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92.一起打雜
「老闆，您看，我這幾天特別關注了菲菲小姐的事跡，我發現之前那些說她和瑞安有關係的新聞都是污衊，你看，這張圖片，明明連碰都沒碰到，之前網上的那個就是借位拍的！惡意抹黑，太可恥了！還有啊，您看這張……」
洛希臉色黑了黑，冷聲道，「夠了，你工資沒了。」
「……」小助理正叭叭的講著，突然感覺自己嘴巴被封印住了，原地愣了好久，「說什麼？沒、沒了？」
剛才還要給他漲工資，眨眼間就什麼都沒有了？
等他回過神時，洛希已經離開了。
望著自家老闆決然離開的背影，小助理開始懷疑人生，他猜錯了嗎？老闆真正喜歡的人不是余菲小姐嗎？為什麼看到余菲小姐被洗白了不僅沒有高興，還扣他工資呢？
迷惑行為……
——
蘇葉市機場，早上九點鐘。
余菲看了眼機場出口處的熱情粉絲，再次驚訝了，「天吶，凱文你現在這麼火？好多迎接你的粉絲啊，還拿著你名字的牌子呢！」
凱文無奈的笑，「哪有，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的粉絲，還有其他人的呢。」
余菲笑了笑，「好了，我先走快點，不能讓你的粉絲發現你和其他女生走在一起，不然又要傳出莫名其妙的消息了。」
說著，余菲就小碎步邁起來，跑走了。
凱文看著她的背影，口罩下的嘴角無奈的笑著，其實他並不介意和她傳出什麼緋聞消息。
但是余菲可不想跟他傳出什麼消息，光是前幾天在威爾斯的那幾天她就受夠了，現在她好不容易逃離回家，可不想把家裡也弄得不能安生。
擠過重重粉絲群，余菲終於走到了外面空曠的地方，接到李叔的電話說公司忙就不來接她了，所以她直接去了站台準備打車回去。
拎著笨重的行李箱，終於回到家裡，王女士還是像之前一樣出門迎接她，接過她背上的背包，「怎麼這麼多東西？你這是搬家還是放假呀？」
「放假啊，一路放到畢業，可不就是搬家了嗎。」
王女士狐疑地打量著她，「人家上大學的時候，那畢業論文還是畢業設計，都忙的團團轉，怎麼你還提前拿完成了？」
「說明你閨女優秀唄！」余菲笑了笑，「哦對了，明天我就去公司上班。」
「為什麼？」
「下學期有實習，我得幹活了，不然實習的學分拿不到我可是畢不了業的。」
「這麼早……」王女士幫她把東西放好，轉身去給她準備吃的，「這春天才剛到，下學期都沒過完，你就開始惦記下半年的實習了？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沒有不對勁，」余菲從包里掏出手冊，「你看看，這些證件可都是蓋了章的。」
王女士皺眉，想了想又問，「差點忘了，小洛洛呢？你這麼早回來，他可就見不到你了！異國戀這是……」
余菲眼光微閃，隨手拿起桌子上一包瓜子吃著，「以後別提他了，我和他已經分手了。」
「什麼？！」王女士震驚臉，放下手上的菜，擦擦手趕緊走出來追問，「怎麼就分手了呢？人家小洛洛一表人才，還聰明得不得了，而且上次我看著你們倆不是挺好的嗎？是不是你回去又胡鬧了？」
「老媽你說什麼呢？」余菲扔下瓜子，「是他胡鬧還差不多，我這麼成熟穩重，怎麼可能胡鬧。」
王女士不依不饒，坐在她身邊，繼續問，「那你跟我說說，你們是什麼原因才分手的？」
余菲往旁邊挪了挪位置，無奈道，「古語云，天涯何處無芳草，森林這麼大，為什麼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更何況年輕人談戀愛，分分合合很正常，你想的太多了。」
王女士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真分了？」
