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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期定在了九月底。

  兒子的婚事有了著落了,許楠放下心來,臨走前囑咐兒子道:“我不在家,你把‘芳華院’收拾出來,給你做新房,‘芳華院’邊上的那個小院子也收拾出來,給你媳婦的弟弟住。你的聘禮我寫了單子,你看著添減置辦,不要怕花費銀子,別因為桑家不比咱們家就不經心。”

  小九在一旁道:“你放心吧,哥,你不在家,有我呢。”

  許楠還是不放心,又囑咐道:“要是有什麼事,就給我寫信,等我那邊忙完了,我馬上就回來。”

  許楠離開的這一個月,他地里的莊稼都被收拾的挺好,有些是實在太好了。

  紅薯的藤蔓爬的滿地里都是,精神極了。

  村長陪著許楠在地里轉了一圈:“您走後,我一時也不敢鬆懈,按著您的吩咐,鋤草施肥,您看這紅薯,長得多好。”

  許楠哭笑不得,在他以前的老家,有一句話叫“地上秧子爬的旺,底下紅薯心慌慌”,意思就是紅薯秧長得太旺盛的話,底下的紅薯就長得小。

  看來要翻秧掐秧了。

  許楠找了幾個村民幫他幹活,除了工錢,掐下的紅薯秧也可以拿走。

  紅薯秧嫩的可以吃,老的可以餵豬餵雞,很是有用。

  地里的農活已經不需要許楠做了,無事的時候,他就去城裡轉悠。

  應天府乃是六朝古都,加上永安帝解了海禁,大部分船隊從這裡沿江而下出海,除了皇家造船廠,幾大造船廠也都在此處。。

  許楠在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出海的這幾年也認識了不少專做海上貿易的商人,他曾聽說過,這幾年海外貿易收的稅,只在鹽鐵稅之下,與農稅持平了。

  這還不包括皇家船隊帶回的黃金寶石,木材香料。

  許楠跟隨皇家船隊出海這次,船隊走的最遠,到了美洲,許楠才能帶回那些種子。

  船隊與美洲土著還發生了幾次小衝突,加上語言不通,一開始許楠根本就沒機會下船。

  後來土著部落爆發了疫病,得病的土著被扔出了部落,隨船的大夫治好了他們,才和土著部落和解交換貨物。

  瓷器絲綢茶葉之類的都是用黃金交換的。

  後來聽聞消息的其他部落也趕來交換,除了黃金,還有各色寶石。

  船隊在美洲大陸停靠了將近一年,許楠才收集到了種子。

  在這將近一年裡,船員們教會了部落里的人防線織布,從而告別了他們用毛皮包裹棉花,直接穿在身上的歷史。

  船上的船員水手也會帶一些貨物,這是私人的財產,船隊並不禁止。

  一個普通的水手,帶的貨物一路交換下來,所得的能夠供一個三口之家衣食無憂的過十多年了。

  作為海上貿易的起始點和中心,應天府的繁華可以想像。

  真的可以用摩肩擦踵來形容。

  許楠帶著隨從,一邊逛一邊吃,好不快活。

  前面圍了一圈人,吵吵嚷嚷的不知在幹什麼。

  看熱鬧是天性,許楠也不例外。

  他擠了進去,原來是一家綢緞莊新開業,正在放炮撒錢的慶祝。

  許楠自然是不會搶錢的,倒是四周人們的閒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聽說這原來是周家綢緞,現在成了李記了。”

  “誰讓周家出了一個敗家子呢,從小便不務正業,整日只知道鑽研那些奇淫巧技,生生把偌大的家業敗了。”

  “這周家公子為了換一座西洋來的那啥鍾,把自家鋪子都抵出去了,真是不孝。”

  “聽說這周家公子從小心靈手巧,什麼玩意到了他手上,拆一遍就能做出來,可是這性子,唉……”

  周圍的話音起起落落,許楠記起了在碼頭看到的一個男子,三十歲左右,衣服鬍鬚亂糟糟的,守著碼頭等著船隊,和許楠一起下船的水手嬉笑道:“那周大傻又來了。”

  許楠不知怎麼的,頓時沒有了逛街的心思。

  回去的路上,許楠想了又想,還是吩咐隨從:“你去打聽打聽這周家公子現在在何處。”

  這周公子在應天府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名人”了,住處很好打聽。

  許楠上門拜訪時,周府門口已經圍了一圈人了。

  許楠撥開人群,門口還有一個捕快把守。

  聽周圍人道,原來是周家招了賊人,周公子剛換的自鳴鐘被盜了。

  很快又有人領著一個大夫背著藥箱來了,原來賊人不僅盜走了自鳴鐘,還把周公子的一些東西弄了個亂七八糟,周公子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等捕快離開周家後,許楠讓隨從拿了名帖去了應天府,請他們儘快破案。

  應天府的捕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幾天就破了案。

  原來是城西的一起潑皮無賴,聽說周家的自鳴鐘是鋪子換來的,想來很是值錢,就起了心思,盜了來換銀錢。

  只是不是老賊,現場留下不少痕跡,官府循著痕跡,很快就破了案。

  破案的第二天,許楠上門拜訪。

  等許楠報上姓名,周見深揖一禮:“多謝伯爺相助。”

  許楠道:“我也沒做什麼。”

  周見:“草民聽捕快說了,伯爺親自過問盜賊之事,才如此快的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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