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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火了,朋友。」
燕羽臉埋進她懷裡,像繼續睡了。
「那個叫雅玲的經紀人,讓我跟你說不好意思,網紅那事,太冒昧了。這又沒什麼。她做經紀人的,想為自己公司挖掘新人,不是很正常?我跟她說沒事。她還挺當回事的。」
他唔一聲,沒了回應。昨晚太瘋狂,他像是耗盡了能量。亢奮、激越過後,回歸休眠。
黎里明白他的狂熱——舞台像興奮劑一樣注入血液,叫人激越、迷幻。
她其實平靜下來,也不確定這樣的情緒衝鋒是好是壞。她看了會兒他沉睡的容顏,輕放下手機,閉上眼。
帝洲尚未來暖氣,深秋寒涼,空氣冰沁沁的,但依偎在一起的身體卻溫暖如夏。
睡到中午起,煮了酒釀湯圓做午餐。
黎里留心著他演出亢奮後會情緒暴跌,但他如常淡靜,還主動過來讓她監督他吃藥。
如今,他的藥盒都是她分裝的,貼著可愛的標籤紙,拿彩色的筆書寫著日期和計量。他一顆顆藥吞下去,乖乖張嘴給她看。黎里捏了下他下巴,說:「燕某人,你像個不聽話的小孩子。」
燕羽無辜:「我沒有不聽話。」
黎里看著他這乖巧的迷惑人的臉,卡了一下殼,才說:「你要是聽話,我都不用監督你。」
燕羽道:「你可以不用監督,我很聽話。」
「……」黎里瞪他一下,再次注意到他頭髮,長長後成了自然的中分獅子頭,平添了些日系散拓,「你最近這髮型很好看,不過是不是很久沒剪頭髮了,想留著扎辮子?那應該也挺酷。」
燕羽摸了摸頭髮,張口想說什麼,又閉了嘴。
黎里逮住他表情,追問:「怎麼回事?」
他拿了吃完的湯圓碗去沖洗,不講:「沒什麼。」
她緊隨過去:「就有什麼。快說。」
他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說:「跟你野餐的前一天,剪了頭髮。」
她沒反應過來:「啊?」
他將沖洗過的碗瀝好,說:「野餐那天,我們在一起的。頭髮長了多久,我就和你在一起多久了。好像是種紀念,就……」
他沒說下去,就不知怎麼的,捨不得剪掉。
黎里怔了好幾秒,突然開始笑,笑得彎腰趴到櫥柜上:「你腦袋裡每天都在想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我的天!你腦瓜子這麼神奇的?」她摸摸他頭,擺弄兩下,「可以拿去給科學家研究一下。笑死我了。」
燕羽無語,又有點羞恥,就知道不該跟她講,爛肚子裡好了。
他平靜說:「逗你的,亂講的。就是太忙了忘了剪。」
她才不信。他徒勞地說:「真的。就是想逗你一下。你還真信。」
她根本不聽他的,自顧自哈哈笑:「不行,我要去網上搜。我懷疑你這種稀奇古怪的腦瓜子全網僅此一瓜。」
燕羽臉都紅了,為免她去撈桌上手機,攔抱住她,跌進沙發。
她趴在他身上咯咯笑,笑著笑著,看他的目光漸深,撥了下他眉間的發:「憨包,我們在一起一輩子,你一輩子不剪頭髮?」
他靦腆笑了下:「會剪的。確實長了。下午練會兒琴了,就去剪。」
今天周日,下午黎里得去鄧少琛工作室上課,燕羽也要去學校琴房練琴。
由於演唱會報酬豐厚,且排練耗時,黎里早就不去酒吧打工了。秦何怡知道她要備考,很理解。
跟著鄧少琛這倆月,她學得很狠,進步得很快。鄧少琛對她態度也有所轉變。以前他教學雖負責,但從不參與和教學無關的事。
黎里上課碰上關鍵點會給自己錄下來,一來方便複習,二來發在帳號上給喜歡架子鼓的人做分享。鄧少琛以往從不搭理,但今天黎里支手機時,他搭了把手:「我幫你錄吧。」
有人幫忙,視頻錄得好很多,還多了幾個並不專業的運鏡。
黎里發布後,有網友誇讚,也有討論技巧,但有那麼幾個評論又蹦了出來:「今天運鏡不一樣,是男朋友拍的嗎?」「你在跟燕羽談戀愛嗎,不是的話澄清下?」
黎里不理會,收起手機,走進帝音校門。
崔讓之前找她幫忙,說有節課要交小提琴和另一種樂器的合奏作業。大部分同學選了大提琴、鋼琴,或民樂。他參考一圈,發現沒人想到架子鼓,便選了。黎里應下,約在了今天鄧老師的課後。
崔讓借了間有架子鼓的排練室在等她。黎里進去後,脫下外套,將針織衫袖子卷了卷。
崔讓見她這麻利樣兒,愣了下,說:「現在就開始嗎?」
黎里:「不然呢?先做個法?」
崔讓笑起來,拿起一杯奶茶遞給她:「剛買奶茶給你帶了一杯,熱的,你先喝點吧,外面挺冷的。」
「謝謝。」黎里接過來,插了吸管,「還好,感覺沒有江州冷。聽說下月要來暖氣了。」她吸一口了,看了下杯子的標籤。
崔讓問:「怎麼了?不好喝嗎?」
「挺好喝的。這你們學校的奶茶吧。之前燕羽總給我買這家的,我在外面都沒見過。」
「嗯,好像不是連鎖。就學校里有。」崔讓問,「燕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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