「分了，和平分手，」余菲嘆了一聲，站起身道，「媽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那個人的名字了，你知道在女生面前提起前任會釀成什麼樣的大禍嗎？」
王女士撇撇嘴，繼續回到廚房去做飯，「隨便你們，反正年輕使勁兒玩兒唄，對了，我之前在網絡上看到過一片文章，說最快走出失戀的方法就是無縫連接下一任對象！
正好你後天要去公司，我看葉林那孩子就不錯，人家剛畢業，就比你大一歲，也都是一個圈子的，正好你們可以交流交流。當然我們隔壁張嬸家的兒子也不錯，人家985畢業的博士生，在學校裡帶了好幾個學生做課題，厲害的不得了！我推薦你們去小區外面新開的那個奶茶店，哎喲我每次路過那裡都會看到好多小情侶在裡面和奶茶，那傢伙、那甜的呀……你……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說著說著，王女士覺得哪裡不對勁了，回頭一看，客廳里空蕩蕩的，余菲老早就上樓去了。
而盯著王女士苦口婆心的余菲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怎麼回事？距離上次她回來才過了兩個月，為什麼她的老母親突然間話這麼多了？
而且不僅沒有詢問她分手的傷不傷心，卻一個勁兒地給她介紹對象？
這個疑惑，等她拉開自己房間的窗簾，站在窗戶邊呼吸新鮮空氣時就得到答案了。
因為她看到了對面的阿姨正帶著孫子在院子裡玩呢！
所以說，她的老母親是想抱外孫子了……
余菲嘴角抽了抽，她大學還沒上完抱哪門子外孫？
第二天，她在家休息了一天，倒了一天的時差，覺得差不多了，第三天就到伊莎上班去了。
「事先說好，現在還沒給你騰出職位出來，所以你就是個打雜的。」余修平提前給她打預防針。
「沒事兒，有工資就行。」余菲不在意。
余修平哼了一聲，「一個月兩千，不能再多了。」
「……」親爹。
到了公司，大家都驚訝地看著跟在余修平身後的她，淡然也有人在擔心，怕自己的位子被突然頂替了。
「你就呆在樓下吧，」余修平對著她道。
「哦，」余菲點點頭留了下來。
等到余修平上了樓，她才對著一樓的工作人員鞠了一躬，笑道，「大家好，我是余菲，你們可以叫我菲菲，然後呢，我是今天新來的打雜員工，大家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跟我提，我都會盡力幫忙的！」
大家愣了一下，也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假的，沒有搞錯吧？」
「當然是真的啦，」余菲說著，眼尖地看到麗麗拎著好多咖啡走過來，立刻就走過去幫忙，「來來來，讓我來分給大家，你快去工作吧！」
麗麗看到她一陣驚訝，「菲菲？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是，你幫我發什麼咖啡呀……」
余菲回頭看著她，「我是來打雜賺零花錢的，快回到你的工作崗位上去吧，這裡就交給我！」
有人幫忙，麗麗肯定高興，立刻就蹦蹦跳跳回到自己的前台去了。
伊莎的規模沒有溫思達那樣的大公司大，職員的管理也相對親和，大家可以在工作的時候蹦蹦跳跳，也可以吃零食，只要不打擾到其他人就好。
「菲菲，我記得你是在華沙學院念書對吧？」這時，一個員工朝她招了招手，「我遇到了點麻煩，你可以幫我看一下嗎？」
「我來看看，」余菲正好分完咖啡，就走過去看了，「你這個應該不是文件大小的問題，而是軟體的問題，卸載重裝一下看看呢。」
「菲菲、菲菲，過來看一下我這個調色，」又有人喊她過去，「打算做冷色調的，可是突然間不知道怎麼搭配了……」
余菲看著他的鋪色，指著一個灰藍色道，「這個顏色改一下，把色度條往下拉一點，就一點就好了……」
「……」
接下來又有很多人輪流過來請教她問題，只要是在她能力範圍內的，她都一一解釋過去，贏得了大家的一致認可，「果然華沙學院的學生就是不一樣！來菲菲，我請你吃芒果乾！」
