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陸明幸災樂禍
南啟皇宮紫宸殿，皇帝蕭堅把丞相陸明和太子蕭南召集到一塊，著手商量廢除太子妃之事。
陸明本以為有太子擋道，廢除太子妃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沒想到今日，皇帝和太子居然主動找他前來商議此事，這讓他十分意外。
老奸巨滑的陸明轉著一雙斜溜溜的眼珠子，瞅著蕭南不敢置信道：「太子殿下，你真捨得廢了自己的太子妃？你該不會是在眶騙老臣吧？」
蕭南臉色平靜道：「有父皇在此作證，本王豈敢兒戲。阿丑是罪臣之女，她的娘親又是北朔人，正如陸相和諸位大臣所說，阿丑的血統不正，沒有資格做南啟國的太子妃。本王就算再偏愛她，也不可能因為兒女私情而不顧大局。」
陸明暗暗高興，試探道：「那這新的太子妃」
「新的太子妃人選自然是陸相的女兒冰瑤姑娘。」蕭南大方坦言道。
陸明受寵若驚，對著皇帝蕭堅確認道：「陛下，太子殿下此話當真？」
蕭堅盯著陸明，點頭說道：「陸相，不瞞你說，在你來之前，朕與太子就太子妃之事已經商量好了。所以，太子剛才所言句句屬實，朕也會儘快擬好詔書，你就等著風風光光嫁女兒吧。」
陸明欣喜滿面，叩首謝恩道：「老臣謝陛下，謝太子！」
「起來吧。」蕭堅說道。
陸明總覺得此事太順利，他皺了皺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眼聰的蕭南衝著陸明彎嘴一笑：「陸相可是有什麼話想說嗎？」
陸明終究是沒忍住，說道：「老臣是想說，大將軍李征犯下欺君大罪，雖然他死了，但他的遺孤和族人都相安無事。老臣還聽說，這李家三公子李凌昭已帶著全家人遷離了上京，按照南啟的律法，這些人不都該抓起來一律處斬嗎？」
蕭南早料到陸明不會善罷甘休，對陸明提醒道：「陸相，將軍府已經家破人亡了，借父皇的一句話，還請陸相得饒人處且饒人。不瞞陸相，李凌昭舉家遷離，正是本王的主意。」
陸明微怔，又咄咄逼人道：「那李阿丑呢？既然殿下要廢除她的太子妃之位，就該逐她出宮貶為庶民，同她的哥哥李凌昭一起離開上京城！」
蕭南臉色瞬變，對陸明毫不客氣道：「本王雖要廢除阿丑的太子妃之位，但她依舊是本王的妻，自然是要留在宮裡的。」
陸明眉頭一挑，呵呵笑道：「原來如此。殿下根本就不是誠心誠意的要娶老臣的女兒，不過是為了保住李氏家族而來討好於老臣。」
蕭南淡淡一笑：「你最大的心愿不就是讓你的女兒當上太子妃嗎？現在本王讓你如願了，丞相大人應該高興才對呀！」
陸明擠出一絲苦笑：「是，老臣高興的很啊！」
一直未作聲的皇帝蕭堅清清嗓子對陸明勸道：「陸相，將軍府已經沒了，到此為止吧。」
陸明有些不悅，脫口而出：「將軍府沒了，但那李凌風還在！他是罪臣之子，即便不殺，也該流放出去，憑什麼讓他駐守邊關！」
蕭南忍不住諷刺道：「他永駐邊關與流放有何區別？陸相這般計較，莫不是害怕凌風大哥回來找你復仇？」
陸明沉著臉，哼哼道：「一個罪臣之子，老臣何須怕他！」
蕭堅身體睏乏，對陸明和蕭南說道：「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再爭下去了，朕懶得聽！都退下吧！」
「諾。」蕭南和陸明低頭應道。
正在這時，承恩公公急步前來，對著蕭南說道：「太子殿下，小趙將軍回來了，說在東宮沒找著你，就跑這裡來了。老奴看他一身的傷，就讓他先去治傷，他死活不肯，非要候在外面，看樣子是有什麼急事要稟告殿下。」
「雲琛？」蕭南大吃一驚，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皇帝蕭堅對承恩公公吩咐道：「承恩還愣著幹嘛，趕緊讓趙雲琛進來啊！」
「諾。」承恩公公轉頭去叫趙雲琛。
很快，趙雲琛步履蹣跚的進了紫宸殿，當看到蕭南，就滿面悲痛的跪在蕭南面前，垂首哭道：「殿下，凌風大哥沒了！」
