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訴說
等宋遠回來，李紅秀聲色的形容了一遍。
李卓見著宋遠嘴角抽搐，就哈哈大笑起來。
李紅秀和宋遠是徹底默了。這還是她們冷漠的兒子嗎？
李芳在一旁腹誹，親哥啊，說好的形象呢，你這彎著腰笑到岔氣的樣子，分明不是和她一個媽生出來的。
於是李芳上前挎住李紅秀的胳膊，「娘，咱進屋睡覺去吧。我哥這不定得什麼時候能正常呢。」
宋遠和李紅秀紛紛點頭，只留李卓一個人在堂廳笑到岔氣。後知後覺才知道自己冷場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怪不得他不樂意笑呢，這分明是一個用力的活。
第二天一大早，沈毅就來了，宋遠和李卓用李芳做的包裝了些吃食和水囊，就跟著沈毅上山去了。
至於何卓，用人家官方的回覆就是，「 有事。」
可等日上三竿了，這何卓才一身白衣的來到李紅秀家。見李紅秀沒在家，立馬暴漏真面目，「小胖，趕緊給小爺我來點吃的，餓死小爺了。」
李芳嘿嘿一笑，「沒了，誰叫你起來晚了。」
何卓哪裡肯認，「切，誰起來晚了，小爺也不能起來晚的。小爺這是剛辦事回來。」
這話水分太大了，李芳也不和何卓拌嘴了，把李紅秀準備好的飯菜端了上來。
何卓大吃一頓，才舒服的摸了摸自己的胃。
李紅秀從園子回來，見到何卓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何卓妖孽的臉蛋一紅，「嬸子，我這是一早上辦事去了。」
李紅秀笑著點點頭。
等李卓和沈毅、宋遠回家，臉上都是滿足的笑意，「這一趟還真別說，收穫不錯。」
李紅秀打了水，讓三人洗臉。
「你看你，人家沈毅剛回來，還沒休息，一大早上就跟你上山。」
宋遠咧嘴一笑，沈毅忙道，「嬸子，不累的。」
宋遠惦記上山好久了，可自己沒那手藝，昨天無意間提了一句，沈毅就和他約了今天一早上山，他自是歡喜的。
中午李紅秀撈了魚，按李芳的說法做了水煮魚。大夏天的本就熱，這一頓水煮魚下來，大傢伙都是汗流浹背的。
「沒想到小胖還知道這個菜呢啊。」
李芳心裡一跳，對著何卓笑了笑，「嗯嗯，偶然間看到的。」
何卓也沒在往下問，只是一臉的回憶，「我前幾年曾去過南方。那裡的人都嗜辣。也曾吃過水煮魚的。那滋味，這些年都沒忘，本想著有空再去一次的。沒想到今兒個倒是嘗到了。」
由於李芳和何卓合夥開的是快餐性質的飯館。所以就把這水煮魚的方子給里何卓，何卓家可是有不少酒樓的。
何卓本來是想給銀子的，可李芳哪裡會要。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自打認識何卓，何卓可沒少幫她忙。
何卓見狀也不客氣，把李芳寫的做法收了起來。回頭交給了何三，讓何三給自己的酒樓送了去。
早在吃飯前，李芳就摘了兩個西瓜，放進了自家院子裡的小河裡。這會子拿上來，冰冰涼涼的。
眾人吃了，都覺得涼快極了。
「過兩日就回郡城了，這次可能更久才能回來。」
沈毅低沉的嗓音讓李芳一愣，心頭不由得有些酸澀。
還不待李芳說話，沈毅又道，「秋日跟五郎一起去郡城吧。」
好半晌，李芳才懦懦的嗯了一聲。沈毅忙側過頭看向李芳，眼裡的喜悅一閃而過。
時間總是很快的，李芳在院子裡陰涼的地方給三肥和四肥順著毛。面上有些落寞。沈毅他們已經走好幾天了。
若不是那日沈毅的話猶在耳畔，李芳還真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夢。
「汪汪.」本來享受的三肥四肥敏銳的聞到生人的味道，立馬跳了起來，齜牙叫了起來。
李芳忙站了起來，看向門外。
「小芳~」
見到來人，李芳腦海里閃過N種這人來的目的。可到最後看見李蘭臉上的尷尬，李芳又不確定了。只能硬著頭皮打開了大門。
「蘭兒姐姐。」
「嗯。」李蘭應了聲，隨即又飛快的低下了頭。
李芳不禁有些無語，眼前嬌羞的女子，確定是那個頗有得了李紅秀真傳的李蘭？
「蘭兒姐姐，進來吧，天熱，我給你切西瓜吃。」
李蘭搖了搖頭，「不用了，小芳你出來啊。咱倆去河邊溜達溜達，那裡涼快些。」
