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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撐著身體坐起來,微弱咳嗽一聲,嗓音沙啞地喊道,「朝槿。」

  顧朝槿把狼崽子放下,跑到架子床邊。

  宋清風雙手環抱顧朝槿腰部,頭輕輕靠在顧朝槿肩上,哽咽地說道,「我差點以為見不到你了。」

  他臉頰上還掛著淚珠。

  顧朝槿指腹擦去他眼淚,安撫地說道,「我會一直陪著你。」

  動手術時他已經想到最壞的打算,若宋清風下了黃泉,那他也要追到黃泉去,說了做一輩子夫夫,少一分一秒都不行。

  「哪怕到了奈何橋……」他不會喝下孟婆湯忘掉宋清風,他後面的話被宋清風堵住。

  宋清風柔軟唇畔貼上顧朝槿唇畔,眼神像是裝了一汪春水,「休要再說。」

  「夫君不讓我說,那我便不說。」

  淺嘗輒止的一個吻,顧朝槿吹滅蠟燭,手臂攬住宋清風腰側,一雙眼眸在黑暗中格外閃耀,「清風,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嗯?你說。」宋清風翻身面對顧朝槿。

  他們面對面看著,竟都紅了耳垂。

  「我們以後不要崽子了。」顧朝槿握住宋清風雙手,「我不想看見你受苦,不想再體會失去你的折磨。」

  月光照了進來,宋清風臉頰上染上幾分欲.色,他紅著臉眨著眼睛問道,「那以後不會總讓你忍著吧?忍出病了如何是好?」

  他有些難為情地繼續說道,「再說,你意志力堅定可我不堅定,有時候很想要。」

  聽見宋清風這話,顧朝槿頓時覺得渾身滾燙,像是吃了大補的中藥,全身血液沸騰,他抱著一床被子擋住,「我今晚去睡書房。」

  宋清風躺回床上,扯上被子捂住臉,悶聲說道,「夫君真是和從前一樣,一撩就臉紅。」

  顧朝槿曲起一腿跪在床上,俯身親吻宋清風,直到薄唇泛起水光,他才放過宋清風,「你也一樣。」

  *

  轉眼間到了初春時節,空氣中漂浮若有若無花香氣味,兩隻幼崽在房間裡睡午覺,顧朝槿背上背簍,打算上山採摘中草藥。

  宋清風單肩背著背簍,一手握著小型鋤頭,「我和你一起去。」

  生了幼崽以後兩人很少有私人,每晚睡覺兩隻崽子睡在兩人中間。

  顧朝槿拉住宋清風指節,「走吧。」

  春光明媚,陽光傾灑鋪滿山林間,顧朝槿手裡拿著一根木棍,清除路途雜草。

  不一會兩人背簍里裝滿。

  顧朝槿一襲白衣躺在草地上,雙手枕在腦後,眯著眼睛看向宋清風。

  宋清風取下腰間繫著的水壺,仰頭喝水,清水順著嘴角往下流淌,喉結滾動,最終滑進薄紗似的紅色面料里,貼上肌膚。

  這種布料最是難得,顧朝槿與商客往來中偶然所得,宋清風耳垂上的紅珊瑚耳墜煞是好看,輕輕一晃晃進顧朝槿心裡,薄紗經陽光一照籠罩一層朦朧春色。

  顧朝槿一手撐在身後,嫩草並不扎手,另一手指腹摩擦宋清風唇畔,一點點揉紅,像是塗抹硃砂,他看向宋清風說道,「夫君,我想喝水。」

  宋清風神色一瞥,瞥見顧朝槿系在腰間的水壺沒有動過,他當即心領神會,再次喝了一口水,慢慢靠近顧朝槿。

  顧朝槿勾唇一笑,猛地湊近宋清風,一手勾住宋清風脖頸,宋清風被迫承受這個吻,清泉流淌在口腔中,竟比任何時候都要甜,兩人身上染上水漬。

  他解開宋清風髮帶,熟練地捆住宋清風雙手,滾燙急切地吻一路落下,兩人身上的氣溫漸漸纏綿。

  顧朝槿挪開手背,抬眸望向宋清風。

  陽光透過雲層,春光晃眼,紅色薄紗被微風吹佛,顧朝槿伸出手勾住一角,蓋在臉上遮擋陽光,薄紗上帶著一股草藥味,回憶飄到過去,兩人在中醫館袒露真心。

  粉色芍藥花開得正艷,早晨下過雨花瓣上帶著露珠,顧朝槿採下一朵芍藥,為宋清風簪花,「夫君宛若粉色芍藥。」

  以前顧朝槿上山採藥時,偶然尋到一處露天溫泉,溫泉一旁是一顆巨大的槐花樹,遮擋一方天地。

  來的路上顧朝槿抱著宋清風,宋清風雙腿纏上顧朝槿腰間,芍藥花露水滴落。

  清洗結束後,芍藥花揉爛,粉嫩花瓣變成深紅色,露珠沾染上溫泉水珠,透明中透著一絲白色,灑落在花蕊中央。

  方寸之間好似都染上芍藥香味。

  *

  太陽下山,不遠處村落炊煙升起,顧朝槿攜手宋清風回到家中,獸侍推開大門,顧朝槿看見眼前一幕額角狂跳。

  兔崽子閉著眼睛吃草,聽見門口傳來聲音睜開眼睛,揮著雙手口齒不清地說道,「要巴巴抱抱~」

  狼崽子上房揭瓦,跑到房樑上練武功,兩棟房屋之間隔了大約兩三米,他縱身一躍,下面跪著的獸侍心提到嗓子眼,「小陛下,不要啊!!」

  哐當一聲,瓦磚掉落,狼崽子嚇得嗷嗷大叫,「爹爹,救我!!!」

  小兔子轉頭一看,嘴巴張O形,爪子顫抖地指向幼狼掉落地方向,「去救煤煤!」

  宋清風扔出一個簸箕,精準無誤接住狼崽子,他左手拎起狼崽子後脖頸,右手拎起兔崽子後脖頸,順手一扔把兩隻幼崽扔在院子裡。

  他大步走進屋內,抄起一把雞毛撣子出來,「伸手,做錯事就要罰。」

  兔崽子把雙手背在身後,仰起一張無辜的小臉,眨巴著眼睛說道,「巴巴,我沒有做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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