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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知笙溫聲軟語的陪江知栩搭積木。

  江知栩心不在焉的擺上最後一個三稜柱,眼神往門口方向飄。

  「媽媽,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呀。」

  「這個……媽媽也不清楚,爸爸工作的時間不固定,你找他有什麼事嗎?」夏知笙說。

  「我想學寫字。」

  他都認識那麼多字了,可是還不會寫。

  爸爸媽媽有時很忙,如果他會寫字,是不是就能幫到他們。

  「媽媽教你不行嗎?」

  「可是爸爸好像寫的更好看,書房有好多,而且我之前總看見他教你寫字,他很會的。」

  「……」

  夏知笙有點酸,連孩子都看得出來誰字丑。

  她的字才不醜。

  都怪江聿寫的太好看了。

  江聿自集團回到家,推開門,就看見客廳里兩個腦袋湊在一起,也不知在說什麼。夜晚十點,辛苦加班回來,自己心心念念的妻子還在陪著孩子,甚至沒發現他回來。

  聽見聲音,江知栩抬頭:「爸爸!你回來啦!」

  他跑過去伸出雙手,要抱抱。

  如墨黑眸里閃爍著期待的亮光。

  江聿目光有點淡,瞟了他一眼,沒抱,徑直路過。夏知笙還在原地坐著,見他朝自己走過來,正要招手。

  下一秒,身體失去平衡。

  「啊——」

  江聿把人扛了起來,直接大步上樓。

  夏知笙一懵,足足兩秒後才想起來反抗,捶他肩膀:「你幹嘛?孩子還在呢!快放我下來!」

  江聿不理不睬,到三樓進房間。

  砰——

  關門。

  夏知笙跌在床上:「???」

  就見江聿一個傾身壓迫過來,距離極近:「陪了他那麼久,是不是該陪陪我了?」

  兩人鼻尖幾乎挨在一起。

  夏知笙能感受到他的呼吸灑在自己臉上:「你……」

  叩叩——

  敲門聲響起,隔著江知栩被過濾的聲音。

  「爸爸媽媽,你們怎麼上樓了?我剛才還有事沒說完呢。」

  叩叩叩——持續的敲門聲。

  「奶糕在叫我們。」夏知笙瞧著門口,再一回頭,見江聿已經抽下領帶。

  她吞咽下口水,終於意識到他這幾日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是什麼意思:「咱們先出去,有什麼事,晚點回來再說好不好?」

  夏知笙撐著床,往後退一步。

  江聿似笑非笑,朝前逼近一寸:「晚點回來?你回得來嗎?」

  「……當然。」

  夏知笙又往後挪了挪。

  江聿驟然靠近:「你覺得自己的話有可信度嗎?」從他慣著以後,夏知笙囂張的很,沒少耍賴不認帳。

  她就仗著他心裡有她。

  夏知笙退無可退,後背貼在床頭,抬手抵住江聿的胸膛,強自鎮定。

  「這次是真的——唔。」

  江聿扳過她下巴,不再給狡辯的機會。

  屋內昏天暗地。

  屋外江知栩敲了一會兒門,沒得到任何回應,失落的走下樓梯。

  眼底醞釀出點水光。

  方姨剛從廚房出來,看見孤零零的他:「小少爺?眼睛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江知栩被方姨捧住小臉,仔細擦眼。

  倔強著一張小臉,卻止不住哽咽的聲音:「方阿姨,爸爸……是不是不喜歡我?」

  「?」

  「這叫什麼話,先生怎麼可能不喜歡你。」

  「那為什麼總是對我這麼冷淡。」江知栩有點忍不住:「剛剛回來也不理我,還把媽媽帶走了。」

  「放心吧,先生才不會不喜歡你。」方姨蹲著身,擦著他的眼睛,無奈的說:「你的名字可是他親自定的。」

  「夫人剛懷孕那會兒,先生驚喜的都睡不著覺,後來啊,學的比誰都認真,就為了出生後照顧你。他親自餵你吃飯,夜裡哄你睡覺,可上心了,前幾天還說,馬上入秋了,天氣變冷,讓我注意點更換你的衣服。」

  「……真的嗎?」

  「方阿姨怎麼會騙你呢?」

  晚些時候,夏知笙睡著。

  江聿從房間出來時,沒見到時常奔跑的小身影,問過方姨才知道,江知栩已經被哄去睡了。江聿回來時就已經很晚,夏知笙和孩子早就吃完飯,他自己是在公司食堂解決的。

  方姨還將剛才和江知栩的對話都告訴江聿。

  小孩兒傷心的眼睛都哭腫了。

  聞言,江聿微微一怔。

  方姨走後。

  他去了江知栩的房間,推開門。

  床上的小傢伙睡得正香,就是睡姿極其不踏實,腿踢開被子。

  江聿走近,將被子拉上去蓋好。

  他坐到床邊,仔細掖了掖,注意到紅紅的眼眶,剛要伸手去查看,忽然被一雙小手握住掌心。江知栩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爸爸……?」

  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努力打敗睏倦,坐起來,酸澀的眼睛睜了又睜,睜的大大的。

  「真的是你!」

  江聿還沒說話,就被他撲了個熊抱。

  他一邊接著孩子,護著他別摔下來,一邊被壓的語氣短促道:「小聲點,爸爸聽得見,怎麼起來了?不困了?」

  「要爸爸陪睡覺。」

  「今天不行。」夏知笙還在臥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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