余菲美滋滋的吃著，打雜也挺不錯的，還能吃到每個人不重樣的零食嘻嘻……
而就在大家其樂融融的時候，一道聲音從一樓靠裡面的辦公室傳來，斥責道，「都吵什麼呢？工作都做完了？！尤其是麗麗你，一個前台瞎溜達什麼？！」
大家一聽這聲音，嚇得趕緊把東西收起來，麗麗也趕緊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菲菲，你要小心哦，這個朱總監可不是善茬……」有員工在她身後提醒了一句。
余菲記得這位朱總監，也知道她不是善茬，但是她現在很疑惑，為什麼這位朱總監還沒有被辭職？
朱總監也看到了余菲，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道，「既然是打雜的，就不要跟著瞎起鬨。」
余菲挑眉，這朱總監底氣這麼大？
身後的工作人員也都倒吸了一口氣，這可是私人企業，因為得罪金主被辭職的數不勝數，這位總監是真不知道余菲的身份，還是覺得自己非常奈斯以至於公司捨不得辭職她呀……
此時的辦公室一片安靜，余菲悠悠回了句，「我們只是普通的工作交流，可沒有瞎起鬨，反倒是朱總監一副盛世凌人的樣子，那你自己的工作做完了嗎？」
朱總監臉色難看，沒說話。
余菲笑了笑繼續道，「那朱總監還站在那裡幹什麼呢？還不快回去工作？馬上就要午休了，做不完可就要加班了。」
「你，」朱總監黑著臉，一副吃癟的樣子，摔門回到了自己的獨立辦公室。
「菲菲好樣的！」
身後的員工一致贊同她的做法。
余菲四處看了看，「對了，葉林呢？他實習結束沒有留下來嗎？」
「留下來了，現在已經是正經的總監助理了，不過我們卻覺得他還不如沒轉正呢……」
「怎麼了？」余菲疑惑，「轉正了不好嗎？」
大家汗顏，「菲菲你也不想想咱們那朱總監是什麼人……葉林跟著她能有好果子吃嗎？」
余菲尷尬，好像是這麼回事……
那這葉林可真是個可憐娃子，一個人飄在蘇葉市，孤苦伶仃的，上個班還天天被自己上司壓榨。
「阿秋——」
正想著，門口傳來了一聲打噴嚏。
「是不是有誰說我壞話了……」葉林抱著一大堆東西，從外面走進來。
「哇哦，」余菲驚訝，「你這又是去跟印刷廠對接了？帶回來這麼多樣本？」
葉林看到她愣了，下一秒，他抱了路的雜誌就這麼被他扔在了地上，一個熊抱把她抱住，一把鼻涕一把淚，「我的老天鵝呀！你終於回來了！這是不是就預示著我的地獄生活就要結束了？！」
余菲嫌棄地把他推開，「一邊去，我回來關你什麼事？」
葉林滿臉期待的看著她，「你是伊莎的大小姐，你又是專業的，所以你一定會接替朱總監的職務對吧？那我四捨五入是不是就是你的助理了！」
余菲嘴角一抽，「那個你別著急，我目前還只是個……」
「你就別謙虛了！」葉林很是激動，甚至已經開始暢想未來了，「兩個月了，整整兩個月的非人工作！我終於要在這一刻和他say 拜拜了！哎呀，不知道閒下來是什麼感覺，突然間有點捨不得呢……真好哦……」
葉林一臉幸福地幻想著，身後的工作人員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余菲雖然不忍心戳掉他身邊飄起的幸福泡泡，但是覺得有必要把他拉回現實，「你可能還要繼續作為朱總監的助理一段時間，因為我目前只是個打雜的員工……就跟你一樣……」
啪嚓——
她覺得自己聽到了葉林夢想破碎的聲音。
「你說什麼？！」葉林一臉難以置信，「你怎麼能不是總監呢？！」
余菲嘴角直抽，「你小點聲，這麼大聲是生怕別人聽不見，不想混了嗎？」
葉林反應過來，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後怕地看向朱總監的方向，「媽呀，希望朱總監沒有聽到我剛才的話！我不管，我要是被辭職了，你必須陪我一個全新的工作！」
