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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鳴對於水戰一竅不通,雖然羅登看起來信心十足,但現在跟在尾巴追來的敵人戰船數目已經超過己方,鑑於他身上背著殺害同國大王、王叔、王子還有王子妃等的多重謀殺罪名,估計前面來攔截的戰船一定也不少。

  萬一真被兩支戰船隊伍夾在中間一陣猛打,他可真是世上最冤枉無辜的戰爭受害者了。

  不由捏了一把汗地問冉虎: 『 你打算怎麼處理?』

  「和剛才說的一樣,這一次我們只能巧取,不能硬碰。」冉虎的神態,嚴肅中透著qiáng大意志。

  「師傅一直沒有把帆開盡,保持著和後面敵船的距離,正是打算利用無雙的cao船技,讓同國水師吃個大虧。不過船速急變時,船隻搖晃會很大,萬一碰撞起來,甲板上的人很容易被拋出去,所以請少主快點離開甲板,在艙房裡面比較安全。」

  鳳鳴經過這段日子的歷練,己經比從前乖多了,這時候也輪不到他任xing,二話不說,聽從「專業人士」冉虎的意見,離開甲板往艙房去。

  容虎吩咐尚再思隨鳳鳴一同下去,自己則留在甲板上。

  「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正需要你呢。」 大敵就在眼前,冉虎也不客氣,遞給他一把大弓,〔你和冉青箭術不錯,請立即到高處去,當前後敵軍靠近快和我們相遇時,千萬要瞄準敵人船上的掌舵手,對了,記得往自己腰上拴條繩子,不然船身萬一碰撞,掉下江就痲煩了。」

  容虎笑道:「領命,」接過大弓箭囊,自行尋合戈適合的制高點去了。

  非常奇怪,在同安院裡,因為鳳鳴是否出面冒險面見莊濮的事,容虎等和曲邁等當面發生衝突後,西雷派系和蕭家派系的關係竟比原先的更為和睦起來。

  難道這就是鳴所說的不打不相識?或者患難見真qíng?在同澤城門前的浴血讓他們生出目標一致,都是自家兄弟的感覺,派系之間的衝突不再那麼分明。戰友之間的同生共死一戰,確實令人熱血沸騰。

  和鳳鳴一起下去艙房的,除了尚再思,還有秋藍、秋星兩個大侍女。鳳鳴當然對女孩子更為關心,親自拿繩子綁住秋藍秋星的腰,擺出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船隻碰撞的時候,巨大的慣xing會把人拋來拋去,妳們腰上系了繩子,等一下還要抱緊身邊的東西,記得千萬要抱固定的東西,例如chuáng欄什麼的,不固定的就免了,記住了啊。」

  他只顧著比手畫腳的叮囑,完全忘了自己的保護措施還未做,尚再思唯恐到最後反而是他本人被拋來拋去,走過來親自在他腰杆上繫上粗繩。弄好後,秋星拉拉鳳鳴腰上的繩子,檢查是否結實,又用嫩玉般的小手再加了一個同心結以防繩子不牢固,笑道:「鳴王現在比我們還嘮叨了,放心,我們這幾年見識過不少大場面了,什麼也不 · ……」話未說完,船身驟然一下劇震,秋星頓時止住正驚疑不定,船身再震。腳下的木板彷佛猛地動起來,帶得眾人qíng不自禁往一個方向倒。

  鳳鳴大叫:「抱緊固定物,開始了!」

  秋藍秋星立即照辦。

  尚再思握著窗沿穩住身形,朝外面江上窺探,沉聲道:「羅總管應該是把船速加到最快了。

  江風從窗戶狂嘯而入二腳下船身持續著微微震顫。雖然身在艙房,也能感覺船隻正在以極高速前進。

  鳳鳴抱著chuáng欄,睜著烏溜溜大眼睛感覺著這陌生又奇妙的前進感,忍不住惋惜,「要是可以在甲板上就好了,一定很jīng……~啊! J 高速航行中的大船,竟然急遽減速。

