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150. 配合
正當杜宇旭風頭正盛，大有要取代杜宇默之勢時，從宮裡帶回消息的哪一路的頭領回報的卻是——周允瑞臨時急招杜宇旭進宮？
於是，眾人心裡原先的版本又開始動搖，紛紛開始暗自揣測各種可能的其他版本？
便又有所收斂了之前還主動向杜宇旭刻意的示好，轉為了暫時觀望、保留……
按照規矩，杜宇旭進宮不能帶一兵一卒，且必須交出隨身佩戴的一切武器，並卸下護身的盔甲。
可偏偏是這個時機……偏偏是在杜宇旭本打算自己主動進宮去找周允瑞要求負責徹查杜府爆炸一事之前，就先接到了周允瑞的傳召？
他第一直覺是感到來者不善。懷疑周允瑞大有要試探他是否又是下一個「杜宇默」的意思？——杜宇旭的確有所猶豫，怕進去後就出不來了。
但隨後，當他又想到了現在的雁國早已今非昔比，跟杜宇默當年勢力最盛時期所面對的敵人可是大不相同：
如今不只是有以周允瑞為首的蘇立文和杜萱一起的背後支持，更有連他都得忌憚三分、至今仍對其底細一知半解、總顯得神秘莫名的柯族勢力的摻和……
想到上次與周允瑞共同參與的是由柯族人主持的見面，想到當時有露面的那些人……
——那衝著「柯族」的可能影響力，尤其是他這次的來京根本就是「柯族」逼迫的，——那杜宇旭也就打消了原來的那些顧慮。
知道反正防備也沒用。比起周允瑞來，柯族的意願應該才是現在最能決定他的生死的。——如果是柯族的意思，那他是真的一點活路都不可能有。唯一的差別，不過是死的早晚和怎麼個兒死法？過程會不會痛苦？
反而的，如果他配合著冒一次險，儘管要賭上他的性命，但萬一是那個「萬一」呢？
那善後的事，自然會有人幫他處理。
而整個的過程，——杜宇旭重新再捋了捋，便又覺著：周允瑞的個人意願，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
心下也便對自己的此趟進宮又放心了些。
*
沒想，進宮後，杜宇旭除了看到他早有料到的周允瑞、小樹、穆可等人之外，竟然還看到了杜萱和蘇葉雨的屍體？
還有倒在她們身邊、尚還昏迷不醒的——杜宇默？！
和——就近坐在杜宇默身邊，也是在場人中唯一同周允瑞一樣是坐著的，身披銀色斗篷、並被其戴著的帽檐遮擋著而看不見其面容的蒙面人？
憑直覺，杜宇旭判斷，此人應該是柯族派來的，且小樹和穆可該是聽命於此人的。不然，不會只他能跟周允瑞幾乎平起平坐，且周允瑞還能允許此人繼續遮擋著他的真容？
杜宇旭仔細觀察了那人，斗篷敞開處若隱若現的裡頭的那身黑衣，只是尋常的夜行衣，雁國到處都有，看不出是哪支勢力的出處；
但是那件斗篷，卻大有門道：不只是材質特別，似乎不只是看著似「銀」這麼簡單。它全身隱隱閃著晶亮，而且，它那連衣帽製作得特別大，大到戴上後能遮住穿著者的大半張臉，只露出嘴巴，但似乎即便如此也不會影響此人從帽里看外面？——說明，這材質有單邊的遮擋、單邊透明的特性？
此前雖有耳聞，在遙遠的與雁國隔著萬里汪洋的另一塊大陸上，就有一種稀奇的材質，能夠從一邊看到另一邊，但另一邊卻看不到這一邊。——也就是說，一邊的人會覺得那材質是「透明」的，但另一邊的人則會覺得那材質是能遮擋視線的。
還聽說，此類材料，在那塊大陸上，多用於製作窗戶，還能防水、火、刀劍……
當初從游商口中聽聞時，杜宇旭也只是當那是他們胡說八道的誇張想像，就像那些說書人慣常會說些為了滿足想像刺激的神話傳說一般……
沒想，竟然真的會存在這樣稀奇的材料？！
