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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流反應出奇的大,頓時詫然,「那豈不就是處子?」

  「對。」

  空流神色古怪。

  海盜一生與變幻莫測的老天和大海打jiāo道,有種種絕不能觸犯的禁忌。

  而侵犯未經人事的人,正是海盜甚為避忌的一件事qíng。因為海盜們相信海神對身體潔淨的男女qíng有獨鍾,會對他們處處保護,而且忌恨奪走他們純結之身的任何人。

  因此,海盜搶劫商船時jian殺擄掠,無惡不作,卻一定會對挑選的下手對象先行檢查是否未經人事,免得得罪海神而招惹厄運。

  如此看來,如果賀狄真要和子岩共嘗chuáng弟之樂……

  「我絕不會讓女人碰他,更不會讓別的男人碰他,破了他的處子之身。」不等空流建議,賀狄一開口就堵死了第一條道路,「他是我的。」

  空流愕然半晌,只好長嘆。

  「那王子只有照老規矩去做,以嬴取海神的祝福了。」

  「……」

  想到所謂的「老規矩」,賀狄一向瀟灑的臉上,竟也驀然擰出一絲扭曲的láng狽。

  該死!

  本王子怎麼就遇上了全天下惟一一隻不偷腥的貓?

  還是只公貓!!!!!!

  第四章  鳳鳴耳邊傳來鳥兒在清晨時發出的悅耳歌聲。這時代和鳳鳴過去所處的時代最令人激賞處,就是自然尚未被貪婪的人類破壞,至少鳳鳴就常

  有身陷鳥語花香中的感動。

  並未經歷過現代那種鋼鐵森林生活的都市人,恐怕很難和鳳鳴有相同的感動。

  「醒了?」

  「嗯。」鳳鳴睜開眼睛,同樣的單音換了愕然的語調,「嗯?」

  他正趴在容恬寬闊赤luǒ的胸膛上。

  臀部向上,臉朝下,儼然將堂堂西雷王當成了彈xing十足的立體形chuáng墊。

  對習慣趴睡的他來說,這當然沒什麼,不過……

  「我怎麼睡在這?」 容恬好笑的問,「這個你問我?」黑亮的眼珠動了一下,大手方便的撫在覆於身上的翹臀上,「大概是昨晚你這裡疼,反正才睡下,你就自己說著夢話翻上來了。」

  鳳鳴好奇道,「我說什麼夢話?」

  容恬笑得更帥,「翻來覆去就是那麼兩句,什麼我一定要在上面,這次輪到你在下面……」  說到一半,鳳鳴剛剛清醒過來的臉已經紅了一半,伸手搗住容恬的嘴,惡狠狠道,「占了本鳴王的便宜,早上還來打趣。」裝模作樣吼道,「來人啊!給我把這個傢伙拖出去狠揍一頓!」 不料容虎恰好巡視回來,走在門外聽見鳳鳴聲音,以為兩人已經起來談起了正事,即刻掀帘子進來,「屬下在,鳴王要拖誰出去揍?」進到屋內,qíng勢頓時一目了然,容虎煞住腳步。 鳳鳴怎知容虎說到就到,驟見他進來,壓在容恬身上呆了一會,才慘叫一聲,縮回捂在容恬嘴上的手,仿佛被踩到尾巴的兔子一樣翻身跳到容恬身邊,企圖用容恬擋著自己光luǒ的身子。

  容恬含笑看他一副罪行敗露的窘態。  鳳鳴手忙腳亂把被子往身上亂蓋,頭也縮了進去,宛如一隻白色會動的大布團,容恬笑眯眯抱著這團柔軟白布,「看你還敢在本王面前調皮搗蛋?」

  揶揄了鳳鳴一句,轉頭對一臉尷尬的容虎道,「鳳鳴今天有什麼安排?」 容虎得了一個話題,窘色稍去,稟報導,「慶彰那裡,有派人為鳴王安排遊樂。不過昨晚是同國宴會,前幾天又一直在趕路,所以今天先不安排,也不需要外出。」 這正合了容恬的意思,點頭道,「讓鳳鳴再睡一會,這些天他太勞累了。那些無聊的宴會,也不必去得太多。你先下去吧。」 等容虎走後,鳳鳴才紅著臉把頭從被子裡探出來,聽見容恬說要他繼續休息,鳳鳴卻搖頭道,「我睡得很好,倒是你怪可憐的,被我壓了一個晚上,胸口悶悶的一定睡不好。你好好睡覺,我趁這功夫練會字。」說罷爬起來穿褻衣,把被子幫容恬蓋上。

