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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還是我親自去吧。”捧硯正想說什麼,還沒開口就被方睿軒給打斷了。

  沈惠明中進士,讓方睿軒變得飄飄然的,媳婦不在身邊,急需要找其他人和他一起分享這個好消息。

  方睿軒剛走出書門的時候,姍姍來遲的孔管家終於出現在了眼前,還斜了一眼捧硯,這個小兔崽子跑得那麼塊,他怎麼都追不上。

  孔管家將沈大海送來的消息遞給方睿軒,沉穩地道,“惠明少爺中了探花,柳家的柳文駿公子二甲第四名。”

  兩個進士!

  並不是孔管家不激動,而是他的心qíng早在爬山的過程中平復下來了。方家書院建在半山腰上,每日上上下下來去並不容易。村民之中,因此興起了一種轎夫的工作,主要是來抬那些上了年紀的夫子們上下山。

  至於孔管家才四十多歲,並不服老。學著方睿軒,每天步行來回書院和方家大宅之間,鍛鍊身體。

  “柳文駿?”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方睿軒的心qíng總算平靜了下來。

  柳文駿鄉試的時候,名次並不顯眼,都已經在倒數之列。對他這次前去京城,方睿軒並不看好。現在看這成績,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感qíng人家一直在藏拙。

  方睿軒心中一陣不舒服,柳家小五能在他面前隱忍這麼多年,可見其是個心xing堅忍之輩。

  只是他太小看他方睿軒了,難不成他在學堂表現的好了,他還會打壓他不成。

  罷了,此子已是一飛沖天,和他再無太多gān系,日後能相安無事即可。

  “你怎麼還杵在這裡,不是讓你去給huáng老先生他們報信嗎?”想開的方睿軒一身輕鬆,心中滿是徒弟高中的喜悅,見到還呆立在一旁的捧硯呵斥道。

  “老爺,剛剛您說了,要親自去的呀。”捧硯已經是yù哭無淚了,他再也不往身上攬這種活兒了。

  誰說報喜是個好差事的,賞錢還沒有著落,他就挨了老爺兩頓訓了。

  “姚老頭,你這孫女婿是個有本事的。”huáng樂松和姚先生差不多同時得到的消息。姚家人見到姚老先生的信,考察了幾番沈惠明的品xing後,就有心和沈惠明結親。

  沈惠明中了進士後,姚家人一直在眼巴巴地等待殿試地到來。

  得知結果後,就馬不停蹄地給姚老先生送來了。

  “那是,我的眼光自然不會出錯。”姚老先生傲嬌地道,“這地方果真是人傑地靈,是個養老的好地方,huáng兄當初會選呀。”

  勤奮的學子,寬鬆的學習氛圍,相當大程度上的自由,這些都令姚老先生十分滿意。

  他生平喜歡與人雄辯,每每與人觀點不懂,都要分辨個清楚。因為這事qíng,在朝堂有好幾次差點和人打起來。而到了方家書院後,竟是真的和人打了幾場架。

  方山長得知他這習慣後,不僅沒有嫌麻煩,還會定期舉行一些辯論會,有學生和學生之間的,這時候會邀請他做評委,也有大儒、夫子之間的,這些就是純粹為開闊學生的視野了。

  在這裡住的開心,姚老先生自然願意呆的久一些。甚至還打算將自己想要提攜的後輩也帶到放家書院培養。

  “兩位先生,惠明此番考中了一甲第三,我特來給兩位報喜。”方睿軒來到兩位老人居所。

  “我們已經知曉了。”huáng樂松和善地道。

  “哼。”姚老先生卻是不滿,“等你來報信,huáng花菜都涼了。”

  “是我的不是,我剛剛應該早些來的。”方睿軒嘿嘿地道,對於這種脾氣比較大的老頭還是順毛摸的比較好。

  “方山長,這次你可要大出風頭了。”姚先生道,“你的另一個門生,關於律法的那篇策論頗得聖心,聖上應該是要破格錄用了。”

  姚老先生有個當官的兒子,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內幕。

  原來如此,方睿軒心中道,沒想到這次殿試的題目這樣偏,這龍椅上的那位又要搞什麼了。看著眼前的姚老先生,方睿軒覺得有機會還是想想辦法套套他的話吧。

  “老先生謬讚了,這都是他們的造化和機遇,方某可不敢貪功。”

  “方舉人不必這般謙虛。”一門雙進士,豈是那麼容易的,方舉人在教學生考科舉上他們是真的不如。準備的大大小小的考試,讓那些學生早在這些年中,就已經習慣了科舉出題的思維和方法。

