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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瑾揪著他衣襟仍不出聲。

  「果然是認生了。問話也不回。又不似以往那般愛說話,不活潑了,我如得一新媳婦兒。」傅景桁捏著她下頜把她面頰抬起,「許是唱歌哄一哄就同我熟悉些,就不同我生分了。就唱桃花扇吧。」

  文瑾耳尖一熱,自己至今記得漠北那個他用桃花扇哄她入睡的夜晚,她心口跳的急了兩下,只說:「我不聽。誰要你唱曲子哄人了…」

  「哄你哪裡需要你要求。我這方面是很自覺的。」傅景桁靠近她耳邊,半沙著嗓子道:「上回唱這曲子是在緊緊北邊的摩訶,這回咱們在祖國的西南邊上,吾同卿卿也算走南闖北、天涯海角了。二唱桃花扇,年年垂釣鬢如銀,愛此江山勝富春;歌舞叢中征戰里,漁翁都是過來人...」

  文瑾聽他咬著耳朵唱曲兒她聽,他嘴角有溫柔的笑意,有意將嗓子壓低,她耳廓被他氣息拂的很癢,她不由有些羞,冬日裡鼻尖兒出了些細汗,只覺得燥熱,她索性把耳朵捂住,和他獨處時他就不似在外面那般嚴肅了,與她親近的很,她小聲道:「幹嘛呀…我感覺很不好意思了…」

  「你不是時間長不見我,認生麼?我知曉你愛聽戲,唱幾曲兒瑾妹就同我熟悉了。你瞧,一唱你就紅了。你一紅我就瘋了。越是要給你唱曲子了呢。」

  傅景桁越發覺得她害羞的樣子可愛,將她手從耳朵拉下,又咬著她耳垂道:「再唱支崑曲兒吧。你品品比中宮戲班子裡最好的小生唱得如何。」

  「嗯,那你唱吧。我品品。」

  「美人香冷繡床閒,一院桃開獨閉關;無限濃春煙雨里,南朝留得畫中山。重到意惘然,閒評詩畫晚春天,美人公子飄零盡,一樹桃花似往年。」

  他嗓子有天生的慵懶,平日頂嚴肅的人,哪裡見他給誰唱過曲兒。

  文瑾被他貼著耳朵唱的她耳根子紅透了,小聲說,「小生唱的好是不好,我倒是不會出汗,你一唱,把我唱得緊張了,滿額的汗,好糗,不可繼續了...」

  「我好想你,文瑾,你從漠北回來時我就已經好想你了,如果不是中毒,我不會推開你。既然出汗了,不如減一二件衣衫吧。那樣我們便更熟絡了。」傅景桁把人打橫抱起來,去到床榻將人禁錮袍底,抵著額心問她,「還認生麼,躲桌子對面離我老遠。躲哪裡我也找到你,讓你永遠只屬於我一個人。」

  文瑾把胳膊圈在他頸項,輕聲道:「我不想同千嬋走。我想留在你身邊和你一起面對困難,我不怕危險,如果你要出去辦事,我可以躲在密室里,你打門叫我,我才出來,我不會給你添亂的,我不想走。」

  傅景桁卻沒有答允她,轉而詢問道:「這幾個月在大盈受委屈沒有?」

  「嗯。受了挺多委屈。」文瑾想起過去四個月被囚禁大盈的經歷,便失落地垂了眸子,「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家人。」

  「他使你受了什麼委屈,一一告訴我。」傅輕聲道。

  第395章 無價

  他指誰,文瑾很清楚,是指大盈太子南宮玦,那個滋擾廣黎河山的大盈人。

  「大王,我此前又懷了你的孩子,我那時以為你故去了,那是你的遺腹子,我都好珍惜。可是南宮玦叫太醫給我灌藥打掉了。」

  「他怕我逃跑,給我脖子上拴項圈拴了我一個多月,如廁時他牽著我去。我的尊嚴被踐踏的粉碎。」

  「他把我囚禁在水榭,天天坐檯子上看我生活。我不喜歡和他相處,他的父親忌憚你,於是我就跟他老父親身邊躲著他,他們都說我是野心大的女人,想給老先生做皇后。」

  「他的人天天競賽誰殺咱們的百姓殺的多。他還用我妹妹的性命要挾我,讓我同他說話,我不喜歡同他說話,我此生都不會再同他說話。」

  文瑾一一將自己受過的委屈給皇帝都說了,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

  「還有麼?」傅景桁安靜的聽著,沒有把她打斷,只是輕輕拭去她的眼淚。

  「就這些了。」

  「好,我記下了。」

  傅景桁聽她細細的訴苦後眸色深邃的輕聲應了,他捧著她面頰端詳了她很久,他沒有再多說什麼。但他這一句記下了又包含太多憐惜和深怒,文瑾莫名安心。

  「大王,這幾個月我同他沒有發生什麼…」文瑾試著解釋自己同南宮玦並沒有肌膚之親。畢竟她在大盈王宮生活了四個月。

  「瑾,不需要解釋。朕相信你。」

  「傅…」文瑾動容。

  「嗯。不要怕我。我不會傷害你。」

  他低下頭愛惜的吻著她的眼睫和唇瓣,在邊疆大營的軍床上,他溫柔的擁有了她,小別勝新婚,他們心無芥蒂的糾糾纏纏了許久,事後他把她身子壓在懷裡,將面頰窩在她的頸項,他說:「往後死生也不能將我們分開。」

  文瑾不如他會說這些美妙的情話,只小聲道:「大王,我喜歡你抱我,但你太重了…我……」

  「嗯。進步了你。太乖了。」

  傅景桁低聲笑了,她近來太瘦,他身量體重是她近兩倍,他已經很小心,她還是很有些受不住,他捏捏她嫣紅的面頰。

  「聽話。收拾一下和千嬋先走。我不確定我這次決策能否成功,若是漓山一役我決策正確,那麼我便穩贏,若是決策失誤,便是亡國了。」

  「可我不想要再離別了。我們離別太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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