葉林瞪著她。
余菲呵呵一聲，彎腰去撿剛才被他扔在地上的雜誌，「來吧，新工作，一起打雜。」
「……」
洛希臉色黑了黑，冷聲道，「夠了，你工資沒了。」
「……」小助理正叭叭的講著，突然感覺自己嘴巴被封印住了，原地愣了好久，「說什麼？沒、沒了？」
剛才還要給他漲工資，眨眼間就什麼都沒有了？
等他回過神時，洛希已經離開了。
望著自家老闆決然離開的背影，小助理開始懷疑人生，他猜錯了嗎？老闆真正喜歡的人不是余菲小姐嗎？為什麼看到余菲小姐被洗白了不僅沒有高興，還扣他工資呢？
迷惑行為……
——
蘇葉市機場，早上九點鐘。
余菲看了眼機場出口處的熱情粉絲，再次驚訝了，「天吶，凱文你現在這麼火？好多迎接你的粉絲啊，還拿著你名字的牌子呢！」
凱文無奈的笑，「哪有，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的粉絲，還有其他人的呢。」
余菲笑了笑，「好了，我先走快點，不能讓你的粉絲發現你和其他女生走在一起，不然又要傳出莫名其妙的消息了。」
說著，余菲就小碎步邁起來，跑走了。
凱文看著她的背影，口罩下的嘴角無奈的笑著，其實他並不介意和她傳出什麼緋聞消息。
但是余菲可不想跟他傳出什麼消息，光是前幾天在威爾斯的那幾天她就受夠了，現在她好不容易逃離回家，可不想把家裡也弄得不能安生。
擠過重重粉絲群，余菲終於走到了外面空曠的地方，接到李叔的電話說公司忙就不來接她了，所以她直接去了站台準備打車回去。
拎著笨重的行李箱，終於回到家裡，王女士還是像之前一樣出門迎接她，接過她背上的背包，「怎麼這麼多東西？你這是搬家還是放假呀？」
「放假啊，一路放到畢業，可不就是搬家了嗎。」
王女士狐疑地打量著她，「人家上大學的時候，那畢業論文還是畢業設計，都忙的團團轉，怎麼你還提前拿完成了？」
「說明你閨女優秀唄！」余菲笑了笑，「哦對了，明天我就去公司上班。」
「為什麼？」
「下學期有實習，我得幹活了，不然實習的學分拿不到我可是畢不了業的。」
「這麼早……」王女士幫她把東西放好，轉身去給她準備吃的，「這春天才剛到，下學期都沒過完，你就開始惦記下半年的實習了？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沒有不對勁，」余菲從包里掏出手冊，「你看看，這些證件可都是蓋了章的。」
王女士皺眉，想了想又問，「差點忘了，小洛洛呢？你這麼早回來，他可就見不到你了！異國戀這是……」
余菲眼光微閃，隨手拿起桌子上一包瓜子吃著，「以後別提他了，我和他已經分手了。」
「什麼？！」王女士震驚臉，放下手上的菜，擦擦手趕緊走出來追問，「怎麼就分手了呢？人家小洛洛一表人才，還聰明得不得了，而且上次我看著你們倆不是挺好的嗎？是不是你回去又胡鬧了？」
「老媽你說什麼呢？」余菲扔下瓜子，「是他胡鬧還差不多，我這麼成熟穩重，怎麼可能胡鬧。」
王女士不依不饒，坐在她身邊，繼續問，「那你跟我說說，你們是什麼原因才分手的？」
余菲往旁邊挪了挪位置，無奈道，「古語云，天涯何處無芳草，森林這麼大，為什麼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更何況年輕人談戀愛，分分合合很正常，你想的太多了。」
王女士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真分了？」
「分了，和平分手，」余菲嘆了一聲，站起身道，「媽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那個人的名字了，你知道在女生面前提起前任會釀成什麼樣的大禍嗎？」
王女士撇撇嘴，繼續回到廚房去做飯，「隨便你們，反正年輕使勁兒玩兒唄，對了，我之前在網絡上看到過一片文章，說最快走出失戀的方法就是無縫連接下一任對象！
