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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麼拉成敵方人。

  蕭羽然神色微怔,看向他,「多謝。」

  凌不凡:「不謝。」

  蕭羽然:「……」

  凌不凡:「蕭少門主,我得同你聲明一件事,您要找的那位妙音仙子,真的不是之前同殷兄攜手而來的人。」

  蕭羽然看他,神色微怒。

  凌不凡湊近了點,略有些沉痛道:「有件事情我就同你直說吧,你千萬別說出去。你門中弟子定是看錯了,我那位兄弟是斷袖。」

  蕭羽然:???

  「他帶走的那個人……是男子。」

  「總之,你找錯人了。」

  蕭羽然近乎驚嚇。

  半響,他才開口問:「你是斷袖?」

  凌不凡:?

  【直男的害怕!】

  【蕭少門主驚嚇過度,什麼,這不可能,我喜歡妙音是個女裝大佬?】

  【凌不凡:別人斷袖,管我什麼事?】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哈哈,越想越有毒,他怎麼突然跳到問別人是不是斷袖?總不會是前面握了下手吧。】

  【有可能。】

  可實際上,洛羿正在買糖糕,他蹲守了不少時間。

  他很耐心的守在鋪子前看著人現做,熱乎乎的才好吃,更不能太甜,得是那種恰到好處,不膩人的甜。

  哥哥喜歡。

  他等的很出神,可被人擠得差點出不來,只能攜著糖糕跑路再說。

  「老闆,錢我丟你口袋了。」

  「?」

  製作酥糖的人看著擠得滿滿的人,摸了摸口袋,驚罵,「那個作孽的下三賤!偷了我的錢!」

  跨過幾個屋檐。

  洛羿跳了下來,也不轉身,只回道:「應姑娘,多年未見,您是故意的嗎?」

  應鶯鶯:「何以見得。」

  「你又不喜歡我。」

  「何必纏著我不放,再說,多年前我就說過,我的心上人長得比你好看,人也比你溫柔,還救過我,於我有恩。」

  「此生我自然是只愛他,不可能應你的情。」

  洛羿踩在一個獨木上,有些嚴肅道。

  應鶯鶯:「……」為了說最後一句,至於鋪墊前面那麼多句,把自己喜歡的人誇成花嘛!

  半響,她才從氣惱中走出,哼了聲,「怎麼,我就不能來看看你的心上人是誰?敗給了何人,這輩子總得讓我知道。」

  「不能。」

  洛羿直言。

  應鶯鶯:「……有必要這樣嗎?」

  洛羿摸摸鼻子,道:「當然有,要是你見了他,一眼看上他我可怎麼辦。我才不想平白多個……情敵。」

  應鶯鶯冷哼一聲,「你想的太離譜。」

  洛羿:「哪裡!我這叫有先見之明,提前掐斷。」

  【有毒哈哈。】

  【好有理由的狂刀,這還真是一點都不掩飾的雙標。】

  【感覺他好有經驗,提前打擊情敵哈哈。】

  【應鶯鶯:他瘋了吧。】

  【的確,老婆需要好好藏起來,不能被其他人看到。】

  街角上,有個彎下腰,細細翻看著攤上的畫卷的男人。

  他著青衣,外罩袖衫,生的一副清朗面孔,偏偏面色蒼白,束腰極細,隱隱有些憐弱姿態。

  「兄台,你的扇子……」

  身後傳來個聲音。

  那太過熟悉,師明佑微怔,連頭也未回,只低頭看著攤上的話。

  殷景山失聲。

  他手中的竹扇差點墜地,隔了幾秒才平靜如初道:「是您。」

  師明佑依舊低頭,只不以為然笑了下,道:「扇子掉了就掉了,何必撿起來,就當丟了吧。」

  他的嗓音有些沙啞。

  曾聽過的慵懶、張揚都收了起來,竟有些溫柔起來。

  殷景山默然。

  師明佑翻到一張人物畫,竟是頓住,「這是……」

  攤位主人投眼過來,笑道:「這位客官,你手裡拿著的這張畫,畫的是南疆的無為往生教的地母娘娘,能震妖邪,亦能求子,是如今時節賣的最好的。」

  師明佑:「……」什麼鬼。

  許是沉默了太久。

  殷景山看了過去,微微一震。

  那畫上人手執柳枝,柔美豐潤,白衣輕飄,本是滿身仙氣。可她偏偏生了只柔軟多情的眼,似關照萬千,溫柔可親。

  這畫像竟同他見過的人很有幾分相似。

  「您是獨自來了南疆嗎?」隔了一會,殷景山才開口道。

  「關你何事。」

  師明佑伸手拿出幾枚銀豆,遞給店主,將那幅畫拿起,卷好,問:「這誰畫的?最初版本是哪裡來的?」

  他晚些時候可要好好問問,拿他當摹本,也夠離譜。

  攤主驚訝「啊」了一聲,說:「這可真不清楚,我賣這畫都七八年了,年年都賣的最好了。你若是其他家問問,也都清楚的,常人求子總要買的,可靈了。」

  師明佑:「……」

  他索性轉身,直接離去。

  小道空空,巷口裡轉進去,不似前面大道上聚集人群很多,追著喊著的人更多。

  師明佑樂的輕鬆。

  他走了幾步,忽得開口道:「你跟過來做什麼?」

  殷景山靜靜佇立,跟在後頭,只看著巷口牆上速度飛走的白鳥。

  師明佑輕語:「玲瓏來了,您照看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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