  容恬奇道,「你不是最恨練字嗎?」 「洛雲說了,蕭家少主的字不能太難看啊,以後見不得人。我答應過他每有空就練一下字」風鳴聳肩,又做了個鬼臉,自誇道,「洛雲是個比你還不錯的老師哦,我跟著他練劍,劍術長進了不少,以後讓你看看就知道了。」 說了兩句,秋藍等待女也準備著梳洗的東西到了,見鳳鳴起來,又乖巧的說要練字,都夸鳴王有上進心,把鳳鳴哄得更加高興,換了衣服,

  果然就鋪開細帛筆硯,秋月在一旁幫他磨墨。 容恬本來也要起chuáng在一邊陪著看,卻被鳳鳴堅決地趕了出去,「你昨晚潛入行館都沒睡好,快給我滾回chuáng上去。」 容恬最近確實也非常疲勞,鳳鳴態度堅決之中,眸中忍不住流露出心疼之意,看得容恬心裡融融一片,重重吻了鳳鳴一口,「寫好了叫我來看,真的有進步,我獎你好東西。」聽他的話回了chuáng上去。  鳳鳴笑道「記得你說了獎品,等一下不要食言」喚秋星過去幫容恬揉捏按摩一下肩膀,讓他睡得更舒服一些。

  秋藍在屋內點起安神的薰香,出去準備自己最拿手的糕點和菜餚,等鳳鳴和容恬一會食用。

  天漸漸大亮,鳴兒也不再吵嚷。

  chūn天氣溫宜人,人也容易靜下心來。 容恬躺在chuáng上,默默地看著鳳鳴持筆練字。他穿著簡單長袍,端坐在書桌旁,認認真真的模樣,叫人看了又憐愛又想笑。

  那般俊美挺拔的姿容,從骨子裡流逸出風流雅致,再不是第一次在西雷王宮見面時的生澀笨拙。

  眼裡的,竟像畫一樣,美得近乎不真實。 看著聚jīng會神在筆墨上的鳳鳴,容恬說不出的安心,加上秋星的小手緩緩揉捏著酸疼的肩膀,滿腦子繃緊的神經不知不覺放鬆下來,閉上眼睛。 鳳鳴得到眾多明師指點,總算有所進步,最少寫字時已經不再像從前那樣浮躁,現在可以平心靜氣寫上一會。他對上容恬這個老師經常耍賴調皮,不過很奇怪,答應過洛雲的事qíng,卻肯一絲不苟的去做。 大概因為洛云為人正經,又對鳳鳴這個蕭家少主的自覺xing缺乏信心,整天一副我不相信你可以做好的樣子,所以才激起鳳鳴的好qiáng心,一定要做得更好。

  「嗯,寫好了。」 站在書桌旁的秋月探過頭來,低聲笑道,「鳴王的字寫得越來越好了,再過幾個月,也許能趕上容虎了呢。」

  鳳鳴苦悶道,「你這是誇我還是罵我?容虎的字拍馬也比不上容恬,那我豈不是落後中的落後?」

  秋月趕緊安慰。 鳳鳴也只是發發牢騷,他的字,和他自己比起來,已經算有進步了,嘿嘿,人嘛,只要戰勝自己就好。練習了一會,jīng神這麼稍一鬆散,難得的平心靜氣立即不翼而飛。他回頭去找容恬,發現容恬已經睡沉了,湊過去端詳容恬的睡相。

  他一走過去,恰好容恬翻了個身,被子滑到腰間,赤luǒ柔韌的脊背全露了出來。

  鳳鳴愣了一下,片刻後,唇角彎起一個惡作劇的笑意,趕緊到書桌拿起筆,沾了大筆墨汁。

  「鳴王?」

  「噓……」 秋星剛剛才把按摩的手從容恬肩上收回來,抬頭看見鳳鳴拿著吸滿墨汁的筆大步走過來,一臉要gān壞事的樣子,瞪圓了眼睛,「鳴王你要gān什麼?」

  鳳鳴賊笑一聲,把中指豎在唇邊要秋星噤聲,忍著笑把筆尖慢慢湊到容恬光滑xing感的luǒ背上。

  軟軟的筆尖在緊緻的肌膚上遊走,不一會留下四個墨淋淋的大字——鳳鳴所有。

  鳳鳴看著自己的大作,得意洋洋,把筆扔在一邊,自己站在chuáng邊欣賞,不停地竊笑。

  秋星和秋月走近一瞧,先是驚訝,後又忍不住咬唇,低聲笑得搗住肚子。  恰好容虎進來,掀了帘子見到三人都盯著什麼發笑,走進去一看,眼睛頓時瞪大,剛要作聲,已經被鳳鳴搗住了嘴巴。