正好你後天要去公司，我看葉林那孩子就不錯，人家剛畢業，就比你大一歲，也都是一個圈子的，正好你們可以交流交流。當然我們隔壁張嬸家的兒子也不錯，人家985畢業的博士生，在學校裡帶了好幾個學生做課題，厲害的不得了！我推薦你們去小區外面新開的那個奶茶店，哎喲我每次路過那裡都會看到好多小情侶在裡面和奶茶，那傢伙、那甜的呀……你……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說著說著，王女士覺得哪裡不對勁了，回頭一看，客廳里空蕩蕩的，余菲老早就上樓去了。
而盯著王女士苦口婆心的余菲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怎麼回事？距離上次她回來才過了兩個月，為什麼她的老母親突然間話這麼多了？
而且不僅沒有詢問她分手的傷不傷心，卻一個勁兒地給她介紹對象？
這個疑惑，等她拉開自己房間的窗簾，站在窗戶邊呼吸新鮮空氣時就得到答案了。
因為她看到了對面的阿姨正帶著孫子在院子裡玩呢！
所以說，她的老母親是想抱外孫子了……
余菲嘴角抽了抽，她大學還沒上完抱哪門子外孫？
第二天，她在家休息了一天，倒了一天的時差，覺得差不多了，第三天就到伊莎上班去了。
「事先說好，現在還沒給你騰出職位出來，所以你就是個打雜的。」余修平提前給她打預防針。
「沒事兒，有工資就行。」余菲不在意。
余修平哼了一聲，「一個月兩千，不能再多了。」
「……」親爹。
到了公司，大家都驚訝地看著跟在余修平身後的她，淡然也有人在擔心，怕自己的位子被突然頂替了。
「你就呆在樓下吧，」余修平對著她道。
「哦，」余菲點點頭留了下來。
等到余修平上了樓，她才對著一樓的工作人員鞠了一躬，笑道，「大家好，我是余菲，你們可以叫我菲菲，然後呢，我是今天新來的打雜員工，大家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跟我提，我都會盡力幫忙的！」
大家愣了一下，也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假的，沒有搞錯吧？」
「當然是真的啦，」余菲說著，眼尖地看到麗麗拎著好多咖啡走過來，立刻就走過去幫忙，「來來來，讓我來分給大家，你快去工作吧！」
麗麗看到她一陣驚訝，「菲菲？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是，你幫我發什麼咖啡呀……」
余菲回頭看著她，「我是來打雜賺零花錢的，快回到你的工作崗位上去吧，這裡就交給我！」
有人幫忙，麗麗肯定高興，立刻就蹦蹦跳跳回到自己的前台去了。
伊莎的規模沒有溫思達那樣的大公司大，職員的管理也相對親和，大家可以在工作的時候蹦蹦跳跳，也可以吃零食，只要不打擾到其他人就好。
「菲菲，我記得你是在華沙學院念書對吧？」這時，一個員工朝她招了招手，「我遇到了點麻煩，你可以幫我看一下嗎？」
「我來看看，」余菲正好分完咖啡，就走過去看了，「你這個應該不是文件大小的問題，而是軟體的問題，卸載重裝一下看看呢。」
「菲菲、菲菲，過來看一下我這個調色，」又有人喊她過去，「打算做冷色調的，可是突然間不知道怎麼搭配了……」
余菲看著他的鋪色，指著一個灰藍色道，「這個顏色改一下，把色度條往下拉一點，就一點就好了……」
「……」
接下來又有很多人輪流過來請教她問題，只要是在她能力範圍內的，她都一一解釋過去，贏得了大家的一致認可，「果然華沙學院的學生就是不一樣！來菲菲，我請你吃芒果乾！」
余菲美滋滋的吃著，打雜也挺不錯的，還能吃到每個人不重樣的零食嘻嘻……