  只要不是太笨的,心態不是太差的,學習上又比較勤奮的,一個童生是跑不了的。

  雖然他對考試這件事仍然耿耿於懷,不得不承認,這是一條捷徑,一條扶搖上青天的捷徑。

  第97章 聖旨

  方睿軒回到家中的當晚和柳生鬧了大半宿才歇下。

  夫夫兩個人將彼此揉進身體血脈中分享著彼此的熱qíng與激動。

  完事後,柳生靠在方睿軒的懷裡,將手放在自己的小肚子上,希望能沾沾沈惠明考上進士的喜氣,早日將那個要過繼到柳家的兒子生出來,了結他多年來的心愿。

  方睿軒的手撫上柳生的手,輕聲安慰道,“別急,該來的時候總會來的。不成的話,總還有旭兒和撞撞。”

  “嗯。”柳生點了點頭,不方睿軒爭辯。

  將自己的兒子過繼個柳家,已經是對不起他的三兒了,他怎麼做出躲兒子子嗣的事qíng,讓兩個孩子傷心呢。

  只要有那個可能,柳生還是希望自己來生的。

  日子就這麼日復一日平平淡淡地過著,方睿軒教他的書,柳生照顧家裡,沈惠清為了迎娶方撞撞努力地讀書,方撞撞繼續跟著女夫子學習該學的一切,方澤旭已經在方睿軒的教導下開始啟蒙了。

  方家人在忙碌之餘也經常聽到關於沈惠明的消息。

  比如,沈探花在瓊林宴上因為商賈出身被人為難,他本人絲毫不見羞囧反而大大方方地表達對自己父母和恩師的感謝,順帶闡述了商業對國家的重要。帝心大悅,連連誇讚,攻訐他的人像群鵪鶉一樣不再出聲。

  比如,沈探花和狀元榜眼打馬遊街的時候,三戶權貴人家的家僕大打出手,爭搶著要將沈探花綁了回去做他們家的姑爺。即使沈探花說他已有了婚約,那些人還不消停。因為榜下捉婿的事qíng每三年都要上演一回,百姓和京城的侍衛已經司空見怪,都站在一旁看熱鬧,還幫沈探花出主意被哪家綁去的好,無人上前幫扶。最後,還是沈探花的大舅子,帶著家丁來給他解了圍。此時被人津津樂道了許久,甚至聖上還拿這件事qíng打趣過沈探花。

  再比如,分配官職的時候,沈探花被破格分配到了戶部,和他同一個老師的柳文駿柳進士被皇上安排到了大理寺。

  這些信息,有些是沈大海傳給他的,有些是姚老先生向方睿軒炫耀的時候提到的。

  姚老先生非常得意,將方舉人最得意的大弟子給搶到了自己的家中。

  每次見到姚老先生那洋洋得意的樣子,方睿軒就覺得牙疼。他的徒弟無論怎麼樣,還是他的徒弟,心肯定是向著他的。奪得了他的身,可奪不走他的心。

  呸,這種爭寵的事qíng怎麼可能是英明神武的他做的。跟姚老先生待久了,方睿軒覺得自己的心理年齡也變小了。

  而被方睿軒看好的大徒弟的確是心向著他的,沈惠明做官才不久方睿軒就收到了來自這大炎最尊貴的人旨意。

  “老爺,縣令大人,縣令大人給咱家傳信,有,有,聖旨,皇上要召見你,旨意一會兒就到家中,孔管家讓您趕緊回去。”捧硯氣喘吁吁地說道。

  他剛得到的時候,嚇得腿軟的差點摔倒。

  不知道是誰拿針扎了他一下,他才疼的有力氣來給老爺報信。

  “老爺,谷穗大哥趕來了馬車在外面等您呢,咱們趕緊走吧,遲了可是大不敬之罪呢。”捧硯見方睿軒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催促道。

  “那就走吧。”

  回去的馬車上,方睿軒思緒翻飛。對於皇帝找他的原因,猜測了好幾種可能,又否定了好幾種。

  最後歸結下來原因不是出在柳文駿就是在沈惠明身上。

  除此之外,好像沒有其他的原因了。

  皇帝還不知道那個東西的存在,否則他不可能安安生生地在柳家村待了這麼多年。

  方家的那個燙手山芋,他現在應該思忖個方法送出去了。

  爛在他手裡,固然是好。但要是被什麼人查出了蛛絲馬跡,日後貽害子孫就不值得了。

  “老爺,到家了。”隨著谷穗的話落,馬車停了下來。

  在方家大宅門前等候多時的孔管家,急忙將方睿軒給扶下了車。

  “老爺香案洗澡水夫郎和我已經準備好了,來宣旨的公公一個時辰後到。”方睿軒聽了這話,馬上去了淨房沐浴更衣。

  這接個聖旨什麼的就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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