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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被拒絕了,多年以後還被肖思光怒罵:「陪著他一路走過來的人,是我!你知道我們經歷了多少艱難嗎?」

  可左扶光並沒有認為自己有多大的錯,當初讓滄淵離開,是想保護他,不要他和烏藏捲入紛爭。

  而滄淵返京時,左扶光並不理解滄淵是想成全肖思光的,便在此刻大聲回道:

  「你對付我不也一樣?無所不用其極!你明知肖思光是我的左膀右臂,還逼走了他!」

  「肖思光、肖思光……」滄淵懶得解釋了,把窗戶再次關上:「那你跟肖思光過去吧!」

  左扶光跳下窗框,差點一屁股摔在地上,叉腰朗聲道:

  「反正我爹現在也活泛著,雅州沒我什麼事。正適合我當回紈絝、不務正業。我明天就北上找肖思光!」

  屋內再也沒了回應,滄淵吹熄燈火,側身躺下,拿被子把臉蒙住。

  左扶光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朝王府走去:「我現在就收拾行李,到時候別哭著求我留下來!」

  ……

  翌日,滄淵沒求他,反而一早就走了。

  他帶了兩個頭人,不能耽誤太久,烏藏事務繁忙,沒等誰來相送。

  左扶光出門的時候,只看見遠遠三個異族人的背影,貢曲那小子眼睛就像粘在滄淵身上,令他非常不爽。

  「主子……那我們,還去北境嗎?」一個小小的聲音在身後問道。

  碧瀾和翠微救了他以後,沒要任何報酬。很快就走了,左扶光近年來的近衛一直是清花茹,女性。

  但那聲音是男的,他立即回頭,看見了溫遠的臉,蹙眉道:「你什麼時候回來了?」

  「他發現我在給你送信,給王府遞消息,早就將我趕回來了。」溫遠有點委屈,「王爺什麼都沒說,您看您能不能把我的身份明確一下,我到底是王府的還是將軍府的?」

  「我看你適合守在拱門下,哪邊需要你就去哪邊。」左扶光朝內吼道,「行李拿好,立即北上!當然要去甘州,誰說不去的?!」

  車馬迅速備好,左扶光和父親說了一聲,就啟程了。

  他很久沒有見到肖思光了,確實也要去看看他。據說巴彥夢珂最近越發猖狂,肖思光都不在北宸城裡,左扶光便沿著長城的邊緣北上。

  自從年少入京以來,他從未這樣閒適過。沿途只用欣賞風光,不必憂慮國事。

  其實左扶光對許世景爍還有些不放心,如若讓他主動放棄朝政,他絕對是做不到的。但許世文元的圍困算是推了他一把,被迫不能返京,便只剩了一個選擇。

  「只要雅州之主姓左一天,我就一天不犯中原。」左扶光在嘴裡反反覆覆變著法子品滄淵的這句話,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完了,左家到我這輩算是斷了!難道他是讓我還要娶妻生子的意思?!」刪水印袞

  想了一會兒,左扶光又自我否定:「不對,他肯定是磨刀霍霍,等著我死的那天,大舉進犯。」

  清花茹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主子,我總覺得咱們回來,好像忘了個什麼東西,在京城裡的。」

  「外四家裡的固寧軍不都在嗎?」左扶光癱在馬車裡,猛一下跳起,「糟了!葉知夏還在給皇帝做武學導師,能不能活下來看命數了!」

  「不是,他有自保能力。」清花茹試著提醒道,「京城駙馬府里雖然留了人吧,但我怕您走了,他們對它有所怠慢。」

  左扶光差點一頭撞在車上,捶胸頓足:「熊戰啊!我的好大兒,我沒忘,可也找不到機會把它接回來啊。」

  正說到此處,提前遞拜帖的信使恰好趕了回來,通報導:「肖世子知道您要去 看望他,非常開心。只是邊關亂象不斷,他只能在邊營接見您。」

  「我本也是這樣打算的,聽說韃靼可汗纏上他了。」左扶光縮回車裡,「什麼地方無所謂,我們許久未見了,能像過去一樣通宵達旦地把酒言歡,就足以。」

  「還有……」信使徐徐說道,「肖世子知道您不能回京,不久前去京城時把您家裡的熊帶回來了。只是還沒來得及告訴您,正好讓我傳話。」

  「我說什麼來著?」左扶光立即對清花茹道,「還是光兒好,他肯定一直記掛著我。」

  溫遠極小聲地說:「北宸世子替您帶個熊您就覺得他很好,可大中軍壓境時,他不能南下,來救您的是滄淵,您卻依然覺得他想你死……」

  「你說什麼?!」左扶光大聲問道,「溫遠,你怎麼跟上來了?」

  溫遠不說話,迅速撇開頭去,騎到了隊伍最後方……

  還能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兩主子是分不開的,還能成,怕被肖思光給攪和了,便一直跟在左扶光周圍。

  做的事也與過去差不多。

  以前是在滄淵身邊給左扶光遞信,現在是在左扶光身邊主動給滄淵「通風報信」,只是不知道滄淵會不會來……

  車隊慢悠悠抵達北郊長城,肖思光剛打完一場仗,肩甲都是破的,從關口騎馬進來。

  左扶光已經在營地等了他好一會兒了,忽然見到他來了,發覺肖思光身上風塵僕僕,瞬間覺得他成熟了很多,極似肖懷勝,仿佛在這些日子裡蛻變了。

  「嗐,這些韃靼人,不打就不老實,又在長城外拋投火種,燒我草場。」肖思光卸掉滿身戰甲,把屋門帘子關得嚴嚴實實,這才瞧向左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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