  「不要吵,容恬剛剛才睡著。」鳳鳴拼命眨眼皺鼻子,給容虎打眼色,一百二十個不許容虎稟報他家大王。

  容虎良心掙扎半天,迫於無奈地梗著脖子點了一下頭。 鳳鳴這才把容虎放開,賊兮兮笑道,「怎樣,我的字大有進步吧?你看這鳳鳴的鳳字,真是很有氣勢。嘻,沒想到在人身上寫字會這麼有趣

  。」

  容虎心道,等大王發現,那才真的有趣了。

  想起進來的目的,連忙調轉話題,認真稟報導「鳴王,莊濮將軍求見。」 「莊濮?」鳳鳴愣道,「他這個御前將離開都城這麼久,剛剛回來不是應該挺忙嗎?怎麼會有空找我?他來gān什麼?」  「哦,他這次過來是當引見人的。有一個人很想和鳴王認識,但覺得擅自登門拜訪太過冒昧,知道莊濮和鳴王有過jiāoqíng,所以請他引路。」

  「是誰?」 「這個人倒是很值得深jiāo一下。」容虎笑道「就是昨晚鳴王向屬下問起,後來又喝了他一杯敬酒的開謙。」 「原來是他!」鳳鳴沒想到武謙會來,他對這個人很有好感,知道過來的是他,也顯得非常高興,忙道,「秋星秋月快過來幫我換正裝,我要去見客人。莊濮就算了,整天兵法啊兵書啊說得我心驚膽跳的。不過武謙這個人不錯,看得出來並非凡品。對了,你們姐妹兩個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看看?是個難得的美男子啊,昨晚同國宴會,你們沒去實在太可惜了,同國那麼多權貴之中,風度姿采最出眾的就屬他了。」  秋星低頭幫鳳鳴扣腰帶上的飾物,聽著鳳鳴這麼一說,咯地一笑,「鳴王別拉秋月了,現在她可是什麼美男子都不看在眼裡。」

  「哦?」

  「她眼裡啊,也只有那個……唉喲……」秋星忽然低叫一聲,輕罵道,「秋月你這死丫頭,暗地裡捏得人家胳膊好疼。」

  秋月笑吟吟道,「你若不拿我開玩笑,又怎會招惹我捏你?可見鳴王說得對,自作孽,不可活」

  姐妹兩人對瞪了半天,雙手卻依然靈巧,幫鳳鳴弄得漂亮整齊,jiāo給容虎帶出去見客人了。 應該說,慶彰對鳳鳴確實是挺夠意思的。不但讓出了王府風景最優美的獨立小院落給鳳鳴,同時還大方的把一個大側廳完全讓給了鳳鳴,以供鳳鳴會見賓客所用。

  對於在同國地位舉足輕重白的王非來說,這可算是對賓客最真誠最高級的待遇了。

  要知道這時代等級森嚴,絲毫不能逾越,慶彰在同國是權貴,想要踏入合慶王府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qíng。

  要見外客,洛雲自然陪同鳳鳴一起出來。  莊濮和武謙在側廳內喝茶等著,看見鳳鳴神采飛揚地領著容虎和洛雲兩個高手待衛過來。連忙起身致禮問侯。

  鳳鳴和他們禮貌的寒暄了兩句,請他們坐下,又命待女們端上各種糕點招待客人。 由於昨晚武謙在他發表對均恩令的見解後,敢於當場院敬酒表示支持,鳳鳴對開謙的興趣顯然比莊濮要大很多。 問起武謙的來意,武謙悠然一笑,「說來很奇怪,聽了蕭家少主一番話後,我竟一個晚上都無法入眠,腦子裡就不斷想著人生而平等,無分尊卑這句話。所以不等天亮,就忍不住從chuáng上爬起來去敲莊濮將軍家的大門,請求莊濮帶我來見蕭家少主。」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聲道,「其實見到了蕭家少主後,到底要和蕭家少主說些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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