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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言已經做好受傷的準備了。

  短短的幾秒鐘,宋言想起了郁夏。

  想起了郁夏站在月光下認真地注視著自己的樣子,想起郁夏對自己笑,想起早上醒來看到郁夏近在咫尺的面容……

  人在危險時,會憶起自己依賴和捨不得的人。

  電光火石間,有人衝來抱住宋言,抓好時機往後一撤,堪堪避開刀的範圍。

  宋言看見了郁夏執著的眼神。

  宋言以為自己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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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衛將他們重重包圍,這些侍衛並不認識郁夏,以為他是宋言的朋友。

  侍衛的目標是將宋言帶回去,世子說如果不容易帶回,可以適當出手。

  只要回來時人還活著就行。

  世子當了幾十年的皇親國戚,過慣了好日子,慢慢地就不把別人放在眼裡。其他人在他心裡只分為可以利用的和沒有利用價值的。

  郁夏在他看來也不過是能讓自己一生榮華富貴的憑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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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看見宋言了,終於找到他了。

  郁夏將宋言抱進懷裡,一手扶著他後背,一手護住懷中人的頭。宋言想抬頭,郁夏的聲音卻從近處響起:「不要睜眼。」

  宋言冷靜下來,他相信郁夏。

  郁夏的眼神穿過包圍,看向自己帶來的一行侍衛,他們武功高強,比世子那些人要好上太多。

  郁夏目光沉且冰冷:「冒犯宋言和拔刀的殺,其他留活口,我要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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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婚

  世子被捕時,不斷喊:「臣冤枉!」

  給宋言下藥的夥計同樣被抓,站在一旁垂首沉默不語。

  郁夏想把宋言哄去休息,郁夏總覺得心上人這幾天太累了,他心疼宋言。況且審問人不是輕鬆的事,郁夏不想宋言參與。

  宋言卻用溫柔又堅定的眼神看著他:「我無論何事都想與你一起。」

  郁夏握住了宋言的手,眼底有片刻溫柔:「好。」

  郁夏坐在最上方,宋言的位置他伸手可及。郁夏神情鋒利而冰冷,底下瞬間無人敢言。

  世子被嚇得安靜,嘴唇卻幾次動了動,仍想為自己辯解。

  宋言忽然說:「為什麼下藥?」這個夥計踏實肯干,做事認真積極,宋言更是從不虧待他們。任誰也想不到這樣的員工會背叛。

  夥計見宋言問話,抬起頭,眼裡沒有波瀾,平靜地陳述:「母親近日重病,買藥已花光積蓄,日後仍需大量錢財用藥。他給了我很多錢。」

  「草民幼年喪父,母親一人將我拉扯大。只要還服藥一天,她就能活著一天。」

  他說著,聲音雖勉強平靜,但其中已有忍不住的顫意。夥計忽然跪下,於地上重重磕了幾個響頭:「草民做錯事自己擔,求王不要收走我的錢,家母還等著錢救命。」

  郁夏一抬手,馬上有侍衛出去查虛實。

  宋言久久無言,片刻說:「你有沒有想過,要是入獄,你母親怎麼辦?」

  那人仍保持著磕頭的姿勢,並未抬頭:「我實在沒有辦法……家母無錢醫治。」

  「來前已託付鄰居,鄰居是個善人,何況我給了他錢。」

  侍衛很快便回來,郁夏看了他一眼,侍衛會意,大聲說:「夥計所言屬實,無一句虛假。臣已詢問周圍的人,都說他是孝子。」

  宋言回眸看郁夏,郁夏懂了他的意思,宋言是想給這個人求情。

  郁夏抬眸望向下面:「依本國法律,服刑一年。」少年君王眼神冷淡,卻在下一秒說:「你的母親國家會醫治和扶養。宮內有名醫,本王會命他們去看。這些名醫醫術高明,或許可以治癒。」

  夥計怔住了,霍然抬起頭,不敢相信般問道:「您說的是真的?」

  「本王從不說謊。」

  夥計須臾間淚流滿面:「草民……謝王隆恩。」

  夥計被帶走了。

  世子見狀,以為自己也可以受到優待,馬上振作了很多,行過禮打算說話。不料郁夏看都不看他,直接吩咐行刑的人:「數罪併罰,判七年牢獄。剝奪爵位,貶為平民。」

  世子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抖著嘴唇道:「臣是您的兄長啊!」

  郁夏語氣更冷:「你還知道。」言罷直接向身側的宋言伸出手,語氣溫和許多:「言言,我們回去休息。」

  世子想起剛才的情形,把目光投向宋言,期望對方能說幾句話。宋言沒給他絲毫視線,說了聲「好」,牽住郁夏的手,兩個人徑直離去了。

  世子跌坐在地,行刑的人想扶發現扶不起來,乾脆把犯人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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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言和郁夏並肩走在樹下,兩個人的手從剛才開始一直沒有放開。

  失而復得的感覺太過美好,如果不是現在可以體會到宋言就在這裡,郁夏真的會懷疑是夢境。

  他難受過,害怕過,最終還是與他重逢。

  這種感覺以後真的不想再有了。郁夏真切地清楚自己離不開宋言。

  郁夏握緊了宋言的手。

  宋言感到被牽緊,看向郁夏,恰逢郁夏望來的目光。

  那目光中有深情,有執著,還有深重的眷戀。

  郁夏忽然開口:「我們結婚。」

  宋言怔住了。

  他了解郁夏,郁夏這麼說,表示他有很重的意願。但郁夏容許對方拒絕,只因他是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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