趙雲琛的話讓大家震驚不已，蕭南猛然怔住，半響才回過神一把抓起趙雲琛，厲聲問道：「什麼意思？什麼叫沒了？你把話說清楚，凌風大哥到底出了何事？你這一身的傷又是如何落下的？」
趙雲琛一邊哭一邊細細說道：「凌風大哥看了殿下的手書後悲痛欲絕，他接受不了將軍府家破人亡的事實。當時他一心歸家，不顧軍令以死抵抗，他雖然以一人之力打傷了數百將士，但軍營里還有數萬將士，我實在是不忍心看著凌風大哥與自己人互相殘殺。所以，我就帶著他一起回上京，但萬萬沒想到返京的中途竟然遇到了江梅心。凌風大哥因之前在軍營受了傷又消耗了大量體力，對付江梅心頗為吃力，而我的功夫又在江梅心之下，凌風大哥為了救我，他以自己為人質，最後竟拉著江梅心一起跳崖了，那懸崖深不見底，人掉下去肯定沒命。」
「江梅心！又是江梅心！」蕭南既怒又恨，李凌風死了，他的心糾作一團，瞬間就紅了眼眶。
「可惜了！可惜了！」皇帝蕭堅掩面傷懷道。
陸明倒毫不為李凌風感到惋惜，他心中竊喜，李凌風一死，這將軍府才算是真正的沒了，往後，再也沒有絆腳石了，一個廢掉的李阿丑，不足為患。
蕭南察覺了陸明的洋洋得意，紅著一雙眼睛瞪著陸明，咬牙切齒道：「陸相，這下你的心裡該踏實了吧！」
陸明一副傲驕之態，假情假意道：「太子殿下與揚武將軍情同手足，想必殿下現在悲痛難忍，老臣就不在這裡礙眼了，還請殿下節哀。」
說罷，陸明又對著皇帝蕭堅行禮告退：「陛下，天開始涼了，陛下要保重身體呀，老臣就告退了。」
蕭堅迷著眼睛揮了揮手，淡淡道：「退下吧。」
陸明走後，蕭堅對蕭南安慰道：「太子，朕知道你早就把那李凌風當作自己的親大哥，你們兩個就像朕和大將軍一樣，朕現在非常懂你此刻的心情。事以至此，你只能面對和接受，這往後啊，還有很多坎等著你呢。」
蕭南穩了穩情緒，應道：「兒臣明白。」
蕭堅心中疑思道：「這江梅心屢次作亂，她到底有何居心？這個妖女，真是該千刀萬寡！。」
蕭南不敢透露李凌風的身世，接話道：「凌風大哥拉著這個女人一起跳崖，真是便宜這個壞女人了！」
蕭堅嘆了一聲，說道：「李凌風是阿丑的二哥哥，他們兄妹情深，阿丑若是知道此事，定會痛不欲生，她接連失去幾位親人，朕都心疼她呀！她身邊沒有親人了，你以後可要好好待她啊。」
蕭南點點頭：「這件事情，兒臣會處理好的。」
蕭堅揉了揉頭，說道：「朕累了，退下吧。」
「兒臣告退。」
蕭南說完就帶著趙雲琛一起離開了，剛出紫宸殿不遠，蕭南就沖趙雲琛發起火來：「本王把你留在北霞關不就是讓你看著凌風大哥嗎？你忘了本王之前囑咐你的話了嗎？你為什麼要帶著凌風大哥回京？若不是你失職，凌風大哥就不會死！」
趙雲琛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殿下敢保證，把凌風大哥攔在軍營里，他就能活命了嗎？殿下曾囑咐雲琛，凌風大哥若是反抗，就殺無赦，殿下可知雲琛在下令圍攻凌風大哥時是何種心情？他是我們的兄弟啊，我們怎麼能夠取其性命呢？」
蕭南氣煞：「誰說本王要取他性命！趙雲琛，你動動腦子好不好！他是本王的大哥，本王怎麼可能殺他？本王下達死命，不過是想把他困在邊關，本王是在保護他呀！」
「可是，以凌風大哥的性子，我攔不住他呀！」趙雲琛哭得更傷心了，自責道，「都怪雲琛，雲琛沒用，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是我害了凌風大哥！都是我的錯！」
「行了！別再哭了，一個大男人成何樣子！」蕭南心煩意亂，盯著趙雲琛身上的傷，緩緩情緒說道，「本王看你身上的傷不輕，趕緊跟著本王回東宮。待你療完傷後，你帶些人手去凌風大哥墜崖的地方好好搜尋一翻，沒準凌風大哥還活著呢，總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趙雲琛眼睛裡忽然有了光，迫不及待道：「對呀，說不定凌風大哥沒死呢？人命關天，我這點傷不算什麼，我現在就帶人去搜尋凌風大哥的下落。」
蕭南板著一張臉，說道：「聽本王的話，先療傷，至少要清理一下傷口上些藥再去吧。」
