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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來的正好，你看看這個人類，是不是很弱小。」
「放開她。」在血族的世界裡，楚晨歌一直與世無爭，但這一刻，她起了殺心。
景闌珊用力睜開眼睛，看到楚晨歌過來，她以為是自己臨死前出現了幻覺。
她的嗓子發不出聲響，只用力吐出一個字，「走……」
就算是幻覺，她也希望楚晨歌安全。
「夜歌，我本可以把她變成血仆，可你看她的眼神，實在讓我討厭！」瑰拉沒有立刻殺死景闌珊，而是想讓她慢慢死去。
「你放開她，我跟你回去。」楚晨歌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景闌珊。
瑰拉聽她這麼說，眼中閃過一絲希冀。「真的嗎？」
瑰拉的手稍稍收了力道，楚晨歌瞅准了機會，直接折斷了瑰拉的右手。
終於能呼吸新鮮空氣，景闌珊跪在地上，大口地呼吸。
「沒事了。」楚晨歌半跪在她身邊，輕輕地將她扶起，「走吧，我們回家。」
「夜歌！你真要為了她這樣對我嗎？」瑰拉的斷臂靜靜地躺在地上，傷口處的鮮血噴薄而出。疼痛讓的面容扭曲，黑色的羽翼也展開來。
景闌珊看著眼前的場景，不自覺抓緊了楚晨歌的胳膊，「她真的不是人類……」
「你以為你身邊的人就是人類嗎？我和她才是同類，而你，就是個卑賤的人類！」瑰拉幾近癲狂地看著楚晨歌。「我把心都給你了，你卻因為一個人類傷害我！」
瑰拉本可以讓傷口迅速癒合，可她沒有了心，只能任由鮮血流失。
楚晨歌冷漠地看著瑰拉，「我不想要你的心，我也不想要吸血，你總認為我和你是同類，可你知不知道，我根本不喜歡血族的生活。」
說著，楚晨歌用力取出了胸腔內跳動的心臟。「現在我把心還給你，請你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了。」
「你……」瑰拉難以置信地看著楚晨歌，她沒想到，楚晨歌會為了一個人類，捨棄永生的機會。
「小楚，你……」這樣血腥的場景，景闌珊從沒見過，眼看著楚晨歌這樣，再加上本就受到了驚嚇，景闌珊只覺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為什麼？」瑰拉看著楚晨歌手中跳動的心臟，遲遲不肯接過。「你不肯吸食鮮血，又沒有心，你會很快老去的……」
「如果不能陪愛的人一起老去，永生又有什麼用。」楚晨歌看了眼躲在角落的陳雨桐，「瑰拉，你傷害了人類，還是儘快離開人類世界吧。」
說完，楚晨歌小心翼翼地抱起景闌珊，離開了瑰拉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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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046
景闌珊暈倒後便開始做噩夢，夢裡，她看到瑰拉張牙舞爪地非要抓走楚晨歌。
她想攔著，可她又打不過這個怪物。
「你快走！」
景闌珊猛地坐起來，她看到楚晨歌靜靜地趴在自己床邊，顫抖著伸出了手。
她記得瑰拉說過，楚晨歌也不是人類……
想到這，景闌珊懸在了半空。
難怪楚晨歌總喝番茄汁。
難怪楚晨歌這麼好看。
感受到床上的人動了，楚晨歌緩緩抬起頭。「你沒事吧。」
「你、你真的是吸血鬼嗎？」景闌珊躲進了被子裡，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不對，你怎麼會是吸血鬼，一定是我做噩夢了。」
景闌珊縮了縮脖子，脖子上的痛感清晰可見。手腕上還有淤青，這一切都在告訴她，這不是在做夢。
景闌珊試探地問：「我夢見，夢見你把心臟挖了出來，這怎麼可能啊，你怎麼可能……」
話還沒說完，景闌珊就瞥見楚晨歌衣服上隱約可見的血跡，她用力咽了口唾沫，小聲說，「你應該不會咬我吧。」
「對不起，我不該騙你。」楚晨歌手伸了一半，又縮了回去。她的血液沒有溫度，會嚇到景闌珊。「我不會傷害你的。」
「那個，你沒事吧。」景闌珊雖然害怕，可她清楚地記得，楚晨歌衝過去救自己，還把心臟挖了出來。
就算是吸血鬼，也會疼吧。「那個女人說，你沒了心臟就不能永生，你……為什麼要這樣？」
景闌珊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握住了楚晨歌的手。
楚晨歌的手很涼，但或許自己能把她的手捂熱。
她知道，楚晨歌從沒有傷害過自己，相反，她能感覺到，楚晨歌儘可能在保護自己。
「我本來就沒有心，現在變回原樣，我就能和你一起變老了。」
能和自己一起變老，好像也挺好的。
「那你要給我做一輩子的西紅柿雞蛋面。」
「你不怕我咬你？」
楚晨歌這麼問，景闌珊愣了一下。
那個女人好像說，吸血也可以永生。
想到這，景闌珊閉上眼睛，伸出胳膊，堅定地說：「你要是想咬，那就咬吧！不過我有點怕疼，你只能咬胳膊，不可以咬脖子！」
楚晨歌被她可愛的模樣逗笑了，她欺身上前，吻住了景闌珊的唇，隨即輾轉到她的耳畔，「我不想咬你，我只想吃了你。」
「別別別，你還是咬我吧……」景闌珊覺得，比起被吃了，咬一口好像沒那麼疼。
楚晨歌貼近她的耳朵，小聲說，「不是那個吃，是你們人類情侶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