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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十幾秒,燕羽刺激出一身熱汗,又急出一身,持續鼓風的電風扇也無甚益處。「你不是說你你想回家嗎?」
「我不回家也不留在你這兒!睡街上也不在你這兒!」她扭著身板,不停掙他的手。
燕羽這下發現她力氣真的很大,且酒精上頭完全不聽話。他只得將她壓在沙發上,是真的心急又無措了,不知如何是好。
她還在掙扎,想岸上打挺的魚,下半身差點掉落下去,燕羽忙伸手去撈,抓住她腿根將她提上來,手指一下就碰到。
她整個兒一顫,突然靜止不動了。她靜靜看著他,眸子黑白分明,濕漉漉的,像忐忑,像懵懂,像迷濛,像期待著什麼。
燕羽舔了下發乾的嘴唇,稍稍俯身,單手撐在她肩旁,身子微懸於她上方,俯視著她。
他試探著,手指觸摸著,慢慢伸進去。
她抖了一下,一下閉了眼,揚起下巴。
風扇吹著,她烏髮凌亂,面頰紅若桃花,嘴唇微啟,一下下,顫抖著吸喘著氣息。
「燕羽。」
「嗯?」
「我就說,你手指好長啊。真的……好長……」
要命了。
她身上全是他的氣息,他衣服的、香皂的味道,全是他的。
腦子裡的弦在一根根繃緊。燕羽咬緊了牙,身子繃緊得厲害,僵直得像一板硬石板。
很痛苦。無數個瞬間,他希望他也醉了。但他很清醒,他無數次想放棄抵抗,服從本能的渴望,但不能,那是對她、對他們感情的糟蹋和褻瀆。
要命了。
牆上的掛鍾一格一格地走動,走了不知多久,她終於平息下去,蜷在他懷裡,重重呼吸著。
他慢慢收回手,摸到她T恤下擺,輕拉一下,蓋好了。
他額頭忍著汗,低眸看她,以為終於哄好了,可她忽然再次伸向他腰際,一下抓住。燕羽一怔,早已緊繃許久的弦在她雙手的勾扯下頃刻間崩斷。
他一下壓倒在她身上,額上熱汗直冒,大張了口差點出聲。
屋子裡很安靜,他聽見自己顫抖著的一下下的呼吸聲。
而黎里有些懵,喃喃說:「好像下雨了。」
她舉起手,呆呆地看一眼,似乎想聞一下。燕羽一下起來,一手抓住她兩隻手腕,立刻從小几上抓了紙巾,給她擦手。
他拉好衣服,很快去端來一盆水,拿毛巾給她擦手,細緻地擦拭手掌手指指縫。黎里任他擦拭著,說:「你上次也給我擦手了。」
「你還記得?」
「怎麼不記得?我那時候就喜歡你了。」
燕羽頓了下,抬眸看她,她臉仍紅紅,眼睛亮盈盈的。他給她擦乾淨了,為確認,又低頭嗅了嗅她手心,確定沒味道了。她手指趁機摸摸他臉,他有點癢,抬眸看她。她笑得像個得逞的小紅狐狸。
他又去浴室,拿吹風機吹乾那小褲,熱風吹著,手指上卻殘留著感覺,濕熱的,緊緻的……
小褲吹乾了,他拿回來給她穿上。她這回乖乖配合了。
他原想抱她去床上睡,她不肯,非要睡沙發。
燕羽便摟著她一道入睡了。他側躺著,手搭她腰上;她平躺他懷中,雙腳搭他屈起的腿上,覺得這樣的姿勢親密又舒服。
大概是太過心滿意足,她很快睡著。燕羽埋首在她肩上,只願她明早醒來,一切都忘掉。
第66章 插pter 66
第二日醒來, 黎里的確不記得了。前一晚酒喝太多,早起了仍有些頭昏腦漲,精神不振。
加之分別在即, 愁緒難消。她掩不住心情低落。燕羽原想陪她去吃早餐, 但她說該回家了。兩人便在堤壩上分別。
上午九點多, 陽光把梨樹的影子鋪滿小院,小作坊竟還沒開張。家裡靜悄悄的。
她走進屋,見何蓮青搖著蒲扇,坐在沙發上,像在等她。
黎里準備上樓,何蓮青開口:「我給你煮碗小湯圓。」
「不想吃。」
「早餐要吃的。」何蓮青很堅持,從茶几上拿起一個白色玩偶,「給你縫好了,尾巴也縫好了。」
黎里接過小白狐, 它毛髮梳理過,乍一看, 竟看不出異樣。九條尾巴一條不少。她撥開長長的狐狸毛找了下針腳,密密匝匝的白線, 隱藏得很好。是媽媽細心縫了許久的。
她走到廚房門口, 何蓮青站在灶台前,正搓著糯米圓子往沸水裡丟。很快, 一碗酒釀小圓子煮好了。
母親把碗放到冷水裡冰鎮一會兒, 拿到小桌上,擰開電風扇。
黎里坐去桌邊, 攪了下勺子, 說:「我周末去看哥哥,然後就去帝洲了。」
何蓮青一驚, 發抖道:「帝洲?你……你去那麼遠的地方幹什麼?你不是要去嵐藝讀書——」
「讀得起嗎?」
何蓮青啞口。
黎里吹了吹勺子裡的小圓子,說:「我去半工半讀,明年再考帝藝。不會再找你要錢。」
何蓮青急道:「你要打工可以去奚市找你表哥表姐啊。帝洲那麼大,那麼遠,你一個人都不認識,萬一出了事找誰?你還這么小,就出去漂泊,我……老天爺吶,要你爸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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