而就在大家其樂融融的時候，一道聲音從一樓靠裡面的辦公室傳來，斥責道，「都吵什麼呢？工作都做完了？！尤其是麗麗你，一個前台瞎溜達什麼？！」
大家一聽這聲音，嚇得趕緊把東西收起來，麗麗也趕緊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菲菲，你要小心哦，這個朱總監可不是善茬……」有員工在她身後提醒了一句。
余菲記得這位朱總監，也知道她不是善茬，但是她現在很疑惑，為什麼這位朱總監還沒有被辭職？
朱總監也看到了余菲，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道，「既然是打雜的，就不要跟著瞎起鬨。」
余菲挑眉，這朱總監底氣這麼大？
身後的工作人員也都倒吸了一口氣，這可是私人企業，因為得罪金主被辭職的數不勝數，這位總監是真不知道余菲的身份，還是覺得自己非常奈斯以至於公司捨不得辭職她呀……
此時的辦公室一片安靜，余菲悠悠回了句，「我們只是普通的工作交流，可沒有瞎起鬨，反倒是朱總監一副盛世凌人的樣子，那你自己的工作做完了嗎？」
朱總監臉色難看，沒說話。
余菲笑了笑繼續道，「那朱總監還站在那裡幹什麼呢？還不快回去工作？馬上就要午休了，做不完可就要加班了。」
「你，」朱總監黑著臉，一副吃癟的樣子，摔門回到了自己的獨立辦公室。
「菲菲好樣的！」
身後的員工一致贊同她的做法。
余菲四處看了看，「對了，葉林呢？他實習結束沒有留下來嗎？」
「留下來了，現在已經是正經的總監助理了，不過我們卻覺得他還不如沒轉正呢……」
「怎麼了？」余菲疑惑，「轉正了不好嗎？」
大家汗顏，「菲菲你也不想想咱們那朱總監是什麼人……葉林跟著她能有好果子吃嗎？」
余菲尷尬，好像是這麼回事……
那這葉林可真是個可憐娃子，一個人飄在蘇葉市，孤苦伶仃的，上個班還天天被自己上司壓榨。
「阿秋——」
正想著，門口傳來了一聲打噴嚏。
「是不是有誰說我壞話了……」葉林抱著一大堆東西，從外面走進來。
「哇哦，」余菲驚訝，「你這又是去跟印刷廠對接了？帶回來這麼多樣本？」
葉林看到她愣了，下一秒，他抱了路的雜誌就這麼被他扔在了地上，一個熊抱把她抱住，一把鼻涕一把淚，「我的老天鵝呀！你終於回來了！這是不是就預示著我的地獄生活就要結束了？！」
余菲嫌棄地把他推開，「一邊去，我回來關你什麼事？」
葉林滿臉期待的看著她，「你是伊莎的大小姐，你又是專業的，所以你一定會接替朱總監的職務對吧？那我四捨五入是不是就是你的助理了！」
余菲嘴角一抽，「那個你別著急，我目前還只是個……」
「你就別謙虛了！」葉林很是激動，甚至已經開始暢想未來了，「兩個月了，整整兩個月的非人工作！我終於要在這一刻和他say 拜拜了！哎呀，不知道閒下來是什麼感覺，突然間有點捨不得呢……真好哦……」
葉林一臉幸福地幻想著，身後的工作人員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余菲雖然不忍心戳掉他身邊飄起的幸福泡泡，但是覺得有必要把他拉回現實，「你可能還要繼續作為朱總監的助理一段時間，因為我目前只是個打雜的員工……就跟你一樣……」
啪嚓——
她覺得自己聽到了葉林夢想破碎的聲音。
「你說什麼？！」葉林一臉難以置信，「你怎麼能不是總監呢？！」
余菲嘴角直抽，「你小點聲，這麼大聲是生怕別人聽不見，不想混了嗎？」
葉林反應過來，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後怕地看向朱總監的方向，「媽呀，希望朱總監沒有聽到我剛才的話！我不管，我要是被辭職了，你必須陪我一個全新的工作！」
葉林瞪著她。
余菲呵呵一聲，彎腰去撿剛才被他扔在地上的雜誌，「來吧，新工作，一起打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