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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退居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醫生對溫宴辭上下檢查。

  他的身旁是雙眼通紅的張統領。

  局長能醒來,他們這些下屬也就放心了。

  人民的英雄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打倒的。

  張統領在醫生離開之後上前跟溫宴辭說了好一會,匯報了很多成果。

  溫宴辭木訥著點頭。

  其實現在的他壓根就不想聽這些有的沒的,他只想好好的跟他的小淺待在一起。

  張統領最後也察覺出他遭到局長嫌棄了,痛心的捂著胸口從病房退出去。

  溫宴辭轉頭看向沙發上乖巧坐著的溫淺。

  真好。

  愛的人在自己轉眼之處。

  那麼多個日夜思念的人此刻正在眼前。

  他伸出手,嗓音染上笑,「小淺,過我這來。」

  沒多久溫淺便出現在他的床邊,與他十指相扣。

  溫宴辭細細摩挲著溫淺的手,忽而眉頭一皺。

  溫淺見此擔憂問道:「怎麼了,是還有哪裡不舒服嗎,要不我去找醫生過來。」

  溫宴辭淡淡搖頭。

  將溫淺的手遞到眼前細看,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在眼前浮現。

  溫宴辭有些怒道:「小淺,你這手是怎麼受傷的,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溫淺的眼神有些躲閃,他將自己的手抽出來,答非所問道,「沒什麼。你餓了嗎,我去給你準備吃的。」

  說著他站起身,還未走出卻被溫宴辭拉著的手臂。

  「小淺,這是怎麼回事?」溫宴辭追問道。

  溫淺低垂著腦袋沒有說話。

  其實已經不痛了。

  當初他受過比這更嚴重的傷他都熬過來了,現在這點小傷又還算的了什麼。

  溫宴辭見溫淺沒有說話,張了張嘴最後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了。

  或許他可以自己去查溫淺是怎麼受的傷。

  他一定不會放過那個讓小淺受傷的人。

  打定決心之後,他朝著傷口吹了吹氣,心疼道:「小淺,是不是很疼。」

  溫淺低聲道:「不疼了。」

  溫宴辭皺著眉,不疼了,這是說當時還是很疼的是吧。

  那個讓小淺受傷的人你給我等著。

  .................

  溫宴辭在醫院躺了半個多月,是溫淺一直在身旁陪著他,照顧他,如今終於可以出院了。

  回到闊別已久的家。

  溫宴辭進門看到客廳里碎裂的杯子遺骸,心裡不由得生氣。

  難道這就是那個讓小淺受傷的罪魁禍首?

  地上就應該都鋪上厚厚地毯,這樣杯子摔落也不會碎裂,更不會傷到小淺了。

  請來的鐘點工這個時候到來將屋子打掃。

  溫宴辭帶著溫淺回了臥室。

  期間他一直在思考,他覺得溫淺的手不應該是被杯子劃傷的。

  畢竟溫淺的手上太多傷痕了。

  指腹里是,掌心也是。

  溫宴辭從床頭柜上拿出藥膏給溫淺塗上。

  現在疤掉落了,疤痕卻還淡淡的殘留在手心。

  他不要他的小淺留下不完美的痕跡。

  可是溫淺卻並不是很在意。

  畢竟他是個連腿都瘸了的人,何必在意這些傷疤呢。

  耐不住溫宴辭上心,溫淺只好任他折騰。

  上完藥之後,溫宴辭把玩著溫淺的手指,兩人都沒有說話。

  在一起的時間長了,陪伴或許是表達愛意的最好方式。

  不一定需要糖和玫瑰,只想疲憊時有你依依偎便可。

  海上月啊是天上月,眼前人啊是心上人啊。

  .......

  顧懷瑾和楚瑜將小言懿丟下之後直接跑去各個地方旅遊了。

  直到小言懿都放暑假了才從外地回來。

  都說小孩子一天一個樣,隔了半年小言懿已經長高了些許,眉眼之間也透露出來小男孩的俊顏。

  只是現在這個小男孩怎麼那麼委屈的蹲在家門口啊。

  哦,他的父親們要回來了。

  他要控訴他們!

  小言懿蹲在地上握著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樹枝在地上畫著圈圈。

  爹爹真討厭,爸爸回來之後他才跟爸爸相處了幾個月就被他給拐走了爸爸。

  真壞!

  直到家不遠處一輛加長豪車行駛過來之時,小言懿才將手裡的樹枝給丟掉。

  看了看自己髒兮兮的手,小言懿一臉犯難。

  自己的髒手肯定不能去抱爸爸。

  那怎麼辦呢?

  他的餘光之處掃到了林楊。

  林楊叔叔應該不會嫌棄他的吧。

  既然這樣,林楊叔叔對不起了。

  小碎步一直往旁邊挪,忽然抓住林楊的褲腳,仰頭「天真單純」的問道:「林楊叔叔,你能抱我起來嗎,我想看的更高一點。」

  林楊看了眼小言懿,他哪裡能拒絕,彎腰就將人給抱起來了。

  小言懿看了看自己的手,很好!是乾淨的。

  車快到家門口時,小言懿連忙說道:「林楊叔叔快放我下來,我要去找爸爸。」

  林楊不明所以的將小言懿給放下。

  可是卻在彎腰之時看到自己嶄新的西裝褲上一隻髒兮兮的手印。

  他看著身前的小人,頓時咬牙切齒。

  好樣的,這小兔崽子可真行啊。

  這可是他的新褲子啊,為了迎接文朔特意穿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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