不過不是用來製作窗戶的，而是當做衣料來使用？
「究竟是不是，只要想辦法試試它到底是不是真能水火不怕、刀槍不入，不就知道了？」
杜宇旭一邊尋思著得找機會試試那神秘人的虛實，尤其是想辦法從那一件斗篷中試探出對方可能掌握的技術程度，以評估敵我雙方的可能實力差距——之後再選擇最合適的應對策略，——一邊則假裝什麼也沒覺察，什麼也沒有盤算的，一臉不解地環顧了下四周。
待確定了現在這裡的確就只有他們五個清醒的和一個昏迷的，還有兩具屍體之外，再無旁人，——杜宇旭才向周允瑞問道：
「不知陛下急招臣來，有何要事？」
周允瑞聽問，便就轉而看向了那神秘人，意思不言自明——是神秘人有話要說，而不是他。
杜宇旭雖然不意外，但也更加好奇神秘人的真實身份。
而此人就好像知道杜宇旭心中所想一般，終於主動將帽子放下，露出了真容——原來是柯清雲！
「柯清雲？」
「果然是你！」
不只是杜宇旭不解，連周允瑞也同樣不解。而他這樣的反應也更加深了杜宇旭的疑惑。
「雁皇不必奇怪，也不要誤會：他們並非我的手下，而之前也不過是我用我族獨有的手語『告訴』了他們，希望他們配合。所以，他們才配合我營造了能讓雁皇你乖乖聽話的氣氛。讓你不只會照我吩咐的——當然是由他們代為傳達給你的——『命令』杜宇旭即刻進宮，——同時，雁皇你必定也會設法讓李言鋒得知你可能有難，需要他也趕緊進宮來救駕……
「所以，如果我沒猜錯，李言鋒這會兒，應該差不多是碰上了回去善後的蘇雲暢，然後被他臨時拖走去執行雁皇你交代蘇雲暢必須辦到的要事……
「而且，有蘇雲暢作保，和李言鋒對我柯族的信任，——想必他一時半會兒的也不會趕來了。
「所以，雁皇你還是不要再等了。」
沒人打算特地向杜宇旭解釋他沒有問明的心裡的疑惑，但是柯清雲的這番對雁皇的提醒也基本算是解答了杜宇旭心裡的主要困惑。
於是，眾人心裡原先的版本又開始動搖，紛紛開始暗自揣測各種可能的其他版本？
便又有所收斂了之前還主動向杜宇旭刻意的示好，轉為了暫時觀望、保留……
按照規矩，杜宇旭進宮不能帶一兵一卒，且必須交出隨身佩戴的一切武器，並卸下護身的盔甲。
可偏偏是這個時機……偏偏是在杜宇旭本打算自己主動進宮去找周允瑞要求負責徹查杜府爆炸一事之前，就先接到了周允瑞的傳召？
他第一直覺是感到來者不善。懷疑周允瑞大有要試探他是否又是下一個「杜宇默」的意思？——杜宇旭的確有所猶豫，怕進去後就出不來了。
但隨後，當他又想到了現在的雁國早已今非昔比，跟杜宇默當年勢力最盛時期所面對的敵人可是大不相同：
如今不只是有以周允瑞為首的蘇立文和杜萱一起的背後支持，更有連他都得忌憚三分、至今仍對其底細一知半解、總顯得神秘莫名的柯族勢力的摻和……
想到上次與周允瑞共同參與的是由柯族人主持的見面，想到當時有露面的那些人……
——那衝著「柯族」的可能影響力，尤其是他這次的來京根本就是「柯族」逼迫的，——那杜宇旭也就打消了原來的那些顧慮。
知道反正防備也沒用。比起周允瑞來，柯族的意願應該才是現在最能決定他的生死的。——如果是柯族的意思，那他是真的一點活路都不可能有。唯一的差別，不過是死的早晚和怎麼個兒死法？過程會不會痛苦？
反而的，如果他配合著冒一次險，儘管要賭上他的性命，但萬一是那個「萬一」呢？
那善後的事，自然會有人幫他處理。
而整個的過程，——杜宇旭重新再捋了捋，便又覺著：周允瑞的個人意願，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