李芳心底也有些好奇李蘭是什麼意思，就關了門，和李蘭一前一後的往小河邊走去。
「我要是你該有多好。」
一聲嘆息，讓盯著河裡石頭的李芳一愣。
「啊？」
李蘭諷刺的笑了笑，「其實你知道嗎？我從來都是討厭你的。」
「呃」好吧，她確實知道，李家就沒有得意她的。可是當著她面說出來，她很尷尬的好不。
「我娘看著是緊著我和花兒姐姐。可是和我幾個哥哥比起來，我和花兒姐姐沒少受委屈。整個李家，我那時最羨慕你，也最討厭你。你那麼胖，又那麼丑，吃的多，還總生病。三姑和三姑丈分明為了你吃了不少苦。那時我們都偷偷笑話你們一房吃不飽，穿不暖。可其實，我知道，我們姐妹也只是嫉妒三姑和三姑丈疼愛你。
所以，我總尋了藉口去欺負你。」
說到這，李蘭的眼神有些朦朧，轉過頭看向李芳。
「後來，我娘想給三哥結扁擔親。我剛知道的時候心底是開心的。可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跟花兒姐姐，借著欺負你，把事說了出來。當時你大病了一場，我和花兒姐姐都怕極了。」
李芳一愣，她那時剛剛穿過來，整日裡怕露了馬腳，到還真沒細細想過那事。
「然後你就病好了，整日裡跟沒事人一樣。我和花兒姐姐心底不舒服，就合計在去山上的時候，借著杏兒姐姐給你難看。誰知道你倒是變得伶俐了。讓我和花兒姐姐吃了苦。」
「呃」這孩子也太矛盾了，間接幫了她，卻又看她不順眼。李芳抿嘴淺笑，倒是有些可愛的感覺。
「後來.」像是想到那日的難堪，李蘭頓了頓，直接跳了過去，「我上山丟了那日。差點壞了名聲，回家後，我娘就總拘束著我。漸漸的就不耐煩起來。我那時心底更嫉妒你了，你們一家子淨身出戶，可是日子卻過起來了。更別說三姑三姑丈有多疼你了。明明你也是一個女娃，明明你也有一個哥哥。」
李蘭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其實真的想變成你，就算過著苦日子也無所謂的。如今花兒姐姐出嫁了，她過的好與不好都是她的事，這些日子，家裡就剩下我一個人，想了好久，我還是覺得我欠你一句對不起。」
一行清淚留了下來，李蘭直視李芳，輕喃了句，「對不起。」
「.」
「如今說了出來，心底舒服多了。呵呵，花兒姐姐怕是一直難過著吧。」說完李蘭就走了。
李芳徹底蒙了，這小妮子到底嘛意思？說的語無倫次的。
李芳沒有追上去，也沒有叫住李蘭，是覺得，就算自己追上去，她也不會多說什麼了。
抿了抿嘴唇，李芳往家走去。
院子裡的三肥四肥一聞到李芳的氣味，早早的就趴在大門那搖著尾巴。
和三肥四肥玩了一會，就也沒在想這事。直到兩天後，李芳才知道李蘭定親了。
定的是雲嘉縣的一戶人家。雲嘉縣離錦榮鎮可是要遠的很。
「娘，我二舅怎麼給蘭兒姐姐找了那麼遠的親事？」
李紅秀嘆了口氣，「娘也不曉得。你二舅和你二舅母這幾日忙著，娘也說不上話。」
李芳知道李紅秀的意思，以馮氏的性子，李紅秀若去問，指不定還得整出什麼事。不過看李蘭那天的樣子.李芳眯了眯眼睛，怕是她不喜歡的吧。
趁著人多，李芳找了李蘭。馮氏忙得很，就算看見了，也沒說什麼。
「蘭兒姐姐，你.咋想的啊。」
李蘭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就恢復過來，」啥咋想的啊。」
「就親事啊。」
李蘭笑笑，「挺好的啊。就是遠了些，以後回來怕是不方便一些。」
好吧，李蘭這麼說，李芳也就消停了。那日李蘭說的話，她到底聽到心裡去了。不管怎麼樣，心底還是感謝李蘭告訴她扁擔親的事，不然她可能真的就嫁給那劉三柱了。
她是想著李蘭若有什麼事，她能幫的自然要幫一幫的。
這事跟李紅秀說了，李紅秀好半晌都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李芳做了主，多給李蘭添了些箱底。
李蘭出嫁的那天，李芳送了好遠。
到不是說突然就喜歡上李蘭了。只是心裡有些怪怪的。在她心裡一直是壞壞的，以欺負她為樂的李蘭，竟然是這麼想的。甚至還幫過她。
嘆了口氣，人都是一個矛盾體。
她仗著自己是個現代人，自以為把這裡的人看的透透的。卻原來，不過是她不成熟罷了。
經過了李蘭的事，李芳消沉了一段時間，卻又覺得自己成長了不少。
