院和錢莊把貸銀、助學金的事情通通解決,已經是寒冬臘月。

  因著有些夫子和學生家住得遠,書院在年前一個月放假不說,還給撥了些路費補貼。

  京城路遠,趙靖倒是還留在濘陽縣,偷跑出來的阮征卻是不得不回京——他阿爹班師回朝,若是知道他把他爹一個人留在京城,能把他的皮剝了。

  沒成想一路上緊趕慢趕,還是沒趕在阮朝青之前進京,被抓了個現行。

  「少爺你可算是......」一翻牆進府,一個略顯眼熟的小廝撲了過來,好險沒把阮征撲倒。

  「噓!噓!」阮征捂著小廝的嘴,緊張地左右看看,見沒人在這邊才放開手,一巴掌拍在小廝腦袋上,「叫什麼叫!別把人引來了!」

  「噢!」小廝一手捂著腦袋,幽怨地看著他家少爺,「公爺和王爺進宮了,少爺不用擔心。」

  「擔心?我有什麼好擔心的?」阮征站直了身子,把一個小包裹扔在小廝懷裡,昂首闊步走在前面。

  !

  才走過一個拱門,迎面撞上了相攜立在一邊的兩個人——傳說中進宮了的阮朝青和趙斂。兩人見到許久不見的兒子,沒一個面露驚訝,趙斂甚至朝著他笑了一下。

  阮征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小廝,只見著一張訕訕的笑臉。他就走了不到一年,心腹小廝竟然叛變了!早知道就不該給他遞信兒的!

  回過頭,阮征裝傻,「爹,阿爹,你們不是進宮了嗎?這麼快就回來啦?」

  「嗯,知道今天有貴客蒞臨,特意來恭候大駕。」

  阮征扯扯嘴角,瞟了他爹一眼,見他爹沒有讓人慎言的意思,只好討好地笑了笑。於是就被抓去演武場,好生教育了一番。

  活動了筋骨,阮朝青才得空拿起阮征的小包裹看,「這是什麼?」

  鼻青臉腫的阮征看見那張紙,瞬間支棱起來了,「那是獎狀!阿爹我跟你說啊,端午那日書院舉行了龍舟賽,我拿了第一!害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雲飛拿了第二,被我遠遠甩在後面了!」

  說著已然忘記疼痛,興沖沖拿手在紙上指點,「瞧見沒?這是沈夫子的印,如假包換!」

  「真贏了雲家那小子?」阮朝青全然不是那副討債模樣了,見阮征驕傲地點點頭,一手勾著他的脖子,「好小子不愧是我兒子,這回我看雲老兒還在我面前嘚瑟什麼!」

  「那是!他兒子哪裡比得上你兒子?」阮征那模樣,與戰勝的公雞別無二致,對於中秋詩會上抓耳撓腮的自己,那叫一個絕口不提。

  父子倆勾肩搭背,好得像兄弟一樣。趙斂在一旁看著,好笑地搖了搖頭。

  ——

  臘月二十七,大雪停了幾日,一群少年郎走在水泥道上,朝著同一個方向走去,路過農戶家門前,都笑著和叔伯嬸娘打招呼。

  待村里人幾乎都問候了一遍,一行人才到宋家院外。院門大敞著,崽崽和陸行川正在院裡玩,一眼就能看到。

  「崽!猜猜小虎哥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一進院子,胡律便揚聲叫崽崽,雙手神秘地背在背後。

  崽崽一聽,頓時興沖沖撲到胡律身上,「小虎哥!崽崽看看再猜!」

  「那小虎哥給你看看,瞧!」胡律也不特意逗她,一隻精緻的機關小鳥出現在崽崽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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