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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不等浮文真人開口,沈念便先一步回絕了,他的聲音好似是從後槽牙中擠出來的一般,令浮文真人都不禁一驚。

  說來浮文真人本就是好說話的軟性子,收了沈念之後,才有了些許改善,如今想來,竟是被沈念完全拿捏了。

  「你便是要斷,也只能斷了你我的師徒情分,不可斷我們的道侶關係!」與其說是命令,倒不如說是沈念在語氣強硬地乞求著浮文真人,莫將二人的關係定性為簡單的師徒二字。

  「你…你也別當著旁人的面說這些啊。」浮文真人面色泛紅,匆忙起身道:「多謝池雲今日為我指點迷津,我會好好考慮的。」

  「不准考慮!」

  「快些走吧,還想在這丟人現眼到什麼時候!」浮文真人難得硬氣一回,推著沈念便要離開。

  路經虛墨白之時,浮文真人卻突然開口道:「話雖說得居理輕巧,可池雲你也得自求多福了。」

  「自求多福?」虛墨白尚且沒明白浮文真人話中意思,卻冷不丁被周梓晨抱了個滿懷。

  他有些莫名地轉頭看向周梓晨,狐疑道:「你又怎麼了?」

  「我,我突然想到一些對不住師尊的事情。」周梓晨收緊了抱住虛墨白的雙臂,喃喃自語道:「若是師尊介意,便在流雲城中當著所有人的面處罰弟子。弟子只希望處罰過後,師尊還能帶著我繼續遊歷人間。」

  虛墨白聽完周梓晨的話後,心早軟成了一灘水,他也猜到了周梓晨準備說什麼,卻也沒有點破,只道:「你先說來聽聽是何事。」

  誰知這次周梓晨竟沒有馬上解釋,而是沉默許久後才悶聲悶氣地出聲:「原來師尊早就知曉了此事,那為何不拆穿我?」

  周梓晨已再度聽到了虛墨白的心聲——

  嗯?他準備先坦白哪件事?玉佩?靈犀蓮?還是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若是一下子全部坦白了,我該如何應對?

  周梓晨便是再傻也明白了,師尊早就知曉了一切,他甚至知道自己偷偷用了靈犀蓮,以至於能聽到師尊的心聲。

  得知一切的周梓晨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滋味,好像一直以來自己承受的所有心虛,在這一瞬都成了笑話,而他內心的貪慾,也在這一瞬到達了頂峰。

  等他回過神時,自己已按著師尊的雙手,將其壓在了桌案上。

  虛墨白墨色的長髮鋪開,胸前衣服卻完完整整地沒有半分褶皺,顯得頹靡又聖潔,尤其是周梓晨明白,如今的一切,不過都是在師尊的授意之下,才能進行的。

  他擎著笑將臉埋入虛墨白的脖頸,語氣晦澀不明:「師尊是何時知曉的?」

  「在鬼都便知道了。」虛墨白瞞了周梓晨許久,偏偏在此時選擇坦誠相待,宛若天真孩童在開過惡劣玩笑後的道歉,叫人哭笑不得,抓心撓肺。

  周梓晨笑得無奈,自己早被師尊拿捏死了。

  「為何是從那時起知曉的?」

  「因為靈犀蓮。」虛墨白似乎不捨得多說一樣,周梓晨問一句,他便答一句,不過周梓晨到底從他細碎的詞中拼湊出了事情的全貌。

  當初虛墨白將靈力注入靈犀蓮時,靈犀蓮便已開始生效了,只不過估計連齊明幽都沒想到,靈犀蓮需要兩個人都將靈力注入後,若是有情人,才會互通心意,若是一方無情,靈犀蓮便無甚作用。

  而虛墨白早在很久以前便能聽到周梓晨的心聲了,一直到周梓晨用了靈犀蓮後,虛墨白才算確定了周梓晨對自己的心意。

  歸根究底,虛墨白在他們二人的關係中,從頭至尾都是知根知底的那一個,卻由著周梓晨蒙在鼓裡,撞得頭破血流。

  「難怪師尊當初一眼便能認出弟子被附了身。」周梓晨窩在虛墨白的脖頸間,宛若撒嬌一般,他還以為是師尊道行高深,才能一眼分辨內里的靈魂是自己還是齊明幽。

  眼下究其原因,只怕是當初師尊沒有聽到自己的心聲,所以起了疑心。

  「不是。」虛墨白的回答,讓周梓晨渾身僵硬,「即便沒有靈犀蓮,我也認得出你,你與他不同。」

  「如何不同?」

  「人與人,人與妖,都是獨立的個體,各有各的不同。」

  周梓晨:……

  他不明白虛墨白為何總喜歡在這種時候說些一本正經的話破壞氣氛,正當他大逆不道地預備捏一捏師尊的臉時,一道熟悉的聲音猛地出現打斷了他們。

  「這麼快就將他們給打發了,你倒是有本——嗯?你們、你們這是在作甚?」游雲子當即閃身過去,將虛墨白與周梓晨兩人給趕出了殿門,隨後閉門謝客,一副與他們訣別再不相見的模樣。

  被破壞的氣氛終究是一去不復返,再強求也是無用。

  二人對視一眼,竟默契地同時發笑,他們一齊回到了逐月閣,想要收拾之前從周梓晨身上搜刮來的銀兩,誰知閣內隨即傳出一陣驚嚎。

  半柱香後,一股黑氣擊碎了游雲子大殿的門。

  「游雲子,你為老不尊,竟敢擅自揮霍我的錢財?便讓我瞧瞧你拿銀兩去做了何事!」

  「置辦古琴是吧?好,我便用這些琴為你好好彈奏一番!」

  虛墨白在大鬧游雲子的居處。周梓晨還在趕去阻止的路上,結果便被陸挽心與陸引心拽著衣服詢問,究竟出了何事。

  周梓晨撓撓頭解釋道:「師尊回去後發現他的銀兩與黃金都不見了,想來是師伯搞的鬼,便來找師伯的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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