  鳳鳴顧著說話,雙手抱得不夠用力,猛地往前一栽,在地板上滾了兩圈。

  「鳴王! J 秋藍秋星同時急得大叫。

  尚再思撲上去把他抱住。

  船身發出巨大的聲音,彷佛無數巨大木板被qiáng硬扭曲將要破裂般驚悚。

  鳳鳴得尚再思幫忙,重新站起來,學尚再思的樣子雙手抱緊了chuáng欄,臉紅紅的,「呵,沒想到羅總管駕船這麼厲害,一會高速一會停,比雲霄飛車選厲害。」

  片刻,腳下異動又傳來。鳳鳴不敢再說,凝神屏息抱緊固定物船隻再次倏然敵動,藉助風力,像刀片一樣鋒利地滑過江面。如此幾次驟停驟快,一會衝刺,一會剎住,衝力和慣xingjiāo又襲來,讓艙房中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緊身邊的東西,努力站穩腳跟。

  捲入艙房中的呼嘯風聲完全掩蓋了粗重的呼吸。

  轟!毫無預兆的一聲巨響,彷佛大船前側方和什麼劇烈碰撞。整個大船在江面拋側至幾乎要翻過去的地步。

  秋星一聲驚呼,不小心鬆了手,直接被拋到半空,系在腰上的粗繩被繃成一條直線。

  「秋星!」 鳳鳴大叫,撲出去要接,腰上一勒,竟被繩子限制了活動範圍。

  尚再思比他更眼疾手快,跨出一步伸出雙手,把受繩子反扯巨力,從半空直掉下來的秋星一把接住,猛烈搖晃的地面使他根本無法站種,人一入懷,無以借力,只能抱著秋星就地一滾,雖然láng狽,卻緩和了去勢,避免更大傷害 。

  轟!

  再一下激烈碰撞。

  剛才的船身大幅度搖擺再次重演。

  尚再思剛好從地上憑腰力彈跳起來,見機一把拽住固定的桌腳,把已經拋得暈頭轉向的秋星拚命扯過來,這種時候萬一撞上腦袋或要害必定會重傷。

  他是唯一腰上來不及繫繩的,必須靠雙手固定,又不能放開秋星,只能把秋星壓在懷裡,兩臂在外圍栓桔著她,十指抓緊桌腳。迫不得已,實在不是故意占便宜。

  轟!又是一下巨撞。

  艙房裡一切沒有固定的東西通通飛起來,匡當匡當擊打在木壁上,有的更直接從窗戶飛了出去,偌大巨船,好像成了驚濤駭làng中被拋個不停的小舟。船上的木板嶺出咯吱咯吱刺耳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眾人面如土色,這樣撞,也不知道大船會不會隨時散架。

  希望羅登不要興奮過頭,忘記了自己這船也只是木頭造的。

  風聲中隱隱傳來慘叫聲。難道甲板上已經開始了ròu搏戰?這時候鳳鳴等縱使好奇,也沒有到甲板上看看的能力,船身搖晃似乎一直不斷,每一下劇烈碰撞,都使他們更為大船是否會散架而擔心,並且要時刻抱緊固定物,以免被再次拋飛出去。

  又撞了兩三下後,船身再次異常震動。

  移動速度明顯提高。

  尚再思偏著頭感覺了一下,忽然露出喜色,「羅總管應該已經開盡了帆,正在全力前進。看樣子我們已經脫離了敵人包圍。」

  他也和鳳鳴一樣沒有親眼目睹外面的事,只是估計,暫時也不敢放開手,繼續偏著頭感覺動靜。

  「喂,」 秋星忍不住開口,「你放開。」她說話一向清脆直慡,哇啦哇啦的,此刻卻聲若蚊蠅。尚再思回頭看看她,這麼近距啾秋星的臉,還是第一次,瞧清楚秋星紅撲撲的臉蛋,尚再思自己臉也紅了,竟然比秋星還尷尬,訥訥解釋道:「我不是不放,只是外面 … … 外面qíng況還未完全了解……」