李卓見著宋遠嘴角抽搐，就哈哈大笑起來。
李紅秀和宋遠是徹底默了。這還是她們冷漠的兒子嗎？
李芳在一旁腹誹，親哥啊，說好的形象呢，你這彎著腰笑到岔氣的樣子，分明不是和她一個媽生出來的。
於是李芳上前挎住李紅秀的胳膊，「娘，咱進屋睡覺去吧。我哥這不定得什麼時候能正常呢。」
宋遠和李紅秀紛紛點頭，只留李卓一個人在堂廳笑到岔氣。後知後覺才知道自己冷場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怪不得他不樂意笑呢，這分明是一個用力的活。
第二天一大早，沈毅就來了，宋遠和李卓用李芳做的包裝了些吃食和水囊，就跟著沈毅上山去了。
至於何卓，用人家官方的回覆就是，「 有事。」
可等日上三竿了，這何卓才一身白衣的來到李紅秀家。見李紅秀沒在家，立馬暴漏真面目，「小胖，趕緊給小爺我來點吃的，餓死小爺了。」
李芳嘿嘿一笑，「沒了，誰叫你起來晚了。」
何卓哪裡肯認，「切，誰起來晚了，小爺也不能起來晚的。小爺這是剛辦事回來。」
這話水分太大了，李芳也不和何卓拌嘴了，把李紅秀準備好的飯菜端了上來。
何卓大吃一頓，才舒服的摸了摸自己的胃。
李紅秀從園子回來，見到何卓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何卓妖孽的臉蛋一紅，「嬸子，我這是一早上辦事去了。」
李紅秀笑著點點頭。
等李卓和沈毅、宋遠回家，臉上都是滿足的笑意，「這一趟還真別說，收穫不錯。」
李紅秀打了水，讓三人洗臉。
「你看你，人家沈毅剛回來，還沒休息，一大早上就跟你上山。」
宋遠咧嘴一笑，沈毅忙道，「嬸子，不累的。」
宋遠惦記上山好久了，可自己沒那手藝，昨天無意間提了一句，沈毅就和他約了今天一早上山，他自是歡喜的。
中午李紅秀撈了魚，按李芳的說法做了水煮魚。大夏天的本就熱，這一頓水煮魚下來，大傢伙都是汗流浹背的。
「沒想到小胖還知道這個菜呢啊。」
李芳心裡一跳，對著何卓笑了笑，「嗯嗯，偶然間看到的。」
何卓也沒在往下問，只是一臉的回憶，「我前幾年曾去過南方。那裡的人都嗜辣。也曾吃過水煮魚的。那滋味，這些年都沒忘，本想著有空再去一次的。沒想到今兒個倒是嘗到了。」
由於李芳和何卓合夥開的是快餐性質的飯館。所以就把這水煮魚的方子給里何卓，何卓家可是有不少酒樓的。
何卓本來是想給銀子的，可李芳哪裡會要。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自打認識何卓，何卓可沒少幫她忙。
何卓見狀也不客氣，把李芳寫的做法收了起來。回頭交給了何三，讓何三給自己的酒樓送了去。
早在吃飯前，李芳就摘了兩個西瓜，放進了自家院子裡的小河裡。這會子拿上來，冰冰涼涼的。
眾人吃了，都覺得涼快極了。
「過兩日就回郡城了，這次可能更久才能回來。」
沈毅低沉的嗓音讓李芳一愣，心頭不由得有些酸澀。
還不待李芳說話，沈毅又道，「秋日跟五郎一起去郡城吧。」
好半晌，李芳才懦懦的嗯了一聲。沈毅忙側過頭看向李芳，眼裡的喜悅一閃而過。
時間總是很快的，李芳在院子裡陰涼的地方給三肥和四肥順著毛。面上有些落寞。沈毅他們已經走好幾天了。
若不是那日沈毅的話猶在耳畔，李芳還真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夢。
「汪汪.」本來享受的三肥四肥敏銳的聞到生人的味道，立馬跳了起來，齜牙叫了起來。
李芳忙站了起來，看向門外。
「小芳~」
見到來人，李芳腦海里閃過N種這人來的目的。可到最後看見李蘭臉上的尷尬，李芳又不確定了。只能硬著頭皮打開了大門。
「蘭兒姐姐。」
「嗯。」李蘭應了聲，隨即又飛快的低下了頭。
李芳不禁有些無語，眼前嬌羞的女子，確定是那個頗有得了李紅秀真傳的李蘭？
「蘭兒姐姐，進來吧，天熱，我給你切西瓜吃。」
李蘭搖了搖頭，「不用了，小芳你出來啊。咱倆去河邊溜達溜達，那裡涼快些。」
李芳心底也有些好奇李蘭是什麼意思，就關了門，和李蘭一前一後的往小河邊走去。
「我要是你該有多好。」
一聲嘆息，讓盯著河裡石頭的李芳一愣。
「啊？」