心下也便對自己的此趟進宮又放心了些。
*
沒想，進宮後，杜宇旭除了看到他早有料到的周允瑞、小樹、穆可等人之外，竟然還看到了杜萱和蘇葉雨的屍體？
還有倒在她們身邊、尚還昏迷不醒的——杜宇默？！
和——就近坐在杜宇默身邊，也是在場人中唯一同周允瑞一樣是坐著的，身披銀色斗篷、並被其戴著的帽檐遮擋著而看不見其面容的蒙面人？
憑直覺，杜宇旭判斷，此人應該是柯族派來的，且小樹和穆可該是聽命於此人的。不然，不會只他能跟周允瑞幾乎平起平坐，且周允瑞還能允許此人繼續遮擋著他的真容？
杜宇旭仔細觀察了那人，斗篷敞開處若隱若現的裡頭的那身黑衣，只是尋常的夜行衣，雁國到處都有，看不出是哪支勢力的出處；
但是那件斗篷，卻大有門道：不只是材質特別，似乎不只是看著似「銀」這麼簡單。它全身隱隱閃著晶亮，而且，它那連衣帽製作得特別大，大到戴上後能遮住穿著者的大半張臉，只露出嘴巴，但似乎即便如此也不會影響此人從帽里看外面？——說明，這材質有單邊的遮擋、單邊透明的特性？
此前雖有耳聞，在遙遠的與雁國隔著萬里汪洋的另一塊大陸上，就有一種稀奇的材質，能夠從一邊看到另一邊，但另一邊卻看不到這一邊。——也就是說，一邊的人會覺得那材質是「透明」的，但另一邊的人則會覺得那材質是能遮擋視線的。
還聽說，此類材料，在那塊大陸上，多用於製作窗戶，還能防水、火、刀劍……
當初從游商口中聽聞時，杜宇旭也只是當那是他們胡說八道的誇張想像，就像那些說書人慣常會說些為了滿足想像刺激的神話傳說一般……
沒想，竟然真的會存在這樣稀奇的材料？！
不過不是用來製作窗戶的，而是當做衣料來使用？
「究竟是不是，只要想辦法試試它到底是不是真能水火不怕、刀槍不入，不就知道了？」
杜宇旭一邊尋思著得找機會試試那神秘人的虛實，尤其是想辦法從那一件斗篷中試探出對方可能掌握的技術程度，以評估敵我雙方的可能實力差距——之後再選擇最合適的應對策略，——一邊則假裝什麼也沒覺察，什麼也沒有盤算的，一臉不解地環顧了下四周。
待確定了現在這裡的確就只有他們五個清醒的和一個昏迷的，還有兩具屍體之外，再無旁人，——杜宇旭才向周允瑞問道：
「不知陛下急招臣來，有何要事？」
周允瑞聽問，便就轉而看向了那神秘人，意思不言自明——是神秘人有話要說，而不是他。
杜宇旭雖然不意外，但也更加好奇神秘人的真實身份。
而此人就好像知道杜宇旭心中所想一般，終於主動將帽子放下，露出了真容——原來是柯清雲！
「柯清雲？」
「果然是你！」
不只是杜宇旭不解，連周允瑞也同樣不解。而他這樣的反應也更加深了杜宇旭的疑惑。
「雁皇不必奇怪，也不要誤會：他們並非我的手下，而之前也不過是我用我族獨有的手語『告訴』了他們，希望他們配合。所以，他們才配合我營造了能讓雁皇你乖乖聽話的氣氛。讓你不只會照我吩咐的——當然是由他們代為傳達給你的——『命令』杜宇旭即刻進宮，——同時，雁皇你必定也會設法讓李言鋒得知你可能有難，需要他也趕緊進宮來救駕……
「所以，如果我沒猜錯，李言鋒這會兒，應該差不多是碰上了回去善後的蘇雲暢，然後被他臨時拖走去執行雁皇你交代蘇雲暢必須辦到的要事……
「而且，有蘇雲暢作保，和李言鋒對我柯族的信任，——想必他一時半會兒的也不會趕來了。
「所以，雁皇你還是不要再等了。」
沒人打算特地向杜宇旭解釋他沒有問明的心裡的疑惑，但是柯清雲的這番對雁皇的提醒也基本算是解答了杜宇旭心裡的主要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