趙雲琛沒有犟嘴，乖乖點頭道：「我聽殿下的。」
接著，兩人一起回東宮。
陸明本以為有太子擋道，廢除太子妃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沒想到今日，皇帝和太子居然主動找他前來商議此事，這讓他十分意外。
老奸巨滑的陸明轉著一雙斜溜溜的眼珠子，瞅著蕭南不敢置信道：「太子殿下，你真捨得廢了自己的太子妃？你該不會是在眶騙老臣吧？」
蕭南臉色平靜道：「有父皇在此作證，本王豈敢兒戲。阿丑是罪臣之女，她的娘親又是北朔人，正如陸相和諸位大臣所說，阿丑的血統不正，沒有資格做南啟國的太子妃。本王就算再偏愛她，也不可能因為兒女私情而不顧大局。」
陸明暗暗高興，試探道：「那這新的太子妃」
「新的太子妃人選自然是陸相的女兒冰瑤姑娘。」蕭南大方坦言道。
陸明受寵若驚，對著皇帝蕭堅確認道：「陛下，太子殿下此話當真？」
蕭堅盯著陸明，點頭說道：「陸相，不瞞你說，在你來之前，朕與太子就太子妃之事已經商量好了。所以，太子剛才所言句句屬實，朕也會儘快擬好詔書，你就等著風風光光嫁女兒吧。」
陸明欣喜滿面，叩首謝恩道：「老臣謝陛下，謝太子！」
「起來吧。」蕭堅說道。
陸明總覺得此事太順利，他皺了皺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眼聰的蕭南衝著陸明彎嘴一笑：「陸相可是有什麼話想說嗎？」
陸明終究是沒忍住，說道：「老臣是想說，大將軍李征犯下欺君大罪，雖然他死了，但他的遺孤和族人都相安無事。老臣還聽說，這李家三公子李凌昭已帶著全家人遷離了上京，按照南啟的律法，這些人不都該抓起來一律處斬嗎？」
蕭南早料到陸明不會善罷甘休，對陸明提醒道：「陸相，將軍府已經家破人亡了，借父皇的一句話，還請陸相得饒人處且饒人。不瞞陸相，李凌昭舉家遷離，正是本王的主意。」
陸明微怔，又咄咄逼人道：「那李阿丑呢？既然殿下要廢除她的太子妃之位，就該逐她出宮貶為庶民，同她的哥哥李凌昭一起離開上京城！」
蕭南臉色瞬變，對陸明毫不客氣道：「本王雖要廢除阿丑的太子妃之位，但她依舊是本王的妻，自然是要留在宮裡的。」
陸明眉頭一挑，呵呵笑道：「原來如此。殿下根本就不是誠心誠意的要娶老臣的女兒，不過是為了保住李氏家族而來討好於老臣。」
蕭南淡淡一笑：「你最大的心愿不就是讓你的女兒當上太子妃嗎？現在本王讓你如願了，丞相大人應該高興才對呀！」
陸明擠出一絲苦笑：「是，老臣高興的很啊！」
一直未作聲的皇帝蕭堅清清嗓子對陸明勸道：「陸相，將軍府已經沒了，到此為止吧。」
陸明有些不悅，脫口而出：「將軍府沒了，但那李凌風還在！他是罪臣之子，即便不殺，也該流放出去，憑什麼讓他駐守邊關！」
蕭南忍不住諷刺道：「他永駐邊關與流放有何區別？陸相這般計較，莫不是害怕凌風大哥回來找你復仇？」
陸明沉著臉，哼哼道：「一個罪臣之子，老臣何須怕他！」
蕭堅身體睏乏，對陸明和蕭南說道：「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再爭下去了，朕懶得聽！都退下吧！」
「諾。」蕭南和陸明低頭應道。
正在這時，承恩公公急步前來，對著蕭南說道：「太子殿下，小趙將軍回來了，說在東宮沒找著你，就跑這裡來了。老奴看他一身的傷，就讓他先去治傷，他死活不肯，非要候在外面，看樣子是有什麼急事要稟告殿下。」
「雲琛？」蕭南大吃一驚，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皇帝蕭堅對承恩公公吩咐道：「承恩還愣著幹嘛，趕緊讓趙雲琛進來啊！」
「諾。」承恩公公轉頭去叫趙雲琛。
很快，趙雲琛步履蹣跚的進了紫宸殿，當看到蕭南，就滿面悲痛的跪在蕭南面前，垂首哭道：「殿下，凌風大哥沒了！」
趙雲琛的話讓大家震驚不已，蕭南猛然怔住，半響才回過神一把抓起趙雲琛，厲聲問道：「什麼意思？什麼叫沒了？你把話說清楚，凌風大哥到底出了何事？你這一身的傷又是如何落下的？」
