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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為將幼蟲擠出來就沒事了,現在看來,這並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特別是這一次竟然還不會疼痛,若不是舒原被蟄的是顯眼的手臂,他們怕是還注意不到。

  一直安靜看著的西比亞終於出聲:「讓豆豆試試吧。」

  成祺在知道舒原幾人的患處狀況之後,也是第一時間想到了豆豆,對西比亞點了點頭。

  艱難空出一個位置,成祺覺得自己像是罐頭裡的沙丁魚,抬胳膊都有些困難。綠色大豌豆出現在傘船上,過於圓潤的身形讓本就擁擠的空間更加雪上加霜,但它自身似乎不沒有察覺。

  豆豆對每一次的放風都興致高昂,兀自雀躍道:「祺祺!」

  隔著傘柄,豆豆想撲過去,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壓根動不了。正當它用自己的小腦仁思考的時候,一眼看到了屏障外漫過眾人腰際的爆裂岩漿。

  「!」豆豆驚訝,豆豆瞳孔地震(並看不出來)。

  成祺和豆豆說明原因,重複之前的操作,先將鼓包里的內容物擠出來,然後再由豆豆治療。效果還是不錯的,至少沒有再次復發。

  大概是因為環境惡劣,豆豆不如往日活潑,完成任務之後,就立即回到了卡牌空間中。

  它只是一顆熱愛陽光和自由的柔弱大豌豆,可不符合在極端環境生存的技能。

  眾人看著逐漸升高的岩漿,心裡都打著鼓,生怕傘船屏障什麼時候承受不住,咔嚓碎了,他們就只能等著全軍覆沒了。

  雖然柳西荷對小諾亞方舟的絕對防禦很有信心,但看著距離自己半米不到的岩漿,仿佛能感受到真切的熱意和置身於其中的恐懼,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

  大馬蜂大多也因為岩漿的威脅退回了門後,但還是有不少執著於觸碰不到的敵人,然後消失在翻滾的熱浪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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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三章

  裹挾著恐怖力量的紅色很快漫過頭頂,他們完全被困在了一個狹小的空間中,所有人沉默而凝重。

  許是因為涌動的暗流,傘船一直在原地打著旋,有一種另類的喜感。

  與沉重的氣氛實在不相符,不過也笑不出來就是了。

  幸運的是,在溫度漸漸升高,空氣漸漸稀薄之後沒過幾分鐘,外界的岩漿似乎有退去的跡象。

  房間中明亮的顏色淡去,並且有燒焦的痕跡,顯得破破爛爛。

  「呼,得救了!」郝安仁放鬆道。

  腳下傘船支撐不住般破碎,沒有變回卡牌,而是就那樣消散在空氣中。

  柳西荷淚眼汪汪,默默祭奠逝去的卡牌。

  馮品月愣愣道:「啊,還是第一次看見呢……」卡牌道具磨損消失什麼的。

  然而很快他們就沒有時間關注這件事了。

  「啊啊啊,好燙!」

  地面上遺留的溫度很高,即使有鞋子隔熱,還是讓人忍不住跳腳。一時間,所有人都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還好傘船是在岩漿退回去後有一會兒時才消失的,溫度已經有了一定程度上的下降,鞋底雖有微微變形,但還是完好無損的□□著。

  十幾分鐘後,所有人呼呼喘氣,身累心也累。

  困在無窮無盡的迷宮之中,那種無時無刻存在的壓力無處不在,特別是還要時不時應付可能出現的危險,更是雙重的緊張,如同有一塊巨石壓在眾人身上。

  錢昱的視線在其他人身上轉了一圈,又疑惑,又有些頹然:「我們還要這樣走多久?」

  「這樣下去,真的可以通關嗎?」舒原聞言,眼鏡下的雙眼微眯,似乎在想著什麼。

  「遊戲規則說安全門後能夠通往迷宮出口,但我們走了這麼久,也沒有發現有什麼出口的提示。」郝安仁無奈攤手。

  「果然還是缺少線索嗎……」

  最後一句他是低聲自語,只是沒能逃過眾人的耳朵罷了,畢竟大家的距離挺近的。

  馮品月揉揉臉讓自己清醒一點,驅走生出來的煩躁:「除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就沒有其他線索了,完全就是兩眼一抹黑。」

  唯一個可以拿來分析的線索就只有遊戲規則,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實在讓人深感無力。

  「也不能這麼說。」成祺在一片靜默中出聲,頓了頓,才繼續說,「我們現在不是還有另一個重要信息麼……」

  「啊,是呢。」元青一臉高深道。

  馮品月等幾人腦袋上冒出好幾個問號,這又是打的什麼啞迷。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是元青說的話,似乎都會蒙上一層神棍的味道呢。

  舒原若有所思,似是想到了什麼,他猛然抬頭:「難道是!」

  馮品月盯:是……

  元青微笑:「對。」

  馮品月只覺得一口氣沒把自己憋死,渾身難受。

  是什麼啊!

  「什麼什麼,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成祺差點笑出了聲,但為了不那麼招人恨,還是忍住了,他解釋道:「我們不是走過那麼多房間麼,那些就是線索。」

  「以我們進入副本的房間為起點,一直到現在的位置,可以畫出一幅路線圖,也許我們可以從裡面找到通關的辦法。」

  馮品月聽完,在腦海中消化了一下這段話里包含的意思,然後逐漸睜大了眼睛,嗓音中帶著明顯的喜悅道:「有道理誒,我怎麼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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