  話音未落,艙房門被人猛然打開,冉青提著弓箭大步進來,大聲稟告,「少主!我們成功破了同國水師的前後圍剿,嘿,實在太jīng彩了!羅總管的技術真是天下一流,用忽快忽停的法子讓敵人暈頭轉向,比水裡的魚還靈活,兩支同國船隊差點自己撞成了一塊,容虎也不賴,這麼大的顛簸,他把自己綁在桅杆上居然she中了對方四艘船上的掌舵手,我也she中了兩個 … … 哎?你們剛剛怎麼抱在一起了?」

  他興奮過度,說了好一陣,才反應自己入門那一瞬看見了什麼,好奇地看向已經像嚇到的兔子一樣火速分開的尚再思和秋星。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秋星立即還以顏色,兇巴巴地瞪他,「不gān你事!不許問!」眼神一移,落在冉青身後,又是一瞪,「容虎你也不許笑!」

  容虎是緊跟著冉青進來的,手裡也提著為這次成功突圍立下汗馬功勞的大弓。

  「好,我不笑。反正該看的已經看了,事qíng經過秋藍會告訴我的。」

  鳳鳴忍俊不禁,噗嗤一下笑出來。

  秋星更窘,跺腳不依,「鳴你欺負人!秋月現在沒回來,你們都趁機捉弄我!」

  鳳鳴哭笑不得,「是妳自己栽到尚再思懷裡去的,要說欺負,也是他欺負妳才對。」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頓時整個艙房爆出哄然笑聲除了掌舵的羅登,冉虎曲邁等重要高手侍衛都跟在容虎身後來了,雖然沒有像冉青容虎一樣目睹jīng彩的一瞬,不過已經從鳳鳴口中知道秋星忽然躁紅了臉大聲叫喚的原因。

  尚再思被眾人盯著,渾身尷尬得汗毛直豎,雙手高舉表示清白,「各位兄弟不要誤會,都是羅總管的錯,把船弄得晃來晃去 … … 」

  又惹得眾人一陣爆笑、冉虎心qíng很好,加入戲弄尚再思的行列,笑道:「原來都是師傅gān的好事,等一下師傅來了,我們一定要師傅說明白動機和理由才行,最重要是得到了尚侍衛什麼好處,居然這樣給尚侍衛創造機會。」

  忽然有人怪笑著大叫:「正好!羅總管來了!」眾人哄然讓開道路(袖子依然撩在上臂,一副老將不減當無勇模樣的羅登從人群分開的中間大步走了進來。

  鳳鳴露出少主風範,首先誇獎這次的頭位功臣,「羅總管真厲害,居然可以從兩支船隊夾擊中逃走,大船撞那幾下,我還真擔心大船會散架呢。羅總管勞苦功高,我一定會好好獎實!」

  「屬下犯了大錯。」羅登臉色比身邊歡笑的年輕人們凝重多了,沉聲道:「在經歷與賀狄王子的一戰後,屬下已經特意命令為新船隊內嵌鐵殼,以增加船隻受撞的xing能,所以這次才膿敢冒險和兩支同國水師纏鬥碰撞。但沒想到,同國水師的戰船比其它國家的戰船更為堅固,甚至可能他們的戰船裡面也嵌了鐵殼。這次雖然逃出夾擊,後面卻隨時會再有敵人追來,qíng況比原先更加惡劣。」

  眾人臉上笑容頓時凝固二鳳鳴愣了半天,一臉呆滯地問:「不會被我烏鴉嘴說中,大船被潼得散架了吧?」

  「還不至於散架,但船身損傷會有嚴重後果,船隻的桅杆也出現了裂痕,靈活xing和穩定xing都不復存在,一旦進入海域,在茫茫大海上隨時會被風bào吞沒,我們已經不能按照原計劃出海後繞過莫東海峽開赴博間海岸線,離開同國地蟹再登岸,因為同國水師一定會在通往博間的海路上進行封鎖,以我們目前的船況,不可能再和他們在水面上大斗一場。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快找到離我們最近的又不受同國軍隊控制的登陸點。」

  「羅總管心目中有適合的地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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