趙雲琛一邊哭一邊細細說道：「凌風大哥看了殿下的手書後悲痛欲絕，他接受不了將軍府家破人亡的事實。當時他一心歸家，不顧軍令以死抵抗，他雖然以一人之力打傷了數百將士，但軍營里還有數萬將士，我實在是不忍心看著凌風大哥與自己人互相殘殺。所以，我就帶著他一起回上京，但萬萬沒想到返京的中途竟然遇到了江梅心。凌風大哥因之前在軍營受了傷又消耗了大量體力，對付江梅心頗為吃力，而我的功夫又在江梅心之下，凌風大哥為了救我，他以自己為人質，最後竟拉著江梅心一起跳崖了，那懸崖深不見底，人掉下去肯定沒命。」
「江梅心！又是江梅心！」蕭南既怒又恨，李凌風死了，他的心糾作一團，瞬間就紅了眼眶。
「可惜了！可惜了！」皇帝蕭堅掩面傷懷道。
陸明倒毫不為李凌風感到惋惜，他心中竊喜，李凌風一死，這將軍府才算是真正的沒了，往後，再也沒有絆腳石了，一個廢掉的李阿丑，不足為患。
蕭南察覺了陸明的洋洋得意，紅著一雙眼睛瞪著陸明，咬牙切齒道：「陸相，這下你的心裡該踏實了吧！」
陸明一副傲驕之態，假情假意道：「太子殿下與揚武將軍情同手足，想必殿下現在悲痛難忍，老臣就不在這裡礙眼了，還請殿下節哀。」
說罷，陸明又對著皇帝蕭堅行禮告退：「陛下，天開始涼了，陛下要保重身體呀，老臣就告退了。」
蕭堅迷著眼睛揮了揮手，淡淡道：「退下吧。」
陸明走後，蕭堅對蕭南安慰道：「太子，朕知道你早就把那李凌風當作自己的親大哥，你們兩個就像朕和大將軍一樣，朕現在非常懂你此刻的心情。事以至此，你只能面對和接受，這往後啊，還有很多坎等著你呢。」
蕭南穩了穩情緒，應道：「兒臣明白。」
蕭堅心中疑思道：「這江梅心屢次作亂，她到底有何居心？這個妖女，真是該千刀萬寡！。」
蕭南不敢透露李凌風的身世，接話道：「凌風大哥拉著這個女人一起跳崖，真是便宜這個壞女人了！」
蕭堅嘆了一聲，說道：「李凌風是阿丑的二哥哥，他們兄妹情深，阿丑若是知道此事，定會痛不欲生，她接連失去幾位親人，朕都心疼她呀！她身邊沒有親人了，你以後可要好好待她啊。」
蕭南點點頭：「這件事情，兒臣會處理好的。」
蕭堅揉了揉頭，說道：「朕累了，退下吧。」
「兒臣告退。」
蕭南說完就帶著趙雲琛一起離開了，剛出紫宸殿不遠，蕭南就沖趙雲琛發起火來：「本王把你留在北霞關不就是讓你看著凌風大哥嗎？你忘了本王之前囑咐你的話了嗎？你為什麼要帶著凌風大哥回京？若不是你失職，凌風大哥就不會死！」
趙雲琛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殿下敢保證，把凌風大哥攔在軍營里，他就能活命了嗎？殿下曾囑咐雲琛，凌風大哥若是反抗，就殺無赦，殿下可知雲琛在下令圍攻凌風大哥時是何種心情？他是我們的兄弟啊，我們怎麼能夠取其性命呢？」
蕭南氣煞：「誰說本王要取他性命！趙雲琛，你動動腦子好不好！他是本王的大哥，本王怎麼可能殺他？本王下達死命，不過是想把他困在邊關，本王是在保護他呀！」
「可是，以凌風大哥的性子，我攔不住他呀！」趙雲琛哭得更傷心了，自責道，「都怪雲琛，雲琛沒用，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是我害了凌風大哥！都是我的錯！」
「行了！別再哭了，一個大男人成何樣子！」蕭南心煩意亂，盯著趙雲琛身上的傷，緩緩情緒說道，「本王看你身上的傷不輕，趕緊跟著本王回東宮。待你療完傷後，你帶些人手去凌風大哥墜崖的地方好好搜尋一翻，沒準凌風大哥還活著呢，總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趙雲琛眼睛裡忽然有了光，迫不及待道：「對呀，說不定凌風大哥沒死呢？人命關天，我這點傷不算什麼，我現在就帶人去搜尋凌風大哥的下落。」
蕭南板著一張臉，說道：「聽本王的話，先療傷，至少要清理一下傷口上些藥再去吧。」
趙雲琛沒有犟嘴，乖乖點頭道：「我聽殿下的。」
接著，兩人一起回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