李蘭諷刺的笑了笑，「其實你知道嗎？我從來都是討厭你的。」
「呃」好吧，她確實知道，李家就沒有得意她的。可是當著她面說出來，她很尷尬的好不。
「我娘看著是緊著我和花兒姐姐。可是和我幾個哥哥比起來，我和花兒姐姐沒少受委屈。整個李家，我那時最羨慕你，也最討厭你。你那麼胖，又那麼丑，吃的多，還總生病。三姑和三姑丈分明為了你吃了不少苦。那時我們都偷偷笑話你們一房吃不飽，穿不暖。可其實，我知道，我們姐妹也只是嫉妒三姑和三姑丈疼愛你。
所以，我總尋了藉口去欺負你。」
說到這，李蘭的眼神有些朦朧，轉過頭看向李芳。
「後來，我娘想給三哥結扁擔親。我剛知道的時候心底是開心的。可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跟花兒姐姐，借著欺負你，把事說了出來。當時你大病了一場，我和花兒姐姐都怕極了。」
李芳一愣，她那時剛剛穿過來，整日裡怕露了馬腳，到還真沒細細想過那事。
「然後你就病好了，整日裡跟沒事人一樣。我和花兒姐姐心底不舒服，就合計在去山上的時候，借著杏兒姐姐給你難看。誰知道你倒是變得伶俐了。讓我和花兒姐姐吃了苦。」
「呃」這孩子也太矛盾了，間接幫了她，卻又看她不順眼。李芳抿嘴淺笑，倒是有些可愛的感覺。
「後來.」像是想到那日的難堪，李蘭頓了頓，直接跳了過去，「我上山丟了那日。差點壞了名聲，回家後，我娘就總拘束著我。漸漸的就不耐煩起來。我那時心底更嫉妒你了，你們一家子淨身出戶，可是日子卻過起來了。更別說三姑三姑丈有多疼你了。明明你也是一個女娃，明明你也有一個哥哥。」
李蘭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其實真的想變成你，就算過著苦日子也無所謂的。如今花兒姐姐出嫁了，她過的好與不好都是她的事，這些日子，家裡就剩下我一個人，想了好久，我還是覺得我欠你一句對不起。」
一行清淚留了下來，李蘭直視李芳，輕喃了句，「對不起。」
「.」
「如今說了出來，心底舒服多了。呵呵，花兒姐姐怕是一直難過著吧。」說完李蘭就走了。
李芳徹底蒙了，這小妮子到底嘛意思？說的語無倫次的。
李芳沒有追上去，也沒有叫住李蘭，是覺得，就算自己追上去，她也不會多說什麼了。
抿了抿嘴唇，李芳往家走去。
院子裡的三肥四肥一聞到李芳的氣味，早早的就趴在大門那搖著尾巴。
和三肥四肥玩了一會，就也沒在想這事。直到兩天後，李芳才知道李蘭定親了。
定的是雲嘉縣的一戶人家。雲嘉縣離錦榮鎮可是要遠的很。
「娘，我二舅怎麼給蘭兒姐姐找了那麼遠的親事？」
李紅秀嘆了口氣，「娘也不曉得。你二舅和你二舅母這幾日忙著，娘也說不上話。」
李芳知道李紅秀的意思，以馮氏的性子，李紅秀若去問，指不定還得整出什麼事。不過看李蘭那天的樣子.李芳眯了眯眼睛，怕是她不喜歡的吧。
趁著人多，李芳找了李蘭。馮氏忙得很，就算看見了，也沒說什麼。
「蘭兒姐姐，你.咋想的啊。」
李蘭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就恢復過來，」啥咋想的啊。」
「就親事啊。」
李蘭笑笑，「挺好的啊。就是遠了些，以後回來怕是不方便一些。」
好吧，李蘭這麼說，李芳也就消停了。那日李蘭說的話，她到底聽到心裡去了。不管怎麼樣，心底還是感謝李蘭告訴她扁擔親的事，不然她可能真的就嫁給那劉三柱了。
她是想著李蘭若有什麼事，她能幫的自然要幫一幫的。
這事跟李紅秀說了，李紅秀好半晌都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李芳做了主，多給李蘭添了些箱底。
李蘭出嫁的那天，李芳送了好遠。
到不是說突然就喜歡上李蘭了。只是心裡有些怪怪的。在她心裡一直是壞壞的，以欺負她為樂的李蘭，竟然是這麼想的。甚至還幫過她。
嘆了口氣，人都是一個矛盾體。
她仗著自己是個現代人，自以為把這裡的人看的透透的。卻原來，不過是她不成熟罷了。
經過了李蘭的事，李芳消沉了一段